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蜜桃夹心_22被迫演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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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被迫演戏 (第1/1页)

    看着傅时朗淡漠的眼神,林洮的心也凉幽幽地沉进了渊底。

    完了。

    傅时朗好像真的很介意这件事。

    这也难怪。听安然说,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傅时朗从来只把他当摆设,手都没摸过一下。这种行事风格的Alpha,大概率还是个纯情的雏儿。

    然而,人生中第一次亲密接触却给了他,一个甚至算不上熟识的Alpha……这事放谁身上不难受?林洮想想都替傅时朗郁闷。

    要是思维再钻进牛角尖,傅时朗可能搭上后半辈子都走不出这次的阴影。

    林洮不引人注意地叹出一口气,硬着头皮对上Alpha寒气渗人的目光,劝道:

    “那个,虽然昨晚是出了点意外,但是我觉得,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不用太在意?”傅时朗哼了一声,打断林洮。

    “呃,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是做了点什么吧,但是,那种事情,只有在你情我愿的时候才有意义啊。我们昨晚都失控了,压根没有意识,所以你不要多想,就把它当单纯的事故来看待……”

    林洮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傅时朗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好像气得牙关都咬紧了。

    半晌,傅时朗仿佛才压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问他,“因为没有意义,所以发生过的事也可以当作不存在?”

    林洮被堵得一愣,心里发虚,转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抓在手里的床单。

    脑中瞬间闪过他被傅时朗掌心对着掌心、扣住五指接吻,两人一起蹭动着弄皱床面的画面,心头猛地荡出一阵涟漪。

    别说傅时朗,就是他自己,回忆起这场“单纯的意外”,也做不到毫无波澜。

    只是,一想到问责的根源在他身上,林洮马上就从旖旎暧昧的氛围中脱离了出来。

    应该是他的腺体在闹事。

    上次做术前检查,医院在风险通知单上连“不可抗力”这种词汇都用上了,可见他的腺体有多能创造奇迹。

    现在他还处于恢复期,腺体细胞重生的阶段,分泌出的初始信息素有可能AO不分,恰好被傅时朗识别成了Omega也说不定;再或者,他们的信息素本来就能和谐相处,撞上各自的易感期,出现干柴烈火的戏剧性反应也是很好理解的……

    不管造出哪种异常,林洮都不觉得惊讶。

    万幸的是,他和傅时朗都是Alpha,在生理层面上绝无可能标记对方,否则就昨晚的尺度来看,真是要酿成大祸了。

    这么想着,林洮眸光微微停滞,随后,眼神忽然一亮。

    对啊!

    他们都是Alpha!

    林洮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促地向傅时朗解释,说,“发生过的事,当然不能抹除,但我们都是Alpha不是吗?只是互相摸的话,不会产生标记的联结。等你以后有了自己的Omega,经历同样的事,印象一定会比我们昨晚深很多,到时候就——”没关系了呀。

    “你是这么想的?”傅时朗似乎难以忍受他的假设,薄唇抿了抿。

    林洮看他的神情,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了。

    傅时朗却当他是默认,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扔过去,自己也取出一件崭新衬衫穿上,扣纽扣时正好背过身不看林洮,说,“你走吧。”

    很疲惫的语气,像是对他失望透顶。

    “……”林洮没脸再解释,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穿好衣服,夹着尾巴走了。

    轻手轻脚把门拉上,从缓缓闭合的门缝中看到,傅时朗始终背对着门口。

    出了门,傅时朗信息素的味道也淡了许多。不知怎么回事,虽然他们的确没有标记联结,但离开了傅时朗的信息素场域,林洮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怎么办?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边坐下。

    错全在他,傅时朗还是因为关心他才中招,实在是很无辜。

    要是他不用隐瞒这么多就好了。直接说自己做了手术,所以腺体暂时比较弱,然后傅时朗表示理解,两人友好告别。完美的交流。

    但他……不敢。他怕暴露任何一个可能引起傅时朗好奇的因素,因为好奇的尽头一定有个问题在等他:

    “你为什么没当飞行员?”

    不过,傅时朗现在应该不会再对他好奇了。可能见都不想见到他。

    午餐时分,林洮的猜想得到一次印证。管家告诉他,傅先生出去了,请他单独用餐。

    他们之间弄成这样,林洮也没胃口了,草草填饱肚子,又把自己关回房间。

    腺体恢复期需要更多的休息,迟来的困意上涌,于是林洮倒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梦中却不得安宁,全是昨晚令人血脉偾张的激情细节。

    林洮冒着热汗醒来,回魂回了会儿,已经是晚上,听见管家在门外叫他吃晚饭。

    他开门迎客,第一句话下意识问,“傅时朗回来了吗?”

    管家的反应像是从没听过别人叫傅时朗大名,顿了会儿才恭敬道,“傅先生在等您用餐。”

    “等我?!他说的?”林洮一下就精神了。

    管家道,“庄园只有您一位客人。”

    原来还是因为礼仪规矩。但不管怎样,要先见到傅时朗才有机会道歉。

    一天过去,大概还是能消点气的,林洮紧张地下楼,见到傅时朗正在铺餐巾。

    “傅时朗!”林洮小跑过去喊道。

    傅时朗抬头看他一眼,微一点头。林洮心间蓦地松了,笑容挂在唇边,几乎欢呼出来。

    “你回来了——”

    “请坐。”

    他们同时开口,傅时朗语气平静,林洮的热情顿时冷却。

    明明已经叫过彼此的名字,现在比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还要生疏。

    林洮就像被掐哑了,呆板地落座,默不作声跟着傅时朗铺餐巾。

    管家在旁边看着,没发现有任何不妥,反而觉得傅时朗这次对待客人很上心,目光和善地负手在一边瞧着两人。

    “给你挑的房间,住得习惯吗?”傅时朗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主人一样问。

    林洮垂眼道,“还可以。”

    “还有什么要求,随时向管家提。”傅时朗继续道,管家微笑着朝林洮点点头。

    林洮喉咙发干,说,“好。”

    菜肴陆续上了,不用继续对话,双方都暗中吞下一口气,埋头苦吃。傅时朗吃饭可谓雷厉风行,菜上到一半就拿起餐巾擦嘴,林洮看见,一咬牙也把腿上的餐巾扯开,要和傅时朗一起离席。

    傅时朗看见,不赞同般扬起眉毛,“我一向吃得快,不用管我,你慢慢吃。”

    就要走人。

    林洮立刻站起来,追上去,想把音量控制在私聊范围内,在傅时朗身后小声道,“傅时朗,我有话对你说。”

    意思是想跟着傅时朗一起走。

    但傅时朗折返回来,仿佛不想和他牵扯太紧密,用正常音量道,“就在这里说。”

    当着管家的面说。

    还觉得这是可以随便处置的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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