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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谁把弟弟当老婆养的 (第2/2页)
前而言,纪越洲并没有完全消化纪月失踪这件事。因为纪月是突然不见了,毫无预兆,像是一块漂漂亮亮的小点心,被人吃进肚子里,一点痕迹一点糖渣都没有留下。 所有人无法得知劫匪的目的。这种不确定性,更让人无法控制大脑往最坏的结果想。人总是害怕未知。当这种未知与自己拥有亲密关系的人链接时,无异于是相当强劲的精神冲击。 所以,纪越洲没办法像个置身事外的人一样,侥幸地认为,会不会真是纪月贪玩,擅自跑出去了。 纪越洲的头刺痛了一瞬,他晃了晃,眼前开始有些模糊,差点栽到地上去。竟然是要脱力了。 下人扶了一下他,他又甩开,往门外走。 整整一周,澳门被翻了个底朝天。 纪月是真的失踪了。全澳门同样知道了这个消息,小报媒体铺天盖地地传着,添油加醋地说是珠宝世家的小太子被人掳走了,至今音信全无。 第四天时,澳门警方官方曾发布通告,表示从入场到不见,只是不到半个小时,现场并未检阅到有用线索,目前正在排查人员。 一星期来,纪越洲寝食难安,怒气和恐慌将他填充到极致。甚至隐隐有患上神经衰弱的趋势,很难进入睡眠,一点声响都在耳边无限放大。他向来是年轻沉稳的,这一次,倒是叫别人看出点端倪来。 “老板,我们寄去美国的监控设备有回音了。”门外,保镖扣响了门。 “进。”纪越洲坐直身体,他没有穿西服,身上是一套黑睡衣。他从未在下人面前露出这样颓唐的模样,在外人看来,纪越洲是游刃有余又恶劣的,极少同情任何一个人,不然也不会愿意和开赌场的李善健养父关系。现在,与其说是因为他心肠冷硬,不如说是因为纪月从来没有失踪过。 纪越洲只在乎一个纪月。他的弟弟,不是他的半条命,是他的整条命。 门被推开,保镖拿着u盘和回信进入房间,搁置到书桌上。 “洛杉矶那群家伙说,他们想尽办法,只能勉强保留一份监控内容,其余的储存硬件全被子弹灼穿了,没有修复的可能。” “我知道了,出去吧。”纪越洲说,他将u盘插进电脑,一瞬间,心跳得飞速,喉咙里堵着点儿热气,不上不下地磨人。 他紧紧盯着屏幕,想从屏幕里盯出纪月的影子,哪怕只是一截发丝,他也可以立刻确认。 结果让人失望。 这是一段无意义的视频,一共有四十七秒,全程只有一个推着垃圾车的下人穿过走廊,再无任何东西入镜。 没有半分用处。 “该死……”纪越洲先是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随后忽然挥拳猛地砸向电脑,指节迸出鲜血,他却不停下这种近乎自残的行为。 疯子,纪越洲喘着气,如果找不到纪月,他真的会变成疯子。 晚上,纪越洲包扎好手掌,又驱车离开大宅,没有和任何人交代去向。以前纪月在家,除非是一些不方便说的肮脏交易,其他任何走动,都会和下人交代,以免纪月心血来潮,找不到他。 边牧站在阳台边,他隐匿在暗处,只有一双眼睛黑沉沉地亮着。 等车开远,他转身进到房间里,开了灯,一低头,地上有一只鞋子。是纪月新买的小皮鞋,前几天特地穿给边牧看过。 这一只不知道怎么了,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 边牧捡起小皮鞋,放回鞋架上。他坐在床边,看了一圈周围,感觉很燥热,一种前所未有的焦灼感顺着头皮往四肢烧,往胸膛烧。他想喝点冰水,往前走了两步,还没有推开房门,鼻子一麻,鼻腔滑落出什么。 是血。 边牧擦了一下,没有用,流得更多。他走进浴室里,镜子里映着自己的一张脸。 浴室很大,摆着好多发箍和瓶瓶罐罐,大浴缸旁边有一小篮子花瓣。已经枯萎了,只是下人们不敢进到房间里收拾。 清理完血渍,边牧回到房间,他听到有汽车的引擎声,知道是纪越洲回来了。 这提醒了边牧。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中间的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药,倒出两粒吃下去。太干涩了,明明之前不觉得有多艰难,今天却咽都咽不下。 避孕药的药效是一周。 今天是最后一天。 距离纪月失踪,已经过去七天。 边牧倒在床上,他可以嗅到床单上的一点香气,这种味道十分熟悉,是纪月惯用的沐浴露味,是带点甜的柑橘气。 晚上,纪月窝在怀里,这种味道会更浓郁些。 现在淡得要命,几乎要消散了。 边牧把脸埋进枕头,用力嗅着,“少爷……”他残疾的咽喉颤动着,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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