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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斯特一边警戒着，一边靠近战线。他的手中虽然仍然握着长枪，但这种双手使用的武器对现在的他而言实在算不上什麽帮助，只是聊胜於无而已。他从空气中试着嗅出两人的方向，但自己手上的血的味道有些妨碍他的嗅觉。即使如此他仍然嗅得到杰克急速地向他靠近。他摆好架势，左手握紧了长枪，仔细分辨具T的方向。

    他突然抬头，将手中的长枪向着斜上方用尽全力的投掷出去。长枪以破空的气势贯穿了杰克的腹部，即使如此仍然没有停下势子，将他牢牢地钉上了靠近隧道顶端的地方。

    杰克又一次咳出了一口血，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赞叹着对方的准确度。长枪深深陷入了水泥墙面，周遭的gUi裂开始扩散，一边发出了「啪啦啪啦」的声音，一边有一些碎屑掉了下来。杰克於是伸出手，像敲门一般到处敲着自己周遭可以触得到的墙面。他仔细地敲着，终於像是找到自己喜欢的一点般，对着那一点狠狠地捶了一下。再一下。

    几下之後gUi裂和落石越来越多。杰克看准了时机，开始摇动把自己cHa在墙上的长枪。这是b想像中更艰难的工程，除了痛觉以外T势也是造成困难的一大要素。最後随着他拔起长枪，整个隧道先是开始震动，之後随着一声巨响，天花板开始一块一块地崩落。

    ＊＊＊

    尼可拉斯正向着这个方向跑来，却突然听到一阵巨响。他感到有些不安，於是加快脚步向前。但当他赶到时，只能看到满天飞舞的尘埃及崩落的石块。天花板上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看得到在那之上废弃的车站大厅。晨光透过楼上大厅的窗及隧道顶端的大洞打出了一束戏剧X的光。杰克站在一边，明明身上到处都沾满了血迹，却像是在意灰尘似的正在拍掉衣服上的尘埃。手上拿着他兄弟的长枪。

    「纳斯特？」他小心地问道。语气轻得简直像是在问自己一样。

    「没想到会这麽顺利。」杰克说着，还不等尼可拉斯回过神来，就抓着长枪向他挥去。

    尼可拉斯下意识的格挡，却不停地被攻击得往後退。杰克虽然长枪用得并不顺手，但用来对付现在的尼可拉斯似乎已经相当足够。尼可拉斯吃力的挡着他的枪尖，却被杰克一个横扫给震得飞了出去。他跌坐在地上，杰克立刻就欺身上来，跨骑在他的身上，一手掐住他的颈子，另一手提着枪指着他的x口。尼可拉斯用匕首的侧面勉强挡着枪尖，但看起来像是垂Si的挣扎。

    「怎麽你还在挣扎？b起和你的兄弟一起Si去，你更想一个人苟活在世上吗？」杰克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尼可拉斯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着他的身後。琥珀sE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关系，熠熠地闪着金sE的光。

    「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兄弟，丢下他一个人。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是活着还是Si的。」尼可拉斯说着，眯细了眼笑了。

    杰克感觉有什麽冰冷的东西抵着自己的颈子，用眼角余光一看，是尼可拉斯刚刚落下的另一支匕首。

    「我也是，尼可。」在他的身後纳斯特这麽说道。虽然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看着眼前的尼可拉斯大概就可以想像。他感觉无趣似的把长枪丢到一边，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

    「你应该要好好确认我有确实地被埋在瓦砾堆下才对。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双胞胎。我不喜欢看到我的兄弟被这样压着。」纳斯特说。他手上的匕首依旧紧紧地贴着杰克的颈子。杰克慢慢地从尼可拉斯的身上爬下来，坐到了一边。尼可拉斯一坐起身，立刻就拿着匕首抵着杰克另一侧的颈子。杰克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跟我们走，还是Si？」纳斯特说。可能是因为失血的关系，脸sE显得有些糟。

    「加入我们也不是那麽坏的事喔。我想你也有感觉到吧？这个时代的警察可是b几百年前有能多了。什麽DNA的，什麽科学监定的。我们能找到你，当然其他人也能。放着不管被抓是迟早的事。可是和我们在一起就不必担心这些问题。」尼可拉斯盘腿坐在他的前方，单手撑着脸，一派轻松的样子友善地劝说道。一点也不像是刀还架在别人脖子上的语气。

    「你们老板这麽值得相信？」杰克问道。

    「大概b一般世人还能相信一些吧？」尼可拉斯想了想後说道。

    杰克沈Y了一下。其实他的心中已有答案，目前这个局面老实说也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余地。但他仍是思索了一下。最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坏点子似地笑了。

    「我让b利决定。如果他愿意帮你们杀人，我就和你们合作。要立契约也可以，你们人类最喜欢的。」杰克说道。表情简直像是想到了什麽恶质的恶作剧，但自己却不知道那个恶作剧究竟有多恶质的孩子一样，眼里闪着单纯且愉快的光。「只是你们可能要再和他解释一次。」

    「他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什麽事吗？」纳斯特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问。

    「我才是这个身T的主宰。我出来的时候b利并不会知道外面发生什麽事。但b利出来的时候，我可以知道外面发生的所有事。」

    「你什麽？」尼可拉斯像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般，皱着眉头反问道。

    杰克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方式解释。

    「我说我才是控制这个身T的人。我可以决定是我要出来，还是要让b利出来。如果我要出来，b利拦不了我；如果我不让b利出来，他就会一辈子睡着。在这里面。」杰克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左x口，位於心脏的位置。尼可拉斯想了想，有些不解地摇摇头。

    「那你为什麽不乾脆拿走这个身T就好？为什麽还要让b利出来的时间b较多？」他问。本来以为杰克会回答「为了要混淆视听」之类实际的理由，但这麽问了之後杰克却只是摇摇头。

    「我喜欢看他以为自己拥有主导权的样子。挣扎、烦恼、最後还是做了很糟的决定、因此而陷入罪恶感、然後更多的挣扎。我AiSi了这个多愁善感的人类。」杰克说着，真心地感到有趣似的笑了起来。双胞胎只是静静地看着杰克开心的样子，最後互相对看了一眼。纳斯特向着尼可拉斯摇摇头，但仍旧是什麽都没有说。尼可拉斯转头，向着杰克问道。

    「如果b利拒绝我们呢？」他问。

    「那就杀了我们也没关系。」杰克说着，笑了，「只要那是b利愿意的。」

    尼可拉斯皱起眉，慢慢地摇了摇头。他原本想说些什麽，但仍然还是作罢，最後只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了句「你真的是个坏家伙」。

    杰克像是听了什麽笑话一般「哈哈」地笑了起来，眯起了眼愉快地回答：

    「谢谢。这是我唯一擅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