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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2吃醋和小后悔 (第2/2页)
实他依旧很怕谈宴,但他更怕在离开健身房后,其他alpha和omega也被邀请去酒吧,而他孤零零一个人。 他最怕不合群。 谈宴对时煦无感,但也并不反感。他每天在乎的事太多,若连仅需相处十四天的omega都要放在心上,他也不会成为现在的谈宴。 “可以。” 两小时后,在谈宴离开健身室后,牧彦周看着冷冷同他对视约有两分钟的容叙凌,唇一弯:“醋意本来就是因为爱而产生的,吃醋是人的天性,很正常。” 容叙凌脸一僵,冷着脸走出门。 牧彦周“自言自语”:“怎么还顺拐了。” 冲完凉的谈宴换好一身休闲装,走进餐厅,打算自己随意准备点早餐。 他恰好发现咖啡机旁摆好的冰美式。 美式中的冰块因时间融化的七七八八,杯壁沾着水汽,旁边放着一张“重做的一杯,希望合你胃口”的纸条。 太客气了,那个小朋友。谈宴灌了一口咖啡。他对这种东西不太讲究,尝不出所谓的花香果香,一样的咖啡机一样的咖啡,桑致就可以做得比他口感少酸涩,多些香润的甜。 他翻开冰箱,取出即食牛排和饭团,打算来个中西大乱炖。 他的厨艺水平只是做饭能吃,绝谈不上美味。但因边界感太强,不想同桑致有太多额外交集,他就拒绝对方做早餐的提议。 在撕开牛排包装时,灵敏的听力令他听到隔壁公共卫生间破碎的、从喉咙发出的、不成型的呕吐声。 “真的没关系吗?”韩高黎担忧的声音传入谈宴耳中。 正在呕吐的omega的身份就此不用多加揣测。虽然谈宴从不爱管闲事,但就像他要求褚晗比其他omega更优秀更温驯得体,他也曾会相应地把褚晗当作自己的责任。 他喝完美式,将咖啡杯清洗,敲响卫生间的门。 “这里现在不太方便,麻烦去二楼吧。”韩高黎说。 谈宴沉声道:“开门。” “别,”褚晗声音轻得要碎掉,他语无伦次,“我现在很丑,求您了,我现在真的没法见您。” “咔嗤——”韩高黎垂着眸,温顺将门打开。 他不敢面对崩溃的褚晗,轻声说:“应该是edeatingdisorders,我先出去,他就麻烦你了。” 随着门啪嗒一声关上,与外界隔绝,狭小的卫生间内,两人仿佛又恢复再分明不过的尊卑关系。 弯腰尝试呕吐的omega狼狈捂住脸,他不敢看谈宴,也不敢看镜中自己的容貌管理。他胃部灼烧的痛因谈宴的凝视崩裂,他恨不得死在昨晚,死在成为谈宴性奴、母狗、飞机杯的那一秒。 他发出一声仿若兽类的哽咽。 谈宴在脑中评估褚晗的身体状况。他嗓音足够冷静,也足够冷淡,带几分命令:“解释一下。” 没有人生来该忍受饥饿。褚晗不喜欢每早的冰萃咖啡,不喜欢每晚的蔬菜沙拉,但谈宴喜欢身材纤细的omega,所以他就得为维持亚健康的体重和仪态,维持每天的低热量摄入。 谈宴的反应太过平静,平静到将褚晗从崩溃边缘拽回理智。他逻辑混乱地同谈宴讲着他近些年反人类的饮食习惯。他说,他想吐出胃里那块三明治,但饿久的胃早已将食物紧紧攥住。 “为什么要吐出来。”谈宴淡声问。 褚晗下意识回答:“胖了您会不喜欢。” 是的,食用第一口食物时他体验到他想要的自由,但在生理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内心最深处的本能开始抗争,令他感到愧疚。他不想要这种自由,他宁愿喝一辈子咖啡吃一辈子沙拉,只要谈宴会喜欢他一点。 话说出口,他突然又开始绝望,他担心谈宴的下一句就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谈宴俯身,看omega泪水大滴大滴从眼角划落,终是捏住褚晗的掌痕未退的腮rou。 “谁说我喜欢骨架子的,”家教令他尽量避免在情事外见omega哭,他无奈,“正常饮食。” 胃是情绪器官。韩高黎安慰三十分钟毫无作用,但谈宴轻飘飘两句话就其安抚住。 褚晗方欲说些感谢的话,但谈宴没有在这里继续停留的欲望。两人此时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仁至义尽,也不会在成为陌生人的前未婚妻身上多浪费时间。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 一瞬间,褚晗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触上镜中非哭非笑的自己。 真丑啊,谈宴一定觉得很恶心吧。他想。 “…” 他没有后悔。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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