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他一无所知_较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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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量 (第1/2页)

    那场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有了止歇的苗头,像是被大雪按了暂停键的铁甲城重新有了活动的迹象,主路两旁的商户已经开始清扫街道上的积雪,唯独三皇子府,依旧门户禁闭,阖府上下,一片寂静。

    主院之中一片素净雪白,下人已然被尽数屏退,如今院中万籁俱寂,只能偶尔听到寒风将檐上的积雪娑娑吹落,院中一八角亭中燃了暖炉,亭外不远处的雪地里结结实实地捆着个瘦削男子,双目紧闭趴在地上,看上去了无生息。

    负责将那人验明正身的鹤六拱手立在堂下,实则悄悄打量着与江衍舟同案而坐的那张生面孔,除他之外,又有几道或遮掩或直白的视线同样在那人身上流转,被打量的人在几道或明或暗的视线下依旧一副坦荡做派,面容上也没做什么遮掩,那标志性的灰眸断眉昭示着对方的身份——竟是北夷那位名声赫赫的皇太子。

    江衍舟权当没看到堂下自己属下之间那些你来我往的眉眼官司,听过通报后,也只颔了颔首,他如今披着件厚实的狐裘,眉梢眼角还带着股倦意,而坐在他身侧的人一副大马金刀的做派,正提起炉上的暖玉茶壶悠哉倒着茶水,一副反客为主的坦荡模样,自顾自地倒好一盏暖茶,抬手推到江衍舟面前。

    候在江衍舟身后等着奉茶的鹤四瞪着一双眼睛,视线在江衍舟与萧雁却之间骨碌碌来回打转。

    江衍舟垂眸看着那杯被人厚着脸皮递到他眼前的茶水,莫名想起上回这人也是这样不请自来进了他的王府闯了他的书房,坐在他面前给他倒了杯茶。

    茶是御赐的好茶,芽色碧绿,悠悠荡荡竖着浮在盏里,腾着氤氲的热气。隔着茶水升腾的淡淡雾气,江衍舟突然想起上回面前这人的狂妄言语,彼时他还以为只是对方作为敌方将领的羞辱挑衅。

    而现如今……

    江衍舟透着雾气瞧着杯盏里悬沉着的翠绿,眸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虽已身处北地,与京都皇城相隔千里,但一举一动却依旧牵动着皇城里某些人的心绪,只怕他与北夷皇太子有私交的风声刚传出去,第二日弹劾他通敌卖国的奏章就要雪花似的堆在御书房的案头,更弗论如今是滚到了一张床上。

    又想到昨夜那桩荒唐事,江衍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痛了,抬眸又正对上递茶人悠哉哉的视线,让他微不可察地拧眉。

    不管怎样,这可都是好大一个烫手山芋。

    江衍舟转过脸,不去理会那盯着自己脸瞧的直白目光,移眸朝院里看去,似乎因着那药物的原因他的大脑还有些混沌,眸光虽落在某一处,思绪却不知又飞到了哪里。

    见江衍舟既没接茶也没什么表示,萧雁却面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异样,他如今心情大好,只管又提起暖玉茶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泰然自若的闲适模样连一旁候着的鹤四都要瞪着眼睛在心底骂一句好无赖的做派。他啜了口茶,朝候在一旁的护卫抬了抬下巴:“其他东西也呈上来吧。”

    昨夜阮慕白被擒下后就被搜了身,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被端在一个大托盘里呈到二人面前,一旁还放着件被雪水脏污看不清原本颜色的斗篷。

    院中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依旧双目紧闭趴在雪地里,任凭鹤七怎么或推或踢都没有反应,倒像真的没了声息似的,站在一旁的鹤六上前一步,抬手点了几个xue位,原本毫无动静的人就又哭又叫的醒了过来。

    这动静实在不雅,鹤六赶忙又点了哑xue,省的污了主上的耳目。

    江衍舟垂眸看向那些被呈到案上的物件,物件零零散散,没什么奇特的,有绢帕,环佩,他信手打开其中一个锦盒,竟是后宅男子所用的脂膏,确实是有备而来,江衍舟原本就精神困倦,如今更是只觉得一阵反胃,赶忙盖上盒子脱了手,眼不见心不烦。

    一直瞧着他动作的萧雁却被逗得一乐,但也见好就收不敢再触江衍舟霉头,就见对方又随手拾起放在当中的一枚玉瓶,那玉瓶他早些时候也拿起来端详过,说是玉瓶也不尽然,只是有着碧玉的色泽,手感却与玉质大相径庭,材质很是奇特。

    江衍舟看着手中的玉瓶,突然想起当日在府牢中对方充作障眼法的木傀儡,也是这般奇特的材质与手感。

    “我还未见过这种玉料,”萧雁却呷一口茶,开口道,“三殿下可曾见过这种料子?”

    “当日他逃府,也曾在府牢中留下这样材质的物件,”江衍舟抬手将玉瓶重新放回案几上,朝院中的人颔首,轻飘飘开口道,“带下去处理了吧。”

    鹤七等人应了声是,就要提着阮慕白的领子把人带下去,被捆着的人似乎不敢想象自己听到了什么,震惊后是疯狂地挣扎。

    萧雁却也被这话搞得一怔:“我以为你要细细审他一通,好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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