Maverick 的矛盾_无理的铺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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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理的铺陈 (第2/13页)

注意,要六十分以上才开始计分。也就是说,击十五球六十分,但以下都等同零分,二十五球就是一百。」

    我坐在人群的後方,听着前方传来的抱怨声。这项条件确实十分严苛,更不用说这个项目占整学期百分之二十的分数。乍看之下似乎不多,但占三十分的术科考试不确定X更大,再加上其他考试项目也无法保证拿到满分,所以轻易舍弃需要负担的风险极大。

    但我在意的不是这点。而是「两人一组」。

    我并非担心没有人会跟我一组,毕竟这个班的人数是偶数,这个可能X并不存在;也不是这个非自愿与我一组的队友的技术,因为b起他人,将关注放在自身显然更为重要且实际。

    我担心的就是分组本身。

    这与报告不同,无法乾脆地一人揽下所有职务,更重要的是,这项考试有很大一部份是在考验合作本身,等同於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合作所带来的种种负面影响。培养默契所耗费的时间、互相配合对方的困难、最後再加上我的运动神经……我不禁捂住了脸。

    「……以上就是托球的技巧。这两个礼拜都是排球课,所以考试时间就订在这两个礼拜的上课期间。接下来的时间就让你们在旁边的空地自由练习,排球已经拿过来了。」

    在这种时候,各人的人际关系便马上显露无遗。当然T育相关活动的分组会一定程度的受到球技影响,毕竟队友的技术与分数有明显的正相关,但仔细观察过後,便可以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彼此影响的。

    球技好者大多经常打球,人际关系便可以此建立,甚至喜Ai打球的个X也一定程度地代表着yAn光外向的人格特质。因此如果分析一个班级的组成,可以发现核心人物大多具有运动天赋且经常运动。

    接着,便是与这些班级中心保持良好关系的周围人物。从这节T育课的分类来看,就是向球技好者求助者,或是球技平平并互相组成一队的人。这类人占了绝大多数。

    最後,便是我。在大部分人已经开始练习的情况下,我选择走向一旁的墙。与其花费时间主动寻找队友,还不如把握时间自主练习,效率上绝对远胜。

    「跟我想的一样,你果然在这里。」

    在我准备将球向上抛时,程咬金似乎又抓准了时机,打断了我。

    「你应该也还没找好队友,跟我一组吧。」

    站在我背後的窦震宇露出自信的笑容,狡黠地看着我说道。

    我刚才提出的分类是一种一般而论,就有如同心圆中必有b较接近与远离圆心的分别,而在这个例子中,圆心代表的是人际关系的中心。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例如窦震宇,就是一个可以在不同圆上自由移动的动点。

    「请你不要用似乎对我了若指掌的语气向我搭话,即便我知道我此刻的行动很容易预测。」

    「啊,抱歉抱歉。我们是否相似的问题先前就已经讨论过了。」

    他笑了出来。当然不是可被形容为爽朗的笑。

    「还有,请容我拒绝你的邀约。」

    他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喔,是吗?为什麽?」

    「第一个原因当然是你的态度。即便我现在的处境绝不能说是顺遂,但你纠缠我的前科累累,很难认为你这次别无意图。第二个原因则是你的人格本身。」

    虽然我认为这句话毫无笑点,但他令人反感的笑容却反而变得更加灿烂。

    「哇,原来你有这麽讨厌我啊?」

    「请将讨厌这个情绪X的字眼以不值得信任替代。」

    「但你现在的选择可不多喔。天平的一端是你现在这种半调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队友的状态,而我相信你应该没有天真到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另一边则是我。你当然有权利选择,不过这之间的利弊关系应该相当明显,还是你真的那麽讨厌我,讨厌到能影响你最在乎的大局?」

    不得不说这个正论合理的令人难以反驳。但我依旧警戒地注视着他的双眼。

    「对我来说的确是单纯的二选一,但你并不是如此。究竟你选择我的目的是什麽?」

    「没什麽特别的理由啊,y要说的话就是像我之前所说的,觉得你很有趣而已。」

    「这实在很难成为一个令人听了会感到信服的原因。」

    他刻意大力地摊开了双手。

    「信不信由你罗,只不过我是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志行动的。」

    说完後他便示意叫我把球打过去。

    我叹了口气,再度把球轻抛到空中。

    以结论而论,即便我依旧不会改变对他的评价,但与他一组确实带来了一定的好处。

    他的击球技巧十分稳健,动作十分固定。除此之外,他完全消除我对合作的担忧。缺乏运动习惯的我技巧自然十分生疏,但他往往能配合我的节奏,在顺畅时加快速度,不稳时放慢节奏,甚至还能弥补我打偏的球,并将球控制在让我好接的落点。

    如此优异的运动神经似乎又为他受欢迎的潜力再添上了一笔,但却也同时更显示出他在旁人眼中是如何的暴殄天物。不知所云,这也许是最适合他的注解。

    总之,虽然是在些许不情愿的情况下,但这项难题确实解决了大半,只差下一次最後的正式考试。

    距离下课剩下三分钟时,老师呼唤我们集合,大部分的人便三三两两地走回了原先集合的区域,我和窦震宇也不例外。只不过有些人似乎不愿就此收手,y是多拖了几球的时间。

    「喂,你们快点,不差这几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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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种剧情几乎每一节T育课都在上演。以对运动提不起兴趣的我的观点来看,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行为,毕竟这些惯犯几乎每节下课都会准时到球场报到。意犹未尽,也许这四个字就是在形容如此非理X的行为吧。

    再多耗了几球的时间过後,那几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回来。其中一人随意地叫了一声,随後便将他手上的球随手一丢,似乎是希望在人群中的某人能够接住,帮他放回球篮内。

    脱手而出的球速并不快。但他呼喊的对象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点名的事实,只是随同大部分的人一起面向老师的方向。

    即便是最不具杀伤力的武器,也可以在不被防备的状态下造成伤害。於是,他一念之间的决定付出了代价。

    只不过不幸的,是由他人代付。

    尖叫声划过了班上所有人的耳际。一名班上的nV同学在球砸到後脑勺的同时便应声倒地。一群人见状便马上过去关心,接着便转头看向球的来向。丢球的那人瞬间不知所措,只是愣在原地。

    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场闹剧,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哈,这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要说什麽。」

    我完全没有理会窦震宇的风凉话,只是盯着眼前的景象。我的眼中此刻映照出的,只有那副微微蜷缩着倒在空地上的躯T。

    「你在发呆吗?还真是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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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震宇向我这边走近了一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

    我扶着头走向一旁的树下。突然间,我脑中闪现的影像与此刻完美重合。

    「喂,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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