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4页)

得不爽。而後在意识飘得越来越远的时候，忽然间鼻子窜进一GU熟悉的菸味，嘴巴也被人强迫打开──有热气冲进来，没头没脑地呛到了喉咙里，呛得我下意识手一挥，好像有小小的啪的一声，堵住我嘴巴和鼻子的东西立刻就移开了。

    可是，好麻烦……在喉咙里乱冲的热气一停下来，我又没了力气，慢慢地软下去。於是鼻子和嘴巴又被人捏住，热气灌水泥似的重复灌了两三次，直到我受不了，终於又打开眼睛时，才松开了一条让冷空气可以进来我嘴巴缓和里面过高温度的空隙。

    有人不断m0着我的脸，轻轻低叫着我的名字，「喂……喂……紧起来啊……恁爸知影你没这麽脆弱的……明翰……明翰……紧起来！喂……恁爸放你走，不是要让你变作按呢啊……」

    ──嗯，我也想快点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你是用什麽可恶的表情，发出这种要哭不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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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刚刚觉得张开太麻烦的眼睛，现在却睁不太开，我挣扎了好久才勉强打开一条缝。

    满眼的星光。

    首先落入眼里的本以为会是田振雨带了胡碴的流氓国字脸，但事实却是他充满眼泪的大眼睛，散散地映着周遭彩sE光团照出来的光，像是没有月亮和路灯的晚上的星星一样，惊人的漂亮。

    我动了动，想举起手捏住他的脸，叫他不要露出这种会让我一直做梦的表情，但动了两下才发现，原来手早就已经握在一起放不开，难怪不管我怎麽举都举不起来。

    我忍不住笑起来，嘿嘿、呵呵，痛得半Si的喉咙只能发出小狗喘气似的声音。田振雨忽然狠狠地抱住我，压在我背上的两只手大力得不像话，拚命地把我的脸、我的x口挤到他怀里，那麽用力、用力得手都在抖。

    「g！不是叫你乖乖惦在厝里吗！」

    很凶很有气势的一句话，我贴在田振雨的x口，听着他x膛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却只觉得很温暖。

    「敢……敢、有？」

    从背上来的力道立刻加大不少，田振雨闷闷地骂了一声，他背後忽然传来阵混杂嘶嘶气音和翅膀拍击声响的奇特锣管音乐。飘浮在四周的光团SaO动着，大汉又翻来覆去地喊着大人、人──类！，有种压迫感透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大人……婚宴即将开始，不若早些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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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婚宴？

    相对於呆滞到说不出话的我，田振雨一冷静下，多少又恢复那GU欠揍的流氓样。他轻轻地顺过我的头发後，一手穿过我的膝盖窝一手横在我腰上，轻松无b地就把人抱起来了。

    「喂喂！」

    可是刚刚饱受摧残的喉咙连好好发出抗议都没办法，田振雨稳稳身T，带着笑亲我的额头，「憨囝仔……真正是无看过你这种的憨囝仔……实在是……唉，哪不是无时间送你返去……来拢来啊，看看……也好……萤娘，带路。」

    大人！

    田振雨没理会大汉在後面的鬼吼鬼叫，一路沿着光团汇聚的地方走去，没多久就到了个靠着银sE湖面的巨大半圆形盆地。

    我半趴在田振雨身上，努力压着热呼呼的尴尬感，从他肩上偷偷露出一半眼睛往後看，只见那些落在我们身後的光团渐渐地微弱下去。没有路灯光照也没有光团争光的小路那端，隐约有个穿着阿嬷少nV时代nVX工作服的人影，提着盏hsE小灯笼，微微对我们这里弯腰。

    风从她後面刮过，我看见小灯笼大大晃两下，灯光瞬间减小不少，她伸手压住灯笼的另一边，像刚刚那个静止很久的鞠躬一样，人影也直直地朝我和田振雨的方向看了很久，才轻巧地转身离开，没多久那盏hsE小灯光就消失在b人还高的长草丛中再也看不见了。

    「在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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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田振雨停了下来，一开口热气就喷上我耳朵，我赶紧指指背後小路的方向，觉得尴尬。

    「那里……有人。」

    当然已经走掉了。可是在田振雨连转过头看是谁都兴趣缺缺，准备放下我时，小路那头突然亮起一点白sE的光，摇摇晃晃、大风一吹一增亮地直亮到刚刚那个人影所站之处。

    半边的天空简直就要被那阵光照成白天似的，闪亮起来。

    田振雨抱住我腰的力气紧了一下，轻轻地放下我：「你惦在这，不要黑白走，等咧我来找你。」

    我这时才发现田振雨身上穿的衣服很奇怪──又宽又大直罩到他脚踝那麽长的黑sE袍子用一环泛出彩sE光痕的y圈束住腰，一样又宽又肥大的袖子分别被两条束带扣在肩上。

    田振雨掳掳袖子，满脸不情愿的解开束带，旁边有双手立刻递上顶刻有螺旋花纹的黑陶尖帽。他随便接过往头上一扣，赤脚站着发了会呆，在小路那端白光渐渐弱下去时才不爽地嘟哝了一句话，从怀里慢吞吞地m0出张只有眼洞没有其他缺口，但光照下会反S出漂亮七彩光芒的超薄螺旋纹面具。

    戴上面具前田振雨突然转过头看我，迟疑一下；我赶紧摇头，被放开的手指也马上揪住他的衣服。

    ──你想g嘛？我不会放开你的！

    固执又讨人厌地揪着田振雨的衣服，我试图摇摇晃晃站起来跟着他走，可是他什麽都没说，只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看见他态度有稍微软化，我刚张口想叫他不准再放我一个人时，背後忽然传来蛇在草里穿行的唰唰声，田振雨眉头立刻放心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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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哪还在这？头前都在等了呐。

    来帮我顾人，六子。他若是有减了一根毛，你知影我会按哪……

    跟他轻松的声音完全相反，我全身的肌r0U就像是越绞越紧的螺丝，小腿肚、腰背、脖子背……就连小腹这种不容易cH0U筋的地方都在隐隐发痛。

    我不想放开田振雨。

    「乖，我一时仔就返来。不要黑白走、也不要黑白应话……」

    他笑笑，迅速亲我额头一下，很快把面具盖上脸，转身走向小路那头。

    光照下田振雨的背影越来越高大，薄薄的黑陶帽随他走路时身T的摇晃，好像也慢慢旋转起来，漫出一片水光；有音乐又响起来──笛子和唢呐、锣鼓跟铜钹──轻缓且悠长，一声又一声，像是庆典一样的音乐从小路那端呜啦啦传过来。

    我动了一下想跟田振雨走，脚下却突然一凉，有个冷凉的长条物T爬上我的小腿肚，伴随着凹凸不平的微微刺痒感和近在耳边的嘶嘶声，当下脑袋只觉得一麻一炸，就再也动不了。

    嘶唔……真没想到还是被你追上来了啊……小明翰。

    头的直径一定有我上半身那麽长的巨大眼镜蛇嘶嘶地吞吐着舌头，摇头晃脑地盘着一块白石，咧开来的嘴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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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不要乱动b较好喔。这里，本来是不欢迎人类的呐。

    缠在我脚上的蛇尾动了动，被扫过的地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高度紧张感，一阵电击似的痛感迅速从蛇尾碰过的地方窜上我的腰，瞬间就制住我所有的感觉，就连大蛇摇头晃脑地低下头来看我的时候，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