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成埃[主仆]_47不想再欺压他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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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不想再欺压他了 (第1/2页)

    “属下习刀,难免受伤,主人不必担忧。”

    听君试图蜷指,西宫慎不让,摊平了他的手。

    划痕主要集中在拇指指侧,食指与下半面掌心也有几道,或深或浅,或旧或新,有的刮了层皮,有的钳入rou中,好在大多都结了痂,不多时就能好全。

    饶是如此,西宫慎还是皱紧了眉,掰着听君的手盯了半天。

    他一下就联想到,听君这是心里不安,愧疚,在用自残的方式将对他造成的伤害持平回自己身上。

    “别犯傻,孤没事。”

    想到这人的性子,他又冷着笑,刻意补上句,“你若伤了手,还如何服侍孤?又要逼着孤苛责你了?”

    不这么说,听君不会听。要他照顾自己比什么都难。

    听君应道:“属下明白,今后定会小心。”

    西宫慎仍说:“又不是孩童,练个刀能将手伤了?还伤成这样?”

    “况且”他偏头在听君腰侧梭寻,没寻着,又望向听君挂在杆架上的外袍,“你的刀呢?”

    “主人,按规矩,与您独处时属下不得”携刀。”

    听君没有专门的刀。他原本的刀,在杀第一任主子时就丢了。

    那上头沾了脏血,他嫌恶心,便毫无留恋地弃了。

    后来进了王府,为向新主子示忠,他再未携刀,顶多藏些尖锐之物自保,还是有次被西宫慎诘问“不带刀,如何护孤周全?”,他这才佩刀,但也只在必要之时,还总收在鞘中,不轻易亮出。

    毕竟,即使他没带刀,遇上敌人,亦不会叫主人受到丝毫伤害。

    西宫慎问:“你自己定的规矩?”

    听君垂头,谨慎答:“主人,相习成风。”

    西宫慎笑了,“不敢佩刀,是怕自己手痒,控不住,失手杀了孤?”

    “主人恕罪!”听君屈膝愈跪,口中边道,“您莫说此话...不吉利。”

    “好了,给孤擦身。”西宫慎抓着听君的腕不让他跪,偏了偏头,示意他取条长巾来。

    “是。”

    听君被岔话题不自知,听了令,只当浴水冷了,叫主人受了凉,转身便去取浴巾。

    他回来后先铺了块软毯在地,防滑,再扶着西宫慎出浴,踩上那毯子。

    听君手上功夫仔细,人又卑敛。

    他眼眸清明,心无旁骛,为西宫慎擦上身时头颅微垂,面容恭敬,不带任何私念;为西宫慎擦下身时弓俯腰身,单膝点地,目光擦着两颊下视。

    擦完身上的水,听君换来第三块软巾为对方擦干前帘湿了的发,还不忘确认西宫慎右手的纱布是否沾水、松垮,需不需要重扎。

    事毕,又捧起一套轻薄的,里层微绒的寝衣为西宫慎穿上。

    “主人,好了。”

    “嗯。”

    听君的无微不至叫西宫慎揪不出错,原先因人自伤而蹙起的眉渐渐松开,回落水平。

    五指穿入发中,捋了几下,他绕开屏风往内殿走,快到床边时,听君先一步上前,替人拉开纱帘。

    西宫慎坐上床,听君将帘一点点放下,透过纱帘模糊地望了一眼,退开几步。

    “主人,属下告退。”

    “去洗,今夜留下。”

    西宫慎没让听君走,侧头对殿外吩咐了几句,回头见他没动,杵着,以为他没听清,便又重复了一遍,“去洗。”

    “是..”听君的声音明显带上了迟疑,但却非不愿。

    他走后,西宫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不忘往里移了移,给人留个位置。

    躺在床上,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会儿是听君跪在跟前,声肃面冷的样子,一会儿是身周无人,天暗殿清的情景。再一转,条条刀痕在眼前布散开,混杂着水与血,落到他皮rou上,心口里。

    听君说出他字卷上写的内容时,他一瞬失容,竟不知如何应对。

    知道听君入了书楼二层的禁室,可他不过入了片刻,出来时神色淡淡,一副没发觉什么的样子,谁知居然翻到了他多年前写的东西,还摊开了,看了个清楚,甚至来问他,问楼主的他,问主人的他,就为得个答案。

    于是,他只好沉默了。用沉默压着人片刻,用沉默逃避这个话题。

    卑敛,恭顺,守份,谁能想到,这样的听君在自己看不到之时竟是那样犀利,不驯,锋芒毕露。

    他扮作楼主,窥见了听君的不耐。

    他有意调侃,回应他的是不留情面的甩手与毫不掩饰的反感。

    他是否将听君压得太狠了,以至于软化了他的身骨,束缚了他的本性,将他逼得顺从、收敛,却无处宣泄深藏的情绪,乃至生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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