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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一片寂静,连拖椅子喝水的声音都听不见。 “有任何意见吗?”周扶边开口,仍旧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沉寂了片刻,项凌还是没忍住冷哼开口。 “项家的家主不姓项,这像话吗。”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各个挤眉弄眼,寻找熟识的人对上暗号。 “哦,那你觉得应该是由你这个常年不在家的项大少爷,还是那个毛头小子的项二少爷,亦或是二八年华的项三小姐呢?” 周扶边语气淡淡,丝毫没有被他的冷嘲热讽所动摇。 “…就算不是我们嫡系,旁系的二叔和四叔又有何不可?” 项凌话音刚落,二叔和四叔眉心一跳,皆纷纷摆手:“不可啊不可!” 项凌回头看去,简直难以置信,他紧拧着眉,面色不善:“二叔四叔,是不是周扶边威胁你们了?” 二叔一抹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看向上方的主座,周扶边和眉善目,没有丝毫的不悦。 “哎,小凌啊,这话可说不得。更何况家主和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来的姓不姓项的问题。” “二叔!”项凌想到周扶边已经早有把握,没想到是压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二叔甚至都早早开口称呼他为“家主”了。 “项凌,和你说了吧,其实你父亲早就病魔缠身,这一年来都是家主在掌管家中业务,我们都看在眼里。” “……父亲生病了,为什么不和我说。”项凌沉默,感觉悲愧交集,他一直以为父亲是突发病去世。 “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周扶边接过话题,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他。 他确实收到过不少来电,可是他一直以为是周扶边打来的,也确实是周扶边打来的,只是他连与他的回忆都不愿想起,哪会接他的电话。 项凌低着头难以言语,眼中聚起水雾,狠狠地瞪了周扶边一眼,随即飞似的冲了出门。 ……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自行退去吧。”周扶边摩挲着杯沿,想起项凌倔强又可怜的泪眼,暗想是不是欺负他欺负狠了。 毕竟自从五年前一别,再也没看见他哭过了。 项凌其实不是感到委屈或是不公,更多的是悔恨,他还记得五年前父亲的谆谆教诲,只是他当时完全听不进去,甚至当着父亲的面说了难听的话,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在这生病的一年间从未探望,还妄想谋夺更加的家产,他真是不堪为人子。 待项凌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已经是晚饭的时间点了,他毫无胃口,挥挥手打发走了下仆。 接下来的半天过得浑浑噩噩,但是第二天到了迎接客人的时间,他稍稍振作精神,拖着大大的黑眼圈前去招待,忙得分不清南北。 前来吊唁的客人要么是远亲要么是关系亲密的朋友,在灵堂时啜泣声音不断,项凌以跪拜还完礼,就看见一旁的周扶边脸上不悲不喜,冷静得不像刚死了丈夫。 “大哥,我看你脸色有点差,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和他站在一起的项环开口。 “我没事。”项凌抹了一把脸,勉强地露出两分笑意,“晚上还要守灵,你撑不住和我说。” 项环欲语还休,我看你更像撑不住的那个,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客人渐渐离去了,灵堂处吹来一阵凉风,显得更为寂静阴森。 项凌看见项珂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柔声说道:“小珂,累了的话就去睡吧。” 项珂晃了晃脑袋,提声说道:“我没事,真的。” 说完又是重重的一声哈欠,她尴尬地捂住嘴,待一放松又传来哈欠声。 这下项环也听不过去了:“小珂,你还是先去睡吧,等过几个小时醒来替我们。” 项珂想了想也觉得合理,毕竟她真的撑不住了,和两位兄长拜别后拖着步子回去了。 “项环,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大哥,我还不累。”项环摸了摸脑袋,有所不解。 “我想和父亲单独说会儿话。” “……那大哥我先回了,我过两个小时就回来。” “去吧。”项凌背对着他,目光沉沉凝望着灵堂正中的黑白照片上,他从小和父亲并不亲近,在周家搬来后尤甚,两个人只在吃饭时聚在一起,就算这样也不说话。 然而五年前他争吵一番后提出要去城里上学,父亲没有丝毫异议,默默办好了手续,在他离开的前一夜,父亲和他说了在那边找医院解决他的两性畸形问题,之后不要再回来。 他既羞耻又愤恨,扬言他绝对不会回来了。 可是如今他的两性问题没有做成手术,人也灰溜溜地回到了镇上,更甚至被不知名的强jianian犯破了处。 想到这,项凌怒不可遏,恨不得把那个强jianian犯碎尸万段,等到父亲丧事完毕,他就不信抓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 突然间,背后传来轻快的步伐,项凌以为是项环回来了,叹了一声:“你想留就留着吧。” 身后没有丝毫的应答,项凌感觉到一丝不妙,他转过头去,一张鲜红的鬼面具猛然出现,他被突出起来的人影吓得跌坐在地,直到对方伸出手用帕子捂住他的脸才感觉到一丝违和,挣扎了片刻还是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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