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忆是一座牢笼 (第6/11页)

」

    「嗯，我实践了理论。」衡均抬头挺x，走向儒欣。

    儒欣的表情，看起来惊讶大过高兴，不过也是，这种用脑波改变物质的事情，就算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还是相当不可思议。

    「我今天回家吃晚餐。」衡均把便当提起，拉着儒欣，然後亲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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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老夫老妻了。」儒欣伸手把衡均的吻给抹掉，想把甜蜜掌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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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儒欣跟衡均慢慢变熟，是从她分手失恋开始。

    在咖啡厅担任店员的儒欣，剪了短发想告别难过，那时衡均刚好问起她的新造型，她便提到自己是因为失恋。当时她对衡均没有任何Ai慕，只是单纯想找人诉苦，唯一高兴的是，本来同样是咖啡厅员工的男友，劈腿没脸见人，所以辞职离开。

    倒是哥哥魏登没打算帮自己出气，只是稍微骂了那个男的很渣。哥哥曾经偷偷问她，对衡均有没有兴趣，儒欣说是可以认识看看。那次之後，哥哥就更常带衡均来咖啡厅，要是衡均嫌自己走太慢，懒得动，哥哥就会请计程车出马。

    「你怪怪的。」

    「我哪有，帮你追寻幸福啊。」魏登的嘴角沾了点草莓鲜N油，更让他的笑容显得诡异。

    然而，儒欣越认识衡均，也越是对他有好感。

    不过当衡均在跟她聊天时，似乎经常分心，儒欣因为在工作，也没有太多时间与衡均聊得更深入一些。

    「那以後你下班的时候约他。」魏登打算外带咖啡，所以靠在吧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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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改天你约衡均过来，在我下班以後。」

    「是你追他还我追他啊？」魏登笑着，但拿出手机就是准备要敲衡均的时间。

    儒欣把咖啡放在桌面，说：「哥哥帮助meimei，天经地义嘛。」

    魏登愣了一下，赶紧抬起咖啡遮在脸前。

    後来有段时间，衡均常常闷闷不乐，他说是因为论文还有教授的事，但儒欣直觉不是，反而觉得，跟感情b较有关。

    不过在2014年的中秋节，儒欣跟育幼院的朋友烤r0U时，衡均看起来回到了往日发呆，看不出是个读书人的轻松样子。

    「对了，你当初竟然跟我哥说我失恋。」儒欣看着从超商回来，拿着两瓶汽水的魏登。

    「我脱口而出嘛。」衡均把竹签丢进垃圾袋，嘴上油腻的他笑道：「而且都过那麽久了。」

    「但我还记得。」儒欣皱眉瞪眼，嘴角上扬。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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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彷佛被暂停一般。

    「你跟我在一起，就不再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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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机器人带位以後，便回到咖啡厅角落。

    儒欣跟大学同窗小妘坐在柜台前的位子，他们很快就点好饮料，儒欣回头看了机器人一眼，最近新闻报导，这款机器人除了带位的功能外，打扫、点餐通通都不会，似乎只是因为前阵子商人的噱头，许多店家才会纷纷购入，广告的配音还令儒欣印象深刻：摆在店里的人形机器人，带给你最新颖的感受。

    从厕所出来的小妘回到位子上，她的无名指戴着新婚戒指。儒欣从刚才就被戒指上那颗闪耀的大钻石x1引注意。

    「魏儒欣，你的梦想不就是开一间咖啡厅吗？」

    咖啡机刚好做完一杯新的咖啡，儒欣轻轻g起杯子把手，转过头说：「算是啦，不过我最大的梦想啊。」

    「怎样？」

    「夸张到应该只能说是幻想。」儒欣把咖啡交给一旁的员工，穿着新制服的员工马上为客人送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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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说啊。」小妘张大贴着双眼皮的眼睛。

    「是开一间会移动的咖啡厅，今天在市区，明天出现在郊区。」儒欣笑着，彷佛梦想中的影像，就在眼前发光。

    「那不就是路边摊。」小妘放下咖啡时，杯口沾到一点口红，她用拇指擦了擦，继续说：「哦，还有那种咖啡车，也是到处跑来跑去。」

    「不是啦，我是指会移动的房子，那间房子，就是我的咖啡厅。」儒欣早已把梦想定型，在天马行空里，不需要妥协。

    「你电影看太多喔。」

    「这种大钻石，我也在电影里才看得到啊。」儒欣凑近小妘，盯着她纤细的无名指。

    「老公没送你钻戒喔？」

    「他送了我一个更大的。」儒欣微笑，挺起八个月的大肚子，肚里的孩子是nV生，今年是2025年，本来想取个「5」的音叫舞。但nV儿的爸爸觉得不好，後来取跟「咖啡」有关的音，就叫刘可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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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太好的儒欣起身，身旁空荡荡的床铺，她知道衡均又急着去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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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ma，你醒了吗？」可菲r0ur0u眼睛，走到房间门口，她早已背着书包，准备好去上学。因为快要放暑假，今年又是六年级，能见到同学的时间越来越少，提早到校才能多看看大家。

    「我起来啦，等我换个衣服。」儒欣的短卷发有点压扁，但她为了赶紧送可菲上学，只好放弃整理。

    站在玄关的可菲，早早就把门打开，鞋带也绑得好好。儒欣从房里走到客厅，拿起咖啡盒里的车钥匙，走出家门前，她看了眼餐桌上的世界科学杂志，杂志封面是凝视远方的衡均，但还是能看得出，他好像在发呆的样子。

    不过衡均认真起来，大家总是见不到他。

    衡均从以前就这样，一心只有研究，腰背的疼痛甚至恶化，所以儒欣才需要经常帮他做便当，他脑中就会有个信号，让他想起吃饭这件事。

    在衡均加入世界科学组织以後，更是经常出国进行专案计画，是儒欣跟小妘抱怨过，小妘才提起，让老公听看看衡均的提案，并且投资衡均的实验。

    衡均有了资金进行脑波贴片的研究，算是这样把衡均留在离自己更近的地方。儒欣很感谢小妘，小妘只说，她老公觉得这计画有「钱」途，才砸重金投资的，跟自己无关。

    「谢谢你啦！」

    「那请我喝咖啡就好。」

    「可是我都已经把店卖了。」儒欣手托着脸，看着这间新开的咖啡店，空间小，但设计得很温馨。在可菲出生後，儒欣就把原本正在经营的咖啡厅顶让，当一个全职mama。现在只能到处逛逛各式各样的咖啡店，想像如果是自己经营，会是怎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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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口喔。」小妘戳了儒欣的手臂一下。

    儒欣爽朗地笑：「未来我重新开张，你喝咖啡，一律免费。」

    「在想什麽？」小妘擦了点口红，但已经不是她从前喜欢的深红sE，而是淡淡的樱花粉。她虽然总说自己快要五十岁，没什麽好化妆的，但现在跟儒欣约出门，也从来没有以素颜见人。

    「想之前我说过，要让你免费喝咖啡的事。」儒欣双手握着方向盘，刚才送可菲去上学以後，就接到小妘的电话，

    「你要开店了！」

    「地址跟厂商都还没找呢。」儒欣说：「我这种年纪，算不算中高龄就业啊。」

    「不重要啦，二度就业、中高龄，电视说的那些都只是想把人贴标签，而且你这个算是二度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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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站在门口的衡均，看见一团乱的实验室，就连忙冲进去捡起碎掉的脑波贴片。

    脑波增强仪器躺在地上，裂开的壳宣告它的寿命终结，衡均用膝盖顶着地板，双手将一旁贴片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