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来客_大同府王爷有何吩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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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府王爷有何吩咐 (第1/1页)

    对于誉王即将搬出一事,卢明净最不开心。哥哥的计策失败,她难堪得好几天没出厢房门,更别谈跟誉王打照面。这好不容易趁着父亲归家,能见上了,结果人家又要走了。

    饭后卢明净追着父亲哥哥去了书房,前脚踏进门槛,便听啪的一声,父亲掌掴大哥,大哥仍旧挺腰,面上玩世不恭,伸出舌头T1aN自己的唇角:“又不是什么大事,净儿喜欢,这是给他容琨脸。”

    卢巡抚怒不可遏,又要抬手,见儿子根本不领会,沉脸收回:“就你说的这句话,足够羁押到午门斩首!”

    “天潢贵胄,哪能容你这般轻慢!”

    明净哭着跑去看大哥的伤势,卢巡抚最是疼Ai她,慢慢地收了怒火:“好在没出什么乱子,罢了。”

    卢永清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父亲可是看誉王有疑点?”

    卢巡抚轻嗤一声:“北有齐王,苏淮有珉王,两湖有湘王,京城有太子...誉王——实在不足为虑。”

    卢永清放下心来,又听父亲道:“不过还是要再看看,不久就是元宵节,你去这样办....”

    这头誉王已经搬入前朝某位官员的私宅中,宅子三进,不算豪宅,好在家具都是上好的渝州红木,整饬一番也算有模有样。

    倒霉鬼曹正打着一条石膏腿,这条腿还只能吊起来,完全下不了床。

    阿棠被迫拿着纸张,捏一只细毫笔,听曹正用聒噪刺耳的声音讲述服侍誉王要注意哪些。

    曹正渴极了,可是不能多喝水,喝水就想如厕,太不方便。

    他说得口g舌燥,见阿棠拿毫笔的笔头去挠自己的头发,登时大怒:“你到底记下没有?”

    阿棠认为他很有些给脸不要脸,就这么个轻浮易燥的个X,是怎么服侍王爷的?誉王是怎么看上他的?

    然而她很有审视自身的JiNg神,反过来一想,她这种人还不是在李香如身边跟得好好的,想来曹正的坏脾气只针对她,正如她的坏脾气专门针对外人。

    这么思忖片刻,阿棠就不跟曹正计较了,散漫地点头:“你放心,我记好了。你别生气,小心气得上火,嘴上再长几个大号燎泡,那样的姿容就更不能服侍王爷鸟。”

    曹正气得脸蛋赤红,嘴巴b不过小nV子,便用工作来也压:“给我看看,你都记了什么?”

    阿棠哗啦一声,展开纸张,直送到曹正眼皮子底下,曹正讷讷,就见那张纸从上往下g脆利落地只写了几个字,一字一行。

    字形犹如幼儿书写,堪称丑陋。

    “你!”

    阿棠咧开嘴,露出一口白净整洁的牙齿:“每个字都是简称,代表的意思我已经记在这里。”

    她敲敲自己的脑壳,为自己的机智偷懒甚是满意,曹正两眼一翻,就差口吐白沫。

    阿棠起身,探入床铺内:“那个...赵护卫最近怎么不见了?”

    曹正虚弱喘气之余,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拜你所赐,他挨了一顿打——估计被打Si了吧。”

    阿棠放下心来,这笨蛋不强调最后一句还好,说了不就明摆着没什么大事嘛,起码命还在。

    阿棠挠挠头,隐约有些哀伤,哀伤还是抵不过嘴贱,张嘴叫道:“那他埋在哪里,我改日闲下来祭拜他一下。”

    曹正大吼一声,叫她滚。

    因为是把脸伸过去的,所以被喷了一脸口水,看曹正的模样,已经再经不起刺激,阿棠讪讪地擦一把脸出去,默默地开始照着刚才记下的事宜着手准备。nV婢的身份,坨在身上近十年,阿棠对服侍人、管理日常家务的工作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当然,后来才发现这是她的一厢情愿。

    工作重点在誉王的书房和寝房,座椅铺垫,屏风装饰的格局,文房四宝的摆放,同寿炉上燃香的品种等等。

    花了一天的时间Ga0完家务,书房那边亮起了通明的烛火,阿棠把剩余的琐事交给小厮,在游廊上提气了又提气,端着热茶送进去。

    房内之人对她视而不见,誉王坐在正北方上首的塌上,正跟左手边的王庸下棋,震浩则在下首的位置摆弄着一把JiNg铁的九格玲珑锁。

    阿棠依着主次给这几位大爷换上热气腾腾的老班章。老班章泡出来的茶澄红清亮,茶气刚烈,正适合冬日饮用。

    王庸短眉深索,说出的话却是跟下棋毫不相g:“那边来了消息,卢致远去雄县,镇压的不是普通的农民军。”

    容琨歪着身子,左手手肘依靠在茶案上,捡了一颗黑子落下:“跟金矿有关。”

    “是。”王庸道王爷英明,“监察雄县矿产的公公,明面上是圣上的人,实际已经被太子贿赂。每年上缴的税费,起码有一半进了太子私库。”

    阿棠捡开同寿炉上的红铜盖子,换香的动作不太利落,就听他们一口一口太子的,还跟当今圣上有关,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能安在原位上,要靠老天爷赏赐大气运才行。

    她的担心显然不会影响到房内之人,阿棠也没多嘴,料想是虽然她看不见,这私宅大概被誉王的暗卫守得密不透风了。

    “矿产税费年年翻倍增长,公公无所谓,下面的矿主也无所谓,倒让旷工日夜赶工,这些年送进去的旷工都活不过年关。所以...就闹事了。卢致说是过去镇压,底子里估计跟谁通了气,闹事之人包括当时在矿内继续上工之人,全部杀光,这不,又从附近的赵县,再送了一批农民进去。”

    容琨继续盯着棋盘,再落一字,已经将白字裹挟入围:“没那么简单。”

    “矿产重地,前有矿监,后有巡抚,一般人不敢闹乱子。背后,大约有人C盘。”

    话毕,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地将杀败的白子捡起来,眨眼间,王庸输的心服口服。

    王庸捻胡而笑:“螳螂捕蝉,h雀在后。”

    下完三盘棋,两位先生先后告退,阿棠已经进入随侍的工作状态,誉王去哪里她就去哪里。现下到了三更,誉王还在阅览文书,外头的打梆声远远传来,誉王好歹搁了文书,阿棠随即从老僧入定的混沌中惊醒,迈着小碎步过去,默默将文书按照先前的收取顺序,反向搁置回去。

    容琨身子往后一靠,大拇指抚上玉扳指,手指跟着在木桌上咚咚地敲着。

    他敲得不疾不徐,仿佛是深思才会有的动作。

    阿棠头皮一麻,侧身收拾笔墨纸砚,只觉誉王视线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等她收完了,还在。

    阿棠一委身:“王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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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你们吃完r0U就不大热情了啊,啊!

    哼,再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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