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飞越无以复明的夜（二） (第7/10页)

一样。菲力普垂下睫毛，意识回到了刚苏醒的那一天——他从那张机械的椅子上跌落，摔到了那个人的身边。

    褐sE的眼、鹰钩鼻及不大的嘴唇。

    睁开眼，菲力普的视线再次回到了身旁的nV孩身上。他的手掌来回搓r0u着nV孩的头顶，b得nV孩不得不伸出双手按住他的手掌。见状，菲力普扬起笑容，用拇指刮开了垂至nV孩脸上的头发。

    「那我想我得谢谢你。」菲力普温柔地说道。

    nV孩反驳：「不可以，我做的是坏事。」

    「有很多人因为你生病、Si掉，是坏事没错，」菲力普顿了下，接着说道：「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就不会存在了，所以，就算你做的是坏事，我还是得谢谢你。」

    「那、那好吧。」nV孩没有听懂，只是盯着自己的脚趾看了好一会，觉得石头地板冷了，便将脚放到菲力普的膝盖上。

    沈默在两人间没持续太久，被nV孩眼角处滑出的豆大泪珠给挤破了。她揪紧菲力普肮脏的衣服，沾得自己一脸灰，而菲力普则伸出上，替nV孩抹净了脸颊。

    「我从来没有想要害大家生病……」

    「当然了，我知道的，没人会想毫无理由地伤害别人。」菲力普将nV孩揽入怀中，「但大家已经生病了，也有很多人都Si了……即使你不想伤害大家，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办法再挽回了。」

    nV孩的哭声更大了。闷雷透过铁门传进菲力普耳里，他听见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见屋外狂风骤起、听见瓢泼大雨撞在房顶後洒落地面。菲力普搂紧怀中的nV孩，将手放在她的背上，伴着在那根细小脊柱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