嬲主是个无性恋_7、洞房花烛感觉怎么样?关于审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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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洞房花烛感觉怎么样?关于审美 (第1/2页)

    金陵王氏乃是钟鸣鼎食的豪门世家,云瑶是家中嫡幼女,一母同胞的长姐是当今皇后,兄长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伯父是太学祭酒、文坛宗师,姑姑就是叶冉的母亲,祖母就是叶冉的外祖母……如果没有合情合理的理由,是没法和离的,更别提休妻了。

    好麻烦啊。叶冉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托魏国到处修路的福,这天下午就到了明都。马车还没到尚书府,魏王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他相貌堂堂,龙行虎步,喜形于色:“筠卿你终于到了。再等不到你,我就要去城门口等了。”

    叶冉刚掀开车帘站稳,魏王就张开手臂把她抱下了车,待她一落地便迅速松开手。云瑶还来不及反应,就对上魏王打量的眼神。

    她踏着仆人放好的软凳,裙摆轻轻飘动,姿态优美,顾盼生辉。往来的行人纷纷放慢脚步,频频回头。

    魏王却拉起叶冉的手就走:“你一去十八天,六部攒了很多事要向你汇报,快跟我来。”

    “王上且慢……”

    “慢不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魏王府和尚书府隔了一条大路,门对门,云瑶站在马车边,愕然地看着魏王匆匆拉着叶冉跑进了王府。

    那速度快得,简直像身后有饿狼追着一样。

    这种剧烈运动,叶冉可吃不消。好不容易跑到议事厅,她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厅里济济一堂,议论得热火朝天。魏王神采飞扬地坐到正位,叶冉慢慢地挪到他左下首位,扶着桌案歇息一会儿,才软软地跪坐下来,捧着热茶啜饮。

    “……令君你觉得呢?”

    ???她觉得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啊。叶冉无辜地望着发问的人。

    薛羚笑眯眯地补充:“玉玺失窃三日之久,尚没有找到踪迹。诸位同僚有些觉得玉玺尚在宫中,也有些觉得已经流落江湖。令君以为呢?”

    叶冉还没答话,急性子的汪芒守义抢先说道:“俺觉着肯定还在宫里。行宫禁卫森严,外人哪那么容易出入,一定是内鬼!”

    “那倒未必。”魏王的谋主之一崔钟磬懒洋洋地反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江湖之中高手倍出,入行宫偷个东西有什么稀奇?你说是不是,卿卿?”他举着酒杯对叶冉示意,而后一饮而尽。

    叶冉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汪芒守义急了:“江湖人不偷金银,偷玉玺干啥?”

    “谁知道呢。兴许是拿来卖吧。”崔钟磬自斟自饮,似笑非笑,“甭管卖给谁,可都是一笔好买卖。毕竟,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汪芒守义挠挠头,讷讷无话。薛羚见他哑了口,随即帮腔道:“话虽如此,也不能排除宫中有他国jianian细,私藏玉玺,暗渡陈仓。”

    “对对对,就是这个理儿。”汪芒守义忙不迭地点头。“令君你觉得呢?”

    叶冉慢吞吞地开口:“依我看……”

    她声音一贯很小,若是周围嘈杂便听不清楚,所以她一说话,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后宫妃嫔众多,总不好挨个搜查。江湖之远更是大海捞针,眼下怕是一筹莫展。所以……”

    “所以咋办?”汪芒守义急切追问。

    叶冉神色淡淡:“区区一块玉,丢就丢了吧。”

    众人目瞪口呆。

    “这……可这是玉玺啊!要是落到外人手里……”

    “那又如何呢?始皇帝是因为有玉玺才一统天下的么?”

    “当然不是。”崔钟磬合掌而笑,“恰恰相反,始皇统一四海,然后选择和氏璧刻为印玺,代表帝王权柄。眼下天子昏聩,匈奴远遁,乌桓族灭,楚国不存,只剩下吴越两国仗着长江天险苟且安乐,即便玉玺落入吴王越王之手,也没有任何用处。且不说天子还没死,就算死了,也轮不到他们来发号施令。”

    叶冉拈着盘子里的葡萄干,一颗接一颗吃得认真,闻言正色纠正道:“天子去世,是‘驾崩’。”

    崔钟磬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什么区别?驾崩不就是死?”

    “区别大得很。《礼记》有云……”叶冉放下手里的葡萄干,本想细细分说,又觉得太费口舌,就放弃了。

    武将们竖着耳朵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崔钟磬忍俊不禁:“有云什么?我们的尚书令大人,难道连礼记都忘了?”

    魏王大笑:“筠卿真是越来越懒了,以前是懒得上朝,现在连话都懒得说了!”笑完又道:“这件事就交给九音崔钟磬了,玉玺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正如筠卿所说,区区一块玉罢了,丢就丢了。”如果魏王不愿意,天子的圣旨连行宫都出不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科举。各地的士子们都在明都云集,人一多就容易生乱。夏随,治安守卫的问题你多留心。”

    叶冉身边的禁卫统领夏随将军,正襟危坐,沉稳地应诺。

    魏王轻轻扣着桌案,沉吟道:“筠卿出的题卷已经封存在贡院了,此地要加派重兵把守……关于科考的流程,这是礼部拟定的,诸位再看看有什么要改动的——筠卿。”

    魏王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书,叶冉放下白瓷茶杯,抬眼笑道:“王上,臣已经看过了。”

    魏王笑笑:“那就再看一遍。”

    好吧。叶冉接过来,将葡萄干红枣和云片糕推到边上去,腾出地方铺好,从头又看了一遍。

    “云片糕好吃吗?”对面的崔钟磬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

    “有点甜了。”

    “你要是觉得甜,那就太甜了。”崔钟磬本来想尝尝的,一听就放弃了。“卿卿,你一个人坐在武将堆里不寂寞吗?我去陪你吧。”

    他抱着一叠文书蹭到叶冉身边。叶冉转头望望一排执刀佩剑的将军们,给崔钟磬移了一半的位置。话说她一个文官,到底为什么要坐在一群武将的上首?

    大概是因为当年她跟着魏王的时候,魏王手下只有武将吧……

    崔钟磬把文书拍在桌子上,弯弯的眉眼充满笑意,小声道:“新娘子怎么样?”

    叶冉环顾了下四周。右边,禁卫统领夏随一丝不苟,和身侧的参赞薛羚讨论着贡院四周的巡防;再右边,武威将军汪芒守义抓耳挠腮,努力辨认纸上的每一句话都是啥意思,时不时东张西望;对面兵部侍郎的位置空着,礼部侍郎兼国舅王修齐刚巧对上叶冉的眼神,回以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就“科考舞弊该怎么惩罚”这个问题争论不休,一句比一句大声,屋顶都快掀翻了。

    叶冉装作没听到,低头看奏章。在朋友面前,总不好说妻子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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