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蛇』八岐选择离家出走 (第2/3页)

黄，一脚踹走找漂亮姑娘去了。”

    单纯的小须佐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诚心发问：“我需要长到多大才能这么做？”

    伊邪那岐眼看着八岐精致的妆容迅速垮了下去，都快替他的傻儿子急死了，连忙捂住他的嘴，呵呵赔笑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以后要是敢这么干，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您最好说到做到。”八岐冷冷地抱着手靠在椅背上，“不到我就替您代劳了。”

    小须佐听着头发都炸了开来：“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不要老婆，也不要漂亮姑娘，我只想要——我不知道，反正我不要八岐当老婆！”

    说完他就气呼呼地跑进了屋里摔上房门。八岐也不管他，自顾自出门去散心。留下cao碎了心的老父亲留在客厅里，揉着眉头给村里的金牌心理辅导员王月读打去了电话。

    “儿子叛逆期到了怎么办？”

    “打一顿，或者再生一个。”

    可到了晚上，两人总还是得见面的，毕竟住一个房间，又能跑到哪里去。八岐冷着脸帮小须佐叠好了睡衣，没好气地说道：“写完作业就去洗澡睡觉。”

    小须佐并不想搭理他，继续埋头写字。八岐凑过脸去一看，稿纸上是一篇字迹工整的日记，标题叫做《再见伊吹》。

    “我的猫死了，是被一个恶毒的坏人害死的。”

    “我想哭，哭不出来；想逃，无处可去；想诉苦，不知对谁诉。就连父亲都不理解我，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就已走向了黑暗无光的悲惨结局。”

    “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的猫的的确确是死了。十月十三日，永失我吹。”

    恶毒的坏八岐看了头顶都气得冒出烟来：“伊吹没有死——你听不见它的声音吗？”

    小须佐当然听见了门外比发动机还劲道的呼噜声，他平静地说：“我只是不知道写什么好。”

    “那就别写了。”八岐帮他把日记本拍上，“早点睡。”

    小须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推开椅子往浴室跑去。八岐见他走远，便偷摸捡起他的日记本看。

    然后在每一页上都看见了对他言辞激烈的诋毁诽谤。

    简直忍无可忍，八岐啪地再度拍上了本子。

    过了许久，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下来，小须佐抓着毛巾习惯性地走到八岐面前，等他帮自己擦干头发。

    八岐却将毛巾一把摔在他头上，而后气呼呼地走了。由于过于生气没注意路上的水，“啪唧”脸朝下摔在了地板上。他一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一边呜呜抹着眼泪：“须佐之男！我要离家出走，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小须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扶着墙走进了浴室里，心中不禁一阵难过。

    他还以为八岐真的要离家出走呢。白高兴了。

    夜深了，窗外投下皎白的月色，温柔地撒满了大床上鼓起的被窝。此刻万籁俱寂，就连伊吹的鼾声也消失不见，估摸是到了夜宵时间。小须佐将头埋在八岐软软的肩窝里，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八岐被他紧紧搂着，又开始生气，忿忿地出声埋怨：“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抱着不撒手？”

    小须佐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嘟囔着：“冷。”

    他说的没错，高天村之所以起名叫高天就是因为地势高，昼夜温差大，一到夜里就透心凉。而八岐依旧不依不饶：“那你去抱着你爹睡。”

    “你抱着舒服。”小须佐很诚实地说。父亲全身上下都硬得像石头，当然还是八岐这样又软又香的适合当抱枕。

    并未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枕头的八岐听了心里好受了不少，于是轻哼一声，将小须佐往怀里又搂紧了些：“乖乖睡觉，明天带你去城里玩。”

    伊邪那岐心惊胆战地起床，看见儿媳妇还在家里，暗自松了口气。他见八岐面无表情地一下又一下拿扫帚抽着地板，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我好得很。”八岐露出对称的微笑，而后继续扫地。

    “须佐呢？”伊邪那岐犹豫着又问。

    “我昨天买了两张车票，准备一起去平安京玩顺便培养感情。”八岐顺了顺耷拉下来的长发，乐得笑出了声，“结果他早上说想和隔壁的小荒去。”

    “然后呢？”伊邪那岐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然后他们就走了啊。”八岐摇着头啧啧感叹，“须佐说怕我把家务全堆到晚上做会很累，所以就不麻烦我一起去了，他真的，太疼老婆了，我哭死，呜呜。”

    伊邪那岐看他抽噎地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忽然觉得八岐现在还留在这个家里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走上前，拍了拍八岐的肩，内疚道：“你想买首饰，衣服，还是化妆品，尽管找我拿钱。”

    八岐迅速抬起了头，悲伤的表情一瞬儿全不见，向他伸出手去：“我全都要。”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小须佐终于回来了。他面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甚至给家人带来了礼物。魔鬼椒芥末拌小鱼干是给伊吹的，不锈钢手表是给父亲的。八岐看着他手里最后一个盒子，心情总算好了些：“那我呢？”

    小须佐扯开丝带，递给他一个药瓶：“我很担心你，于是去找了医生，问他家里媳妇情绪不稳定怎么办，他给了我这个。”

    八岐接过来一看，当即两眼一黑厥了过去。坐在旁边的伊邪那岐看到药瓶上“安胎药”三个字，抿了抿唇。

    “儿啊。”他语重心长地说，“恐怕你一辈子都用不着这个了。”

    八岐决定今晚不睡了，到村头的迪厅跳舞去。他换上几年前还是自由身时候爱穿的大开领衬衣，画上浓妆，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已经换上睡衣等着八岐上床来暖被窝的小须佐连忙问：“你去哪？”

    “去大人该去的地方。”八岐冷冷地说道，“而不是陪小孩在八点就睡觉。”

    小须佐看着他蹬着小皮鞋走远，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觉八岐好像很生气，可他也没哪对不起他啊？这次进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给八岐带药，小荒还直夸他是个好男人呢。

    想着想着他也睡不着了，而且被子里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