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纯rou无剧情,未成年退散莫来_剧情20【家国天下,将军剑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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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20【家国天下,将军剑客】 (第2/3页)

菱手一颤,恍然回神:“相公……”

    陶复蹙眉:“想些什么?”

    严菱低下头去不语,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葱管一样的手指拈着墨锭,循环往复地磨。

    陶复没来由地烦躁,负手起身:“别磨了。”

    严菱一僵,讪讪停手。

    “你……”陶复看她一眼,踱了两步,复回转来,怀疑逼视于她,“我昨日当真只是烂醉,未有失言?”

    严菱细声细气道:“相公自来身正,哪里有言可失,如何今日翻来覆去相问?”

    陶复一时哽住。严菱这话把他将住。他仍旧觉得不对,却是不便再问。

    今日,他是过午方清醒。因得前日夜里醉了酒。醉酒的原因,却正是叫他今日一整日心神不宁之事。

    ——前一日,他去寻父亲商量一名学士进身之阶。踏入书房时,父亲正在写信,见他进来,随手掩卷盖住信笺。其时他并未在意。

    后来再入书房,无意间却瞄得案头翻开纸卷:其下信笺早已拿走,只剩那用以遮掩的书卷,卷上沾着几行翻转的墨迹。他本不欲细看,却偏看得“宫中”、“高寅”几字,不由便多看了两眼——直呼官家姓名,此事非小,若有必要,他须得代父处理了这书卷才行。谁知便是这一看,看出个惊心动魄来。

    他父亲竟是……

    竟敢!

    惶惶之间,烧了书卷,却是再无泰然处之的能耐,只觉草木皆兵,坐立不安。于是饮酒一坛,生生将自己灌醉过去。

    醉后隐约记得自己摸去卧房,当着下人面一把抱了严菱便要哭,严菱猝不及防,颇为狼狈。后来自己似乎是滔滔不绝说了许久。

    似乎是……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

    可清醒过来,便又觉得记忆朦朦胧胧,作不得准。

    可再作不得准,此事也容不得万一……

    思来想去,总觉忐忑。

    正欲再想个法子旁敲侧击,忽然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他与严菱二人俱是一怔。

    “夜深何事喧哗……”他皱眉,推门去瞧。严菱面色仿佛有一瞬惨白,但当陶复回眸看时,分明毫无异常。

    前院的喧哗逐渐扩散到了后院。整座大宅渐次点亮。

    陶复放眼望去,下人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或惊或疑。他心中的不安开始如沙塔崩析,迅速溃塌。

    “何事喧哗!”他提高音量再次喝问了一遍。下人面面相觑,随后各自垂首。

    陶复不由气结。

    这时老管家面色极差地从前院快步行来,附口到陶复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下一刻,便见陶复勃然转向严菱,两步过去,揪住便打。

    严菱措手不及,被他打得偏头磕在门框上。四下里惊呼迭起。陶复正待喝骂,老管家一把扯住他,低声道:“公子,如此反倒落人口实!”

    陶复豁然一醒,赶紧罢手,堪堪要骂出的话也收回肚中,只呼哧呼哧生气。

    严菱在他的瞪视下扶着门框慢慢站直,指尖几乎抠出血来。

    这就是自己的命。

    两骑狂奔,踏夜色穿过半个金陵。

    龙卫军主将孙昭方才歇下,便听见幕僚心急火燎叫道:“统制!班直将陶府围了!”

    孙昭简直是从榻上弹起来的:“班直?!”

    幕僚不给他任何幻想空间,直截了当道:“是云舍人出面。”

    孙昭倒吸一口冷气,难得显出几分手忙脚乱,着甲系错一条带子,忙拆了重系。

    “朱世昌那边插进去人没?”

    “统制放心,方才正安排妥当。”

    孙昭重重呼气:“你办事总是万全。”

    “自当如是。”

    之后有少顷寂静。孙昭无言将甲胄一丝不苟绑正,幕僚也是无言,就这么看着他理顺甲片,戴上头盔。

    很快,最后一枚绳结扣好。孙昭道:“那便……动手吧。”话落,提枪挈弓快步出院。

    班直围府,意味着皇帝真正不再信任陶悯。来人不是封棠而是云简,意味着封棠或许已经败露。或者封棠尚未败露,但皇帝已经开始怀疑他和陶悯的私交。

    事已拖无可拖。毕竟他们绝非无辜。

    等待,只会失去先机。

    府门打开,大门外是死寂的长街。管家牵着战马,与两名轻甲武士候在门边。

    幕僚毫不客气,当先上马,扬鞭便走。孙昭回头望了一眼府门,再向另一边望一眼这金陵,默然低头,一发力挽缰上马。

    “驾!”

    蹄迹穿过黑夜中的大道,一路扬尘向西。那里是龙卫军大本营,金陵城白虎门。

    千家灯火将灭,万事付于征蹄。

    彭泽县内,豪绅与知县已急成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几家大姓富户与形势户们聚在知县府上,便是往日自恃身份的,此时也都有些沉不住气来。

    “加急文书何日才能到金陵?”

    “今早方才发出,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得明日方能到呢,莫指望了!”

    “便是消息到了恐怕也无济于事,那些个相公郎官,不吵个几日几夜如何会发出兵来?眼下咱们却是火烧眉毛了!”

    众人闻言一时有些万马齐喑。

    就在昨日,鄱阳水寇大举来犯,一夜之间直逼彭泽县城。

    他们承平已久,猝不及防,一群腰肥肚圆的老爷们几乎都是清晨眼未睁开便被从自家姬妾怀里揪起来的,到了知县府上,见了诸人齐聚一堂,这才目瞪口呆有些清醒过来。待听闻鄱阳湖的水寇已经快要陈兵县门,个个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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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便会反了?”

    “咱们这些年何曾薄待过他们?荒年也与赈济,平日些微小事也未曾同他们计较,照理说两厢安好,井水不犯河水……”

    “谁知道呢!这不仅反了,还快得很,声势大得很,一路过来,无人拦他不说,有的还甘愿从贼了。”

    “这是自然,方才来的路上听说,那做水寇的张芹,收买人心有几分本事,打了大户,便将钱粮分给佃农,你说说,这些个佃农哪个会不乐意?”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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