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_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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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3 (第1/3页)

    那天晚上赵熹都要睡熟了,康履才窸窸窣窣地爬上炕,小心翼翼地问:“大王睡里面会不会热?”

    赵熹早就占据了床里的有利地形,闭着眼睛嘟囔嘴:“洗了澡凉。”

    康履点头:“那我抱着大王睡。”

    赵熹往里面卷,不让他抱:“不说话,我要睡着了。”

    他面向床里边,康履自言自语道:“也不是我想这么慢的,我叫人扛着浴桶出去,结果就去解了个手的功夫,那桶就原地不见了,我找了半天没找着。”

    赵熹懒得听他解释,康履磨磨蹭蹭、胆小怕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去为能压着他这么多年,也不完全是看在干爹张见道的面上,起码遇见事情他比康履机灵得多。

    康履有点委屈,指望赵熹给他做主:“那热水我也想洗澡呢。”

    赵熹把头蒙过了被子,还好康履不和他盖一条,不然非被卷走所有的温度不可。

    次日,宗望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想想也是,半夜里闹人起来烧水,中心的营帐就那么些,宗望不知道的话,对军队的掌控力也太弱了。

    赵熹这几天都在他帐子里吃饭,神态自若,像是知道了宗望不爱为难他,日益得寸进尺:“二哥,我要吃面。”

    宗望自己都在往嘴里扒拉稀饭:“吃饭,不吃面。”

    赵熹直接开口要:“我要吃水滑面。”

    宗望说:“知道了,中午吃。”

    赵熹怏怏地开始吃早饭,夹了两筷子鸡rou,军营的厨子手艺欠奉,鸡rou大的吓人,怎么不切丝:“水滑面里面不要加姜丝,多放杏仁酱。”

    宗望知道个鬼的水滑面:“又不是我做,你和我说干什么。”

    赵熹半点没有做人质的自觉:“不是二哥吩咐吗?”

    宗望忍了:“好吧。”他把饭吃完,状似不经意切入正题:“开口要东西这么好意思,你昨天也这么问老四讨的?”

    赵熹不乐意吃金营的饭,若无其事道:“我要挟他的。”

    宗望乐了:“用珠子吗?”他显然知道那珠子的来历,只是不预备告诉赵熹:“昨天他倒赔了许多钱出去叫士兵给他烧火,恐怕一兜子珠子也买得。”

    赵熹面色平淡:“愿赌服输嘛。他还准备拿别的东西和我换那颗珠子,可惜没什么我喜欢的。”

    宗望不知道还有这个因由:“哟,他还在你面前献宝了吗?你们,哦,我是说你,你都喜欢些什么,他给你的东西一个都没看上?”他忽然面向帐外,带着一点嘲笑:“不过,我想你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不是在行家面前惹人笑话么?”

    赵熹循着声音看去,乌珠果然站在那里:“元帅,我有事情要说。”

    赵熹低头吃一个面点糕,心想乌珠怎么和他交流不用女真话,随后他反应过来,乌珠是在赶他走。

    这事儿自己不能听。

    他放下筷子:“二哥,下午什么时候咱们打马球去?”

    宗望笑了:“我到时候叫你。”

    赵熹施施然离开了,快下午的时候宗望派人找他去打马球,大冬天里打出一身汗,最后赵熹很给面子地输了一轮,宗望夸他打得不赖,他吹捧宗望打得超凡,两个人你吹我捧,俨然是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宗望给他传授经验:“我打球,一年四季也不间断,即使是再冷再热也不会休息。”

    赵熹心想那就冻死你热死你,然后作出咋舌的样子:“二哥这也太用功了,都成了一项事业。”

    宗望更得意了。赵熹下马回到帐中,在凳子上坐好,康履给他端了一盆水:“大王擦擦脸吧。”其实赵熹刚运动完,身上正是热乎的时候,用冷水洗脸也没什么,但他端端坐着没有动,康履以为他犯懒,把盆放在桌上要去逮他的脸,赵熹躲了一躲。

    就在这动作间,帐子掀开了。

    一个大浴桶被士兵们搬进来,康履直愣愣出口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昨天……”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看着乌珠提了一桶热水走进来,他对这登徒子心有余悸,顿时不敢说话了,有点想躲到赵熹后面。

    可赵熹还开口招呼他:“我的珍珠玉粉呢?”

    乌珠说:“你不是说买不到吗?”

    赵熹说:“我什么时候说的?”过一会儿,他又承认他说了:“我说买不到,你就不去,可见内心想偷懒,心不诚,珠子还想不想要了?”

    乌珠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有珍珠玉粉,你把珠子磨碎敷脸吧,我不要了。”

    啊呀,玩脱了!

    赵熹细细扫过他的脸色,内心忖度乌珠生气的程度,是自己要求太多了么?他只是要洗个澡,要求哪里多了,而且他昨天说要乌珠早点来,乌珠果然早点来了,那估计不是热水的事。

    他转转眼睛,笑道:“郎君是不愿意受我的要挟了吗?”

    乌珠不说话,哼一声。

    好吧,果然和宗望说的话叫他听见了,赵熹问:“那郎君还给我送热水干什么?”

    这不是一个哼一声就可以回答的问题,乌珠说:“昨天答应你了。”

    说的你这人很有信用似的!赵熹也不深究,开口道:“我要洗头发,你好人做到底吧?”

    乌珠一转身出去了。

    赵熹得到了更多的热水。

    他先到营帐外面去洗头,然后再到里面洗澡。这几天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赵熹身上暖洋洋的,可他迎着这样的阳光,内心有些惋惜:如果女真人攻城的时候是这样的天气,战况也许不会这样狼狈,前几天下了这么大的雪呢!论耐寒,汉人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女真人的。

    他躺在躺椅上,仰着头,将头发垂落在一个大口微深的木桶内,头发重重一瀑沉下去,薄薄一层漂上来,蜿蜿如同密缠的藻类植物,又像水蛇。

    康履一瓢一瓢地给他浇水,温暖的水流按摩过他的神经,赵熹眯起眼睛,芍药露的香气一点点摩挲他的发丝,湿漉漉地混在头发里,洗了两遍以后,康履拿大毛巾给他擦到不滴水,又开始给他编辫子。

    冬天再暖和也不比夏天,因此人们会选择太阳最好最温暖的中午洗头发,然后把头发编成一根根辫子,以求里面的水分快速沥干。

    往常赵熹在家里的时候,三四个侍从一起围在他旁边扎辫子,感觉只有一瞬间的事,可现在只有一个康履,他等了半天康履还没给他扎好,就只能自己上手,专心致志给自己扎麻花小辫子,结果康履是真的为了沥干水分,辫子都很紧,赵熹则是弄着完,最后他右边头皮松,左边头皮紧,呈现出一种左右不匀的失重感。

    但懒得管了:“算了,扎起来洗澡吧。”

    康履把他潮潮的头发攥着,束了一个高马尾,源源不断的、充足的热水,最后的晚餐。

    洗好澡,赵熹就把马尾和辫子都拆了,头发有一点卷曲的弧度,像不平的、起伏的浪潮。

    他穿好衣服,先靠在炕上休息了一会儿——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喜欢在摇摇椅上晃荡,但这里显然没有摇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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