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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Odd Autum (第2/2页)

什么不一样的气味,圆滚滚的猫眼骨碌碌地转了两圈,某种心思突然从基因里涌现出来。

    它躁动着晃了晃尾巴,犹疑着看了看降谷零的方向,似乎是觉得这里不大安全,干脆用尾巴把狼狈倒在地上的青年包起,风一样地窜进了诸伏景光刚刚想进去避难的卧室。

    “——砰。”

    闲置的那条尾巴愤愤不平地关上了门。

    -07-

    诸伏景光看过很多关于动物的科普影片和介绍,但他只知道猫春秋会发情,不知道犬井户缔也会。

    哦,对了。他现在是猫了。

    诸伏景光被犬井户缔叼着后颈带上床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那条厚软的尾巴殷勤地垫在他身下时也没什么反应,但等大猫试探性地探向他下身嗅闻时,他终于悚然一惊,后知后觉地开始挣扎起来。

    舔毛还能忍一忍,现在再忍一忍,清白就要丢了!

    他的知识水平扎实,关于动物间也有同性性交这种冷知识也许能拦住部分自以为渊博的人,却没法难住他。

    但哪怕是诸伏景光,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夹子音的公猫追着央求交尾的时候——!

    “Hiro~”

    犬井户缔一边软着声音喊他的名字,一边追着他的脸颊左右蹭,那张漂亮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羞涩,全然是某种不符合年龄的纯然。

    诸伏景光低头一看。

    犬井户缔的睡衣裤子都快被某个不知廉耻的器官顶湿了。

    青年白皙的额头上暴起青筋,翻来覆去地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或是阿门,才把某种不人道的念头压下。

    大猫全然不知他的视线,正讨好地舔舐着他的耳朵。诸伏景光咬紧牙关,漂亮的下颌线绷直,感受着湿润的触感一路鲜明地从耳尖蔓延到耳廓,温热而有些急促的吐息不断,压上来的嘴唇柔软……

    他脸色稍稍变了下,揪着犬井户缔头上的耳朵把正在讨好他的蠢猫提了开来,一向温和的声音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冷沉:“KIKI,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耳朵在头顶,而我的耳朵在两边?”

    正确而符合逻辑的答案应该是如果犬井户缔舔上面不存在的“耳朵”,他只能舔到头发,因此即使是虚构出不存在的兽耳,也只能在原本存在的基础上幻视——

    犬井户缔却不以为然:“Hiro是半兽人啊,耳朵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诸伏景光:……

    啊,忘记他很会逻辑自洽了。

    不行,还是得找外援——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呼喊外面的幼驯染,就眼睁睁地看着犬井户缔扒下他的裤子,不自觉地耸动鼻子,在鼓鼓囊囊的内衣上轻轻舔了一口。

    真的很像变态。

    但问题是,在他这种纯良的表情下,映衬得像变态的人是诸伏景光自己……!

    黑发青年眼前一黑,幼驯染的名字直接卡在喉咙里,原本打算好的叫他去拿猫薄荷的话也只能不甘地胎死腹中了。

    毕竟是生理健康的成年男性,他确实对犬井户缔有点不能直说的想法,也可以窘迫地承认有过不恰当的幻想,可现在这样的情形……

    -08-

    天降的幼驯染到底还是以天降的方式救了场。

    诸伏景光裹着被子,赤裸着上身——比被正常拔掉的裤子要惨烈,上衣完全是被犬井户缔用爪子划开后扯烂的——在房间里狼狈地转圈,为守护自己的清白作出最后努力。

    犬井户缔似乎还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相当纵容又配合地跟着转。

    降谷零在外面听了一会他们杂乱的脚步声,又听了一耳朵诸伏景光的厉声制止,最终还是捧着所剩无几的良心敲了敲门:“Hiro,要帮忙吗?”

    “Zero、木天蓼——!”

    降谷零还是第一次听见诸伏景光这么无措又慌乱的声音。他抱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慢吞吞地拿来了针对犬井户缔的特殊道具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等诸伏景光的声音开始虚弱,从厉声制止变成好声好气的商量,才慢条斯理地敲了敲门。

    “请进啊,Zero……”

    房间里的声音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降谷零装着听不出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拎着染了猫薄荷的玩偶打开门,丢进去,再打开门,就收获了一只捧着玩偶傻乐的猫。

    诸伏景光紧紧抓着围住下身的被子,终于松了口气,小步小步谨慎地从房间角落移到了房间门口,最后和降谷零一起退出房间,尽可能安静地关上了门。

    “你的这个造型……”幼驯染欲言又止地打量他。

    诸伏景光脸上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声音却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什么?”

    降谷零原本的调侃不由自主地拐了个弯:“……很前卫,很有想法,很有艺术性。”

    诸伏景光被他夸得有点绷不住笑,眉梢跳了跳才压下自己无语的心情:“Zero……”

    “我们还是想想KIKI该怎么办吧。”

    降谷零屈起指节,作了个要敲门的姿势示意:“就这样不行吗?我刚刚还没想到,但现在看来,我感觉他是遵从……嗯……不存在的天性发春了?”

    “木天蓼是可以移开注意力,但会逐渐耐受。”诸伏景光摸了把脸,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感觉也是。”

    降谷零眨眨眼:“控制住使用频率和数量?只是秋天发春的话,等过了季节应该就没事了。”

    诸伏景光摇摇头,说出了差点让降谷零心跳骤停的话。

    “公认的会在春秋发情的其实是母猫,而且母猫也不是只在春秋发情,准确来说是周期性地发情。”他满脸看破世事的平静,“公猫的发情周期只会更短。”

    降谷零:……

    降谷零:…………

    “正常来说是怎么应对公猫发情的?”他有些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眼,“割……割了?”

    房间里的犬井户缔突然打了个冷颤,而房间外的诸伏景光沉重地点了头。

    金发青年挠挠头发,从未感觉胸腔里的良知是如此有存在感:“我们说的是猫,那如果KIKI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龙的话……?”

    黑发青年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下:“龙生九子,龙性本yin。”

    降谷零:……

    他眯起紫灰色的眼睛,上下看了看诸伏景光的狼狈模样——白皙赤裸的肌肤上反光的是还未干涸的水痕,腰身上微微泛红的形状是指印,一直在揉捏的后颈处有着犬齿咬过的凹痕……

    降谷零虽然没生出什么旖旎心思,却也觉得他这副造型有点色气过头,性张力拉满。

    而干出这事的罪魁祸首……

    ……对不起啊,KIKI,你的那个我好像有点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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