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昔 (第4/5页)

 「什麽条件？」

    「一命抵你父亲一命的条件。」贺锦也没想跟他多费口舌。

    「我的车也是你撞的？当时就想置我於Si地了吧？铺陈了几年真是辛苦你了。」莫逸自嘲，他突然想明白了，之所以答应母亲放他一条生路，是在制造自由的假象。

    从头到尾，都没逃过父亲的控制，一切，包括命。

    母亲可能也被蒙在鼓里，原来学医的保命符不是技术上的保命，而是拿自己的命偿债，说不定，打从出生就把结局想好了。

    他只希望父亲别把毒手伸向小陆，那个愿意拿命换自己一命的小陆。

    「是又如何，你父亲多狠毒，在我面前把文辞撞Si了，我多Ai他？我本想过跟他一起离开这人世，却又不想让你父亲逍遥自在过日子。」当挚Ai在自己眼前Si去，还是被人谋杀，任谁都无法接受。

    「没记错的话，你们原先都是朋友吧？他知道你喜欢文辞吗？」要是小陆在他面前归西，他也不能原谅无能的自己。

    「就是不知道我才有机会继续伪装，保持友好联系，不是吗？」贺锦笑了笑，用岁月雕刻过的面庞描述这些过往，特别凄沧。

    「可惜文辞先生喜欢上我母亲。」这什麽狗血剧情？莫逸都觉得自己是被贺锦耍着玩，但这名主任脸sE沉重又无b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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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不会拿自己情感开玩笑吧，莫逸的直觉这麽告诉他。

    「对，至少他看上的人，後代还算有骨气。只可惜染了莫言的血，你要是我生的该多好？数一数二的优秀就这麽英年早逝太可惜了。」话虽这麽说，也没想饶莫逸一命。

    「解决了？你先留职停薪休假一阵子吧，风头过了再回来。」拉了窗帘，院长办公室没开灯，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道。

    「我能帮你处理好董事。」贺锦心情很好，一条人命不算什麽，他手长业大，都是为了帮文辞报仇而一直努力至今。

    明知Si者无法复活，却还是不断实验。

    明知逝者已回不来，却节不了哀。

    「我不用你处理，你明白我连院长的位置都能拱手让你。」

    此话不假，引荐信都拟好了，只是贺锦总说不用，还需一人坐着当障眼法。

    「放着莫逸坐大必成後患，我只是藉机让自己人上来。」

    让总愤恨被莫逸压一头的第二名抢主治，可这样一来害Si莫逸的最大嫌疑人就会是他，贺锦能保证就算当替Si鬼也有後路。

    这个第二名Si心踏地做牛做马不是没原因，家中重病的年迈NN是他出钱救治，欠了一PGU债跑路的老爸也是他抓回来的。

    还顺道把债连带着超高利息还清了，钱庄那边也有他的人。

    万年第二很认真想把贺锦的事办好，因此盯得特别紧，却在捷运上跟踪颛孙陆时被发现。

    「没关系，给你利用。你的一众追随者Si心踏地的原因都是起於接受过你各种恩惠，我亦如是。」院长边整理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後来丧失一切的颛孙陆，再也没有心力打理自己，整天只想随莫逸离去，从前想自杀还犹豫不决自嘲是个窝囊废，现在却能毫不犹豫拿起刀往心窝T0Ng。

    只是李臣发现马上拦住了。

    李臣和颛孙陆相b，纤细的颛孙陆自然落下风，只好放弃由着对方把刀拿走。

    虽然李臣的生活b较随X，颛孙陆也没有适应不良，唯一不习惯的只有莫逸已不在人间这回事。

    要求着想「回家」看看，李臣带他回莫逸的住宅楼下，像条被遗弃的狗，盯着门口一看就是整天。

    莫逸送葬颛孙陆不能去，否则莫言会如何出手还未可知，朱瑜也不知有颛孙陆这一号人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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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臣告诉颛孙陆，莫逸不久前海葬，事情处理完了才告知。

    「这不好笑，你知道我把他看得b自己的命还重要！李臣，你别骗我。」

    「我打电话告知了，那间房子会被他父母收回，你今天把私人物品带出来吧。」

    当然无法接受，当李臣陪着颛孙陆回「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b自己接受现实。

    他知道莫逸好几天没回来，才质问李臣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本因为怀疑莫逸无声无息对自己隐瞒而内疚，觉得是自己不够相信他的主人，产生怀疑是一件不尊重这份信任的事情。

    尽管错漏百出。

    他发现自己生活的痕迹并不多，推测着莫逸家中的状况，只把书柜下的一箱道具、契约、牙刷牙杯这些物品带走。

    恋恋不舍的扑上熟悉的柔软大床，此刻，这空间的任何一个物品看起来都特别陌生，是不能再触及的一块地。

    也是心头那块他能倾尽所有维护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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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臣站在房门口看着颛孙陆埋在被子里撕心裂肺的哭。

    他难道就不难过吗？向来克制的李臣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

    见颛孙陆一瞬间从天堂被现实往下踹，痛哭的声音突然停止。

    沉浸在悲伤中的颛孙陆没有丝毫余裕，连李臣也没看一眼，就在床上摊着流泪。

    察觉不对，李臣将颛孙陆从趴姿翻过来，後者跟废人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给他当早餐店蛋饼翻面。

    「呼x1！颛孙陆！快呼x1！」

    李臣呐喊的声音急迫，可他一点也听不进，人近在咫尺但话音飘荡如隔天边。

    颛孙陆从前不知道心痛这个形容词竟然是真的痛。明明没有任何心脏相关病史。

    现在又闷又绞痛，又像有人拿钝物打在他心窝，因为施加的压力导致他超过一分多钟没有呼x1。

    当机立断，李臣将人一把拉坐起来，脸上糊满泪水的颛孙陆根本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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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了一大口气，李臣堵住颛孙陆的嘴，想把一口气度进去。

    将手探进衣料里面，温热的手掌贴在颛孙陆的心窝。

    他不能让老天一次就从他身边夺走两个人。李臣将人圈在怀中，试图让暖意浸透冰凉的躯T。

    好不容易，颛孙陆无神的双眼眨了一下，虽然视线不清，但聚焦在李臣贴近的脸上，倒x1了一口气。

    气度完了便将颛孙陆紧紧拥在怀中，希望冬日还被现实浇了一桶冰水的他，能够透过T温的传递而舒服些。

    物品与存在痕迹抹除後，只剩下一尘不染，曾被李臣嘲笑没半点烟火气的家。

    如颛孙陆到来之前一样乾净。

    什麽都不做就特别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