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食用指南_光辉王庭/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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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王庭/R (第1/8页)

    黄昏,圣母院大教堂。

    它的起源已不可考,主教堂的四排纵向连柱昭显着罗曼式建筑的威严庄重。

    门口翻新后的圣母像愈加高大慈悲。

    匠人以高超的手艺为这舍身成仁的纯洁羔羊蒙上一层牛乳般的如水面纱,好叫除了主以外的一切俗世庸人都不得打扰羔羊在安息国的永恒快乐。

    或许主并不介意祂的教堂规模是否宏大,也不在意祂的新娘的面纱是否清透……

    神父在讲义台上微笑着目送信徒离开,抬头看一眼这宏伟的建筑上复套的四层连列券柱廊。

    想想这些年教廷不屈不饶的见缝插针,他腹诽道:但地面的人子一定介意。

    “您是?”

    收整好他的圣经,当神父抬头时,才发现自己眼前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

    他披一件深紫近黑的羊绒斗篷,宽大的帽檐遮掩住他的脸,只露出一点挺直精致的鼻尖,抓斗篷的右手小拇指上带着一枚誓约单身的黄金戒指。

    神父猜测他也许是某位血统古老的贵族。

    当贵族们在这个点来教堂……身为距离神最近的人,神父总能知道很多色彩迤逦的辛秘,而他早已见怪不怪。

    神父露出和蔼的目光,鼓励道:“神爱世人,神会赦免,因为你的坦白。”

    “告诉我,孩子。你在想什么?你犯下了什么错。”

    来人沉默的摘下兜帽,首先露出他一小截轻盈柔软的发丝,还有他同色的眼睛。

    除了德墨忒尔的点金仗,神父想不出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拥有如此温柔的颜色。

    世界偏爱他,神明偏爱他,没有人不会爱他。作为王庭最耀眼的晨星,或许当他在地上行走时,就连山与月,也要羡慕微风可以抚摸他的头发。

    神父失神看向来者,心想:一定的,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的人物,就算是阿佛洛狄忒也要忌惮他的美貌,阿波罗也要嫉妒他的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被主慷慨赠予了祂所能想到一切。

    须佐之男摆摆手,示意这里是教堂,不必多礼。

    “不必多礼,请您仅循旧例即可。”

    那怎么能行!神父几乎尖叫,但他明白自己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

    况且,这位大人的身后从来……

    想到这,神父紧张得从额角垂下一滴汗。

    “神爱世人,神会赦免,因为您的坦白。”

    他不敢再耽误,经文不知道翻到哪页,露出一角的罪与爱与救赎。

    “呵。”

    一个声音从后方飘来,须佐之男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的朝他点点头,于是神父也当作没有听见。

    “告诉我,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否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犯下一桩孽事。”

    “生命是一条奔腾的河水,我们是盲眼的横渡人,有时候思备不周,这很正常。”

    “……或许吧。”

    “那您又犯下了什么错呢?”

    须佐之男久久没有出声,仿佛对于这个询问,他由衷的感到难以启齿。

    “呵呵……”

    从一开始就站在礼堂后的人终于走了出来,他显然今天气色不错,心情不错,不等须佐之男开口就抢先回答。

    “圣洗,坚振,告解,圣体,终傅,圣秩……”

    八岐大蛇不容置疑地从后面叩住晨星的一截细腰,像阴谋家强行束起不属于他的白鸟。

    “还有婚配。”

    “我顺从主的召应,因循圣事的指引,和另一个人成为一体。*”

    “而这出自意志及情感的行为,是特别属于人性的,包括着整个人格价值,因而使身体及心灵的表现能拥有特殊的尊严,并使之成为特殊的因素及记号,主也以特宠及爱德的治疗、育成……*”

    他转头,声音轻不可闻,一如毒蛇给人劝哄下红果。“并升华此爱情。”

    “将这正当合理的爱情归咎于错误?并以此为罪孽?真是狠心。”

    很显然,这条离开了伊甸园的毒蛇,在远赴人间后,又孳生下一桩不可原谅的祸事。

    此刻,他正迫不及待地向全世界宣告张扬。

    “可我们明明已经约定:以你我身躯,宣誓尊崇。以你我全部财产,宣誓赠予。以你我之名姓,——以神蛇缠绕雷霆。”

    “……”

    “爱情神圣伟大,但我们之间没有这个。其次,在婚姻的合约上你只答应赠予我狭间一部分的可支配年金,实际上我并没有狭间的控制权。而且……”

    “可以。狭间归你。晨星,全部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让素盏鸣作为我们孩子的中间名。”

    他们彼此贴合,靠得太近,于是当八岐大蛇转头的时候,须佐之男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行,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想都别想。八岐大蛇,合约上没有说我有生育义务要履行。”

    “最后。杀孽,罪恶,绝不以个人意志与外物因素而转移。”

    须佐之男垂目,谁都看得出他到底有多嫌弃八岐大蛇的靠近。

    但想到某沓即将递到教皇案头的羊皮纸,他硬生生定住了,像根屈辱的柱子,吊绑了受难的圣人。

    “我也从未想要否认它的存在。”

    “绞刑架,断头台。八岐大蛇,总有一天,我要亲手送你上去。”

    八岐大蛇轻笑一声,不管他有多么抗拒,从容地将脸埋进须佐之男的颈窝里。

    短短数月,他已经习惯了身边人的琥珀暖香。

    “你害怕了?”他问。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直视你的内心。呵呵……我的武神啊,凡两军交战,必封土堆尸,聚为‘京观’。”

    “一边是可怖的流血头颅,蛆蚊虫蝇缭绕;一边是国运家运,则城池寸土必争。”

    “多么有趣,只是一处死人的脑袋堆积之所,却同时融聚了善与恶。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是晨星——”

    被人当面威胁的八岐大蛇此时仍显得很放松,白色的额发垂下,挡住了他一半的脸颊。

    他的神色莫测,是说不完的邪恶与罪孽。罪人的眼像苹果,无声地掉落,仅在黑夜里焕发着紫红色腐烂的光。

    “我是罪孽之人?那我们的晨星,你可知,当你在战场上亲口下达的每一个指令,当你的雷枪贯穿的每一颗心脏……”

    “无时无刻啊,只要你在战场上。就有数不清的,你的敌军,你的将士,因你而死。他们的死,都是你所触犯的罪。”

    他们都很清楚,处刑人的双手同样沾满鲜血。

    “晨星,无数人因你而死。你可以说是罪大恶极啦,须佐之男。”

    他微笑捧起须佐之男的手,婚期将近,可某人宣誓单身的黄金戒指还在手指上闪闪发光。

    八岐大蛇好像并不介意,他彬彬有礼的在戒面落下一吻。

    “……这些罪孽终将回到它们本该会到的地方,在梦里,在黑夜里。但总有一天,黑暗会吞噬光明,届时黑天与白日同时颠覆,只要梦和现实擦肩一秒钟——罪孽都会不折手段的找上你,缠住你。”

    “死亡是你恩赐给它们的自由。作为回报,它们愿化为你的新骨,流淌在你的血液,日夜不绝,最终输送到你的心脏,并替代掉它。”

    “亲爱的,我们都是罪人。”“我们都是罪人。”

    他们异口同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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