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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坏了,刀人途中遇到学长啦 (第1/1页)
打枪的时候有多么潇洒,换地方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 宗时泉快速收拾好一地的狙击设备,特别留意了是否有毛发遗留。不过游戏里的身体建模看上去非常健康,他居然没在地上找到一根头发。 毕竟是市区作战,他玩的也不是《城市反恐》,还得有几分自己是恶势力的自知之明,打一枪就得换个地方。 他选的狙击点在一栋废弃高楼的顶层天台,理所当然地电梯没有通电,光是上楼就让他岌岌可危的体力条又降了一小段。 楼梯间回荡着自己一人的脚步声,即使已有意识地放缓,不大的声音仍充斥着寂静的狭小空间。突然他从这异样的寂静中察觉到不对。 有人来了? 第一反应其实是同伙来了的宗时泉迅速在楼梯间的阴影藏好,放轻自己的呼吸,开始警戒起来。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美酒先不说,猎枪还得先准备好。 手探入风衣内侧的腰部,早先在游戏商城内购买的三棱军刺在手中缓缓成型。与此同时,宗时泉聆听着附近的动静,冷冷注视着下方楼梯间。 这个城市的警察同志们速度这么快的吗?倒是他小看了他们啊,依照之前经验,这群人不都是赶着犯人逃跑的尾巴出场的嘛! 隐于黑暗的人影当然不至于暴露在他的可视范围内,姑且还算专业,但是宗时泉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就算没有热成像系统一类的辅助,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也可以分辨出敌人的存在。 显然是敌非友,不过—— 嘿嘿嘿没想到吧?隐蔽气息我也会! 趁着敌人上楼转弯还没看见躲在地上的他的功夫,宗时泉如利剑窜出,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反应过来的来者还没来得及转身,被他猛击后膝,压制住身体,整个人重心被迫下压,却没有直接跪倒在地,而是靠另一条腿稳住了身体。 看来是个练过的。宗时泉不言不语,拉住对方另一侧的手臂向后上方提,清晰的骨节错位声响起,对方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呼,是个硬骨头的好汉。 下方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敌人,要尽量不发出声响地速战速决,最好还要保持些体力,善后的时候也要处理掉自己留下来的痕迹。 敌方是否来援不可知,我方队友倒是一个都指望不上,他只能自己一人想办法解决这些麻烦。 宗时泉放弃顺势给他个过肩摔的想法,灵活地改变了作战策略,松开对方已经错位的手臂,侧头躲过对方向后的头槌,手向他面部抓去。 敌人还以为他要袭击脖颈,却没想到宗时泉半途手一转捂住了自己的下颌及嘴唇部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个行动的意义,宗时泉手持军刺向前一刺! 三棱军刺恐怖的放血功能立即生效,体内温热的血顺着三道血槽迅速流出,腥臭的液体沾满了裸露在外的刃柄部分,连同紧握其上的手也成为蜿蜒血痕的画卷。 速战速决、速战速决…… 犹嫌不够的宗时泉转动手腕,方槽使伤口更加血rou模糊。心脏在搅动间破碎,泵出大量的鲜血,浇满了宗时泉让出的白色墙壁。 捂住嘴的手将即将暴露的吼叫掐回喉咙,按捺住几下垂死的挣扎后,宗时泉将已没了气息的尸体轻轻安置在楼梯处,取回临时用的武器,没有再给对方一个眼神。 这场近身遭遇战使他身上溅上了不少血污,新鲜的液体湿淋淋地顺流到脚底的地面,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形象。 总之,位置已经暴露了。在更多的敌人到来之前,必须赶紧转移场所,狭小的楼梯间太容易被人车轮消耗体力了。 再次确认了现场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带着背上的满身装备,宗时泉迈开步子继续下楼。 现场能表明这场简短打斗存在过的证据只剩下楼梯上逐渐冰冷下去的尸体和向下蜿蜒的一串血红脚印。 大概是真到了冬季,一出阴暗潮湿的楼梯间,被室外的冷风一吹,宗时泉冷得汗毛直竖,见血上头后发晕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素白的手将风衣领子用力掩下,阻挡不断从缝隙钻入的寒气。 任务应当是结束了,至少和黑加仑相关的部分结束了。宗时泉在收拾细软离开天台前用狙击镜看了眼现场的状况,掩护琴酒撤退时也打了几枪,隔空示意自己没在吃组织的白食。 只是他最后也没能见到频道里的那位“波本”。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身上的痕迹不好见人,还得趁路上没人发现赶紧—— 背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咔擦”声响,忙于转移阵地的宗时泉后背一紧,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收在风衣内部的手迅速收紧,已经学会熟练cao作地从商城武器池中购买的宗时泉握住一把格洛克,连带手肘向后打去。 宗时泉半身回转,风衣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半弧,衣领猎猎响动,却直直撞进一双湛蓝色眸子里。 他震惊地下意识后退半步,越过那条晨昏线,从莹白的月光下转入建筑物荫庇的阴影中,缩起了自己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滔天巨浪。 学长!!!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下一刻他意识到对方眼中自己是以一副什么模样出场的情景。在日常线的角色中,他此时的模样必然是一副不可救药的进狱系风格,对方现在没立刻掏出手机报警一定是因为他手上握着的这把正在威胁生命的格洛克,这也意味着逃出视线的下一秒就会为他拷上正义之锁。 现在解释自己参加了同人展的cospy还来得及吗?但是他要怎么知道游戏里的ACG文化里有没有和他现在打扮差不多的角色?话说这个游戏的世界观真的精细到做了这些细节吗?还是说他可以在全息游戏里追番打游戏了? 脑内吐槽又不受控地刷起屏来,并在他眼皮底下拐到了与现下情况没有一点关系的内容上。 他张嘴想去叫学长的名字,却磕绊地叫不出口,只是垂下手中威胁的枪支,以表示自己没有继续进攻的恶意。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这种场景处理掉一切目击的路人是最上举,可人在游戏中也不免有偏爱的角色。拜托这可是游戏诶,仅为他一人而存在的世界,难道他连想要让一个人活下来的权利都没有吗? 如果可以,他希望学长不要出现在他的枪口面前。 倒是诸伏景光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 “你是、黑加仑?”他疑惑地打量着站在原地扭扭捏捏的宗时泉,只觉得对方相当莫名其妙。 他拉低了头上和眼睛同色的兜帽,背后体积不小的贝斯包愈发显眼,再结合他口中本不该出现的名号,诸伏景光的形象离被迫卷入杀人现场的无辜路人越来越远。 看来他的学长也不是什么误入的善茬。 “是你啊。”宗时泉干巴巴地笑着,只觉得之前的一切察觉到的不寻常都得到了解释。 难怪那个声音听起来如此耳熟,也难怪他会心有所感想到之前几档的记忆。 怎么会想不到呢?怎么会这么蠢呢?日常线的那些角色们,也不过是主线角色们的另一面罢了。 这种日常限定的角色们本可以做成游戏DLC,换到游戏本体之前也只是个小小的新创意罢了。 主线新开的一档里他理应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他嘴里只能吐出另一个称呼。 “波本。” 他对着站在眼前的人,笃定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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