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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76 (第1/3页)
75 “展哥?你一直在楼下?” 梧桐树的枝桠被凛冽寒风吹得左摇右摆,阴云半遮弯月,空气寒冷刺骨。展南羽整个身体都在抖,顾弋拉下拉链,扯了一半的羽绒服将他裹在怀里快步往回走,口中忍不住数落:“要等也得去车里等啊!风这么大,冻坏了怎么着?” 展南羽没有说话。 两人进了电梯,灯光明亮,顾弋这才看清展南羽冻得面皮青白,一双眼睛却红的吓人。 “展哥?”顾弋小心翼翼地叫他。 展南羽掀眸,狭长的眼角眉梢仿佛藏着一股噬人妖意,死死地盯着顾弋。 “我以为你又要走,”他终于开口,语气森幽:“……丢下我,跟她走。” 一年前,展南羽就是站在这栋楼前的小花园里,眼睁睁看着顾弋转身离去,越走越远。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一眼后,等待他的,是一场漫长到几欲致他疯魔的别离。 那画面在他梦中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醒来时都伴着冷汗和心悸。他害怕那天的场景,连带着害怕顾弋渐渐远去的背影。而就在刚才,顾弋随蒋媛一起走出小区的画面再一次让他经历了那种喊不出迈不动、犹如千斤坠顶般的压抑。 顾弋解释道:“我妈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我就是去送送她。” 展南羽舔了舔被冷冽空气冻到发紫的嘴唇,“嗯”了一声。 回到家,顾弋扯来毛毯盖在展南羽腿上,倒了杯热水塞到他手中,又将他冰块似的脚揣到自己怀里。 展南羽想要挪开,却被顾弋一把摁住,“别动!我给你暖暖。” 展南羽伸手抚摸顾弋挨了巴掌的那半边脸,冰凉的手心缓解了脸颊的肿胀热痛,顾弋不由得往他手掌上贴了贴,安慰道:“没事儿,已经不疼了。我妈毕竟是我妈,舍不得下狠手。” 展南羽知道顾弋那只要还能抗就绝不叫苦的性子,问:“挨了打,我走后,又挨骂了吧?” “嗯,但挨打挨骂都是值得的!”顾弋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展哥,我妈不反对咱们在一起了!” “哦?”展南羽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要打一场持久战。” “本来可能是一场持久战,”顾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两个可爱的弯月牙,得意道:“但这不,我用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在我妈那里给你争取了一个‘临时儿媳妇’的岗位。” 身体渐渐回温,面色恢复如常,展南羽眉眼间重新染上了只有在顾弋面前才会有的温柔笑意,一字一句问:“临时儿、媳、妇?” 顾弋大概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丝毫没察觉出展南羽语气中的危险意味,还心大地开着玩笑:“嗯!她说算你留岗查看,如果以后的考评成绩不合格,有可能失去转正资格噢!” 展南羽嘴角弧度上挑,露出两颗犬齿的齿尖:“看来我以后还得再接再厉,好好表现才行?” 顾弋豪气干云地拍了拍他的大腿,“与君共勉!” 展南羽笑到整个胸膛都在震动,不怀好意地问:“弋弋,肚子还饿吗?” “不饿了——哦!你还没吃呢!估计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顾弋正要起身去厨房,就被展南羽用力一扯,压倒在沙发里。 “相比较饿,冷更让我难受。”展南羽暗示性地顶胯,“弋弋,你不是说要给我暖暖?我有个能迅速让身体暖和起来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与君共勉一下子?” 顾弋屁股一阵钝痛,伸手推他:“展哥,别来了……” 展南羽充耳不闻,伸手去脱顾弋的衣服,顾弋揪着裤腰做最后挣扎:“其实……其实我还没吃饱!” 展南羽如蒋媛所说,笑得妖里妖气,一把撕开顾弋的内裤。 “那正好,哥哥喂你!” …… 早高峰堵成一锅粥,顾弋侧着身子坐在副驾上,支着胳膊假装在看景儿。 展南羽在一旁喋喋不休:“弋弋,心肝儿,祖宗……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故意折腾你了,你搭理我一声呗?” 顾弋充耳不闻,将视线从绿化带的冬青转到前方遥不可及的红绿灯。 昨晚因为一句“临时儿媳妇”,小心眼儿的展南羽把他摁在沙发里“教训”了近一个小时,还臭不要脸地逼他叫了“老公”,完后又把他抱到浴室接着折腾。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两人都睡过了头,从昨天中到现在,敬业的顾院长连续取得“无故旷工”、“无故迟到”两大成就,内心郁卒不已。 到医院门口,顾弋刚下车,展南羽忙将后座的软垫拿来。 “你那椅子太硬,垫上舒服点儿。” “我不用!”顾弋局促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展南羽闷笑一声,调头开往博奥大厦。 顾弋刚换好白大褂,医助高良疆推门进来了。 “顾医生,臭臭主人等了有一会儿了。” “快请她进来。” 顾弋在朋友圈发新医院开业的消息,好多老顾客都追随到了这里,臭臭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星依穿着一件长袖红丝绒连衣裙,身材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再加上精致俏丽的五官,端的是倾国倾城。 向来畏寒的顾弋对美色无感,倒是十分羡慕她身上那股比男人还要壮的火力——普通人有谁大冬天只穿个裙子还能面色粉润如常的? 星依笑出两个比常人略尖长的可爱犬牙,“顾医生难得迟到啊。” 顾弋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抱歉,让你久等了。臭臭呢?” 星依随意地撩了一把及腰的深灰色长发,“跟小黄玩了半天,俩狗子身上全都是对方的哈喇子,都在美容部洗澡呢。” 小黄原本是只流浪狗,可能是跟同类打架,也可能是受到了人为伤害,方平在上班途中看到它时,它一只眼球在眼眶外耷拉着,正在垃圾堆里刨食。方平将他捡回医院做了眼球摘除术,手术恢复后,宠尔发布领养信息为他找新家。小黄脾气特别好,温柔粘人,从不捣乱,可因为面部的残疾,一直没被领养走,方平干脆就将它养在了医院,起名小黄。 它每天没事就卧在医院门口的沙发里,一看到有人来,就十分卖力地摇尾巴,俨然从一条流浪狗自我提升成了迎宾犬。 它还很受同类欢迎,跟臭臭亦是投缘,每次臭臭来,两只狗子都会打闹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顾弋问星依:“今天来做加强免疫对吧,疫苗本带了吗?” “带了。”星依将疫苗本递给顾弋。 顾弋看去年加强免疫的医师签字那一栏写着“李明亮”三个字,便问:“李医生?好久不见他了,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还在宠尔啊,”星依歪头:“顾医生不知道?” 顾弋摇头。他记得当初宠尔卖给海德后,小孟、李明亮等一部分员工看不惯海德的所作所为,都自动离职了。回国后再次联系李明亮,对方说找到了新工作,却没说是回到了宠尔。 星依有些诧异:“宠尔现在不在顾医生名下?” 顾弋听得一头雾水,“没有啊。” “那月白跟我说……啊!”星依说到一半捂住了嘴巴。 关月白现在是展南羽的左膀右臂,顾弋忍不住追问:“关先生说过什么?” 星依微皱了皱眉,有些懊丧:“顾医生既然不知道,想必是展先生故意不告诉你的,那我不能说。” 对方拒绝,顾弋没再逼问。 臭臭洗完澡被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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