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凯文日记(续篇)_漠河舞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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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河舞厅 (第3/7页)

 表哥牵着婷婷的手说:“给表叔敬最后一个礼,他是他们家最后一个人了。”婷婷向那具尸体做了个万福的动作。表哥叹口气,又牵着婷婷走到外面的骨灰寄存处,准备寄存骨灰。那一天同样下起了小雪,这是成都今年冬天唯一的一场雪。这场雪之后,有许许多多的小孩子成群结队到成都一环路的朝发苑来看《凯文日记》作者故居。他们在朝发苑里面撒尿并在墙上写:我爱你吴凯!等等字样。

    一个官员落寞的从朝发苑门口走过,他就是已经升为唐局长的原唐科长。唐局长唉声叹气的回到办公室,今天晚上他的日子不好过,因为薄熙来的讨黑大军已经打到了新都。唐局长在做最后的逃亡准备。唐局长看向窗外,那里有一个长得好像吴凯的中年人正兴高采烈的说:“什么是不倒的?我倒要看那些老爷们这次倒是不倒?”唐局长知道遇见了愤青,不敢再仔细打量。唐局长关上窗户,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明天一大早,他将坐第一班客机逃亡马来西亚。

    2025年8月22日

    创建时间:2025/8/2213:01

    更新时间:2025/8/2216:12

    作者:159nhliv711

    标签:温哥华之约

    两个月前,我从双桥子经过。走过一间商场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位坐在商场台阶上的老大娘吃力的站了起来。我因为就在老大娘旁边,于是伸手去扶她。老大娘一边道谢,一边说:“我是来女儿这里玩的,现在我要回去,是在这里赶公交车吧?”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赶公交车,于是我准备帮老大娘叫一辆出租车。可面前停着的出租车载得有人,不愿意搭老大娘。

    我拉着老大娘到了大路上,然后招手叫停一辆空出租车。我扶老大娘上车。上车的时候,我担忧的问老大娘:“您知道您家在哪里吗?您说得清楚吗?”老大娘说:“知道,知道的!”出租车司机也转头问老大娘:“您去哪里?”老大娘正色说:“石板滩天空城。”出租车司机听明白了,准备开车出发。我又从钱包里拿出三十块钱塞给老大娘:“这是出租车费,您收好。”老大娘接过钱说:“好好。”

    目送出租车走远,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我摸着我干瘪的钱包想穷人的米是有颗数的,怎么偏偏让我遇见老大娘呢?想一想,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回家。上个星期经过新鸿路口的时候,我再次遇见事故。我看见新鸿路的十字路口停着一辆小汽车,小汽车前面有一辆倒在地上的电瓶车。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大咧咧的坐在地面上不知道正在做什么。

    看起来似乎就是一次普通的小擦挂。但因为看见女人怀中有一个小孩子在哭闹,于是我走上前去询问。走上去才发现坐在地上的是一个新疆女人。新疆女人应该就是电瓶车主,她被小汽车挂倒了,手臂上擦出了血。新疆女人怀中有一个新疆小女孩,小女孩高鼻子,大眼睛,一看和新疆女人就是一家人。我刚走上前,一个中年女人钻出来说:“是她们闯的红灯。但事故不出也出了,我愿意负责任。”这个中年女人就是肇事小汽车司机了。跟在中年女人后面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年轻女孩一边安抚新疆女人,一边查看小女孩的伤势:“我看她嘴巴里是不是有血?”新疆女人把小女孩抱开似乎不愿意让年轻女孩查看。

    肇事女司机开始打120电话。我告诉她:“这里是新鸿路十字路口,你就这么说,120肯定知道。”肇事女司机按照我说的报了120急救,又报了110报警电话。接着,我和几个当事人开始等待救护车和警察。因为是夏天,天气炎热,所以我用自己的伞给新疆女人和小女孩遮太阳。年轻女孩说:“我也有伞,我是司机的女儿,我也有责任的。”说完,年轻女孩回到小汽车上取伞。伞还没拿出来呢,120救护车和一辆警车已经及时赶到了。

    120护士说:“这个小女孩有没有内伤不好说,要送儿童医院,但儿童医院有点远。”新疆女人汉语不流利,说不出什么意见。肇事女司机代替她说:“去儿童医院,去儿童医院。”我告诉新疆女人:“快抱着孩子上救护车吧。”新疆女人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女孩上了救护车,肇事女司机和女司机的女儿也都上了同一辆救护车。警察对肇事女司机说:“把电话留下,有事我找你。”说完警察一挥手,救护车拉着警笛呼啸而去。

    看着救护车走远,我这才松了口气。我觉得自己仿佛完成了某个任务般,轻快的走回了家。到了家,我还有点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但到晚间的时候,忽然乌云滚滚,天色就变了。电视新闻里一个女主持人声色俱厉的说:“现在这个社会冷漠成了什么样子?!道德沦丧,人心不古。只为自己,不顾别人!”我发愣的看着电视新闻,想这是在说谁?过了一会儿,电视里又出现一个科学博士。科学博士说:“我们这次产品终极测试做了两次,两次都不合格。所以其实这是一个废品,只能报废处理。”两次测试?两次测试都不合格?我完全呆住了。

    最后新闻女主持人再次出现:“我们感到痛心疾首,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是病了吗?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的同胞骨rou有温度一点,热心热情一点呢?我们希望事不过三,这样的事件不能再发生第三次了。”关上电视,我半天回不过神来。电视里在说什么?在说我吗?一下子我恍然大悟,原来我遇见老大娘和遇见新疆女人都是师傅给我出的考题,他就是要测试测试我的爱心。可惜的是两次测试我都不合格。那么,怎么才算合格呢?我出了一头的汗,第一次遇见老大娘我就应该陪老大娘一起回她的家,也许老大娘真的找不到她的家呢?还有新疆女人这件事,我也应该一起上救护车去医院陪护小女孩,看她是不是有内伤啊。

    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我以为自己做了两件好事,哪知道两件好事全是不合格的,全是测试失败。我觉得自己委屈,老大娘并不是典型的迷路老人,她知道自己在哪里,也说得出自己家的地址。还有新疆女人的车祸,我能做什么呢?我一没钱,二不懂医学。再说肇事女司机,女司机的女儿,警察,救护车都到了,我一个路人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呢?跟着去了,岂不是有凑热闹,帮倒忙的嫌疑吗?这么一想,我更郁闷了。

    我忽然觉得师傅对我很残酷,他对我的衡量标准明显高过正常人,甚至接近于一种超人的标准。按一般人来说,可能帮老大娘打好出租车,帮新疆女人上了救护车就已经做得很好很圆满了,可师傅对我却有更高的要求。我猛的意识到,这种高要求甚至有点反人性。因为普通人做事不会伤害自己的利益,即便是好人做好事,一般来说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但师傅却要求我牺牲自己的某种“利益”来做好事,来帮助危难者,这种标准远远超过对一个普通人的要求。

    搞了半天,我又废马达又费力结果证明了自己是废品。我彻底气馁起来,原来自己在师傅的心中这么不堪。所以师傅才说我是个多余的,在这个社会大舞台中我一点浪也翻不起来。我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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