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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钟子炀本以为郑嵘没几天就会服软,可是等了几天,都没见着郑嵘的示好。他心下憋闷,更不想率先低头,于是打电话向方翘探探口风,“方翘,嵘嵘最近联系你们了吗?” “我说钟大少爷,人不是挂你裤腰带上的吗,你怎么问起我了?”方翘挤兑道。 钟子炀撇撇嘴,说:“最近心野得够呛,说要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组成家庭呢。” “哈哈,那你可得看住了。郑嵘长得这么帅,就是生活圈子小,嘴又笨,等他开窍了,有的是女孩儿倒追。” 钟子炀对着话筒冷笑一声:“开窍?他不敢。别废话了,他最近联系你们了吗?” “前天我不是发朋友圈说医院抠门儿,什么中秋节福利都没有吗。他昨天特意过来我家一趟,给我送了月饼和水果,说公司发的,他一个人吃不完,还特意陪我儿子组了俩小时乐高。对了,他给我儿子看他手机里的照片,问我儿子喜不喜欢,还说可以都送给他,我家那臭小子高兴得够呛。” “他脸色还成?前一阵儿发烧了,不知道现在好没好利索。” “看样子还挺清爽的,应该好差不多了。临走前,他说挺怀念和我们一起排练的日子,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一起玩。郑嵘吧,真的是个挺不错的人,会把朋友每句话都记在心上。我很少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我其实也不太能看懂你们俩的关系,但是郑嵘是个重感情的,他对你比我对我儿子都好。你别太混了,再旺的火把落到地上,被跺几脚也指定歇火。”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和你说什么了?”钟子炀脑子里浮现郑嵘泫然欲泣招惹雄性的表情,胸腔内跃出浓烈的妒火,“你这么向着他说话,他勾引你了吧?cao,我就知道……” “哎哎哎!钟子炀你饶了我吧,你他妈心够脏的。我是有家室的阳痿直男,没你这么强的同性交配欲望。”方翘连忙打断他,岔开话题,“对了,那人怎么样?郑嵘见过了吗?” “唱得还是不太行,有点影响生意,我直接让他滚蛋了。” 实情并非如此,那个流浪歌手居无定所,被安顿在酒吧二楼的办公室里小住,没待足两天,就显出了酗酒的恶习。那天,他一觉睡到下午,醒后又灌了两瓶啤酒,对过来开店门的女店员动手动脚。店长脾气本就不好,看到后抄一把椅子对他狠砸一气,直到这歌手不省人事,才联络了钟子炀。钟子炀迟迟赶到,探探鼻息,发觉还喘着气儿,就找了些来路不正的将人拉走,指使他们随便抛去哪个路边,后又让店员擦净地上的血渍。店长有些心虚,问,不能出事儿吧?钟子炀瞪视他一眼,瞒不住你就牢里蹲着去,对了,把这几天监控都删干净。 “那再找找吧,组乐队纯靠缘分。”方翘话尾还没收完,电话另一端已经不客气地挂断。看看黑掉的手机屏幕,方翘禁不住想,真是个瘟神。 [br] “钟子炀,你们几个也太不着调了吧?之前票也给你们了,怎么我妹演唱会上都不见人?平日我怎么待你的,你有事儿,哥们儿一直冲在最前面吧?”吕皓锐的来电气势汹汹。 “你妹?你小姨家那个时沛然?不应该是读书的年纪吗?”钟子炀示意店员帮着找找不见踪影的门票。 “对,就她,在法国读九年级的时候,和几个同学在车库里捣鼓了几首歌,demo发网上,没想到小火了一首,签了个巴黎的经纪人。后来大学读了一年,她觉得没劲就退学回国了。你快来,你那个什么嵘嵘,有空也一并过来。这场子三千多号座位,才坐了三分之一不到,够丢人的。” “退学是你家祖传的啊?行,你等我,我尽快过去。”钟子炀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几张门票,觉得这纸票无形中给他搭了副台阶,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去找郑嵘。 [br] 饭刚做好,郑嵘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被钟子炀生拉硬拽至会展中心。想到两人一路上的沉默,郑嵘心里有些忐忑,开口问:“我们干什么去?” 钟子炀难得露出点笑意,说:“终于肯理我了?”手一伸便同郑嵘的相扣起来。 郑嵘有些顾忌周围的人,没能挣脱后只好妥协地任由钟子炀牵着手。 “我朋友给了几张他表妹演唱会的赠票,我忽然想到咱们还没一块儿看过演出。你就当这次是约会吧。”钟子炀语气愉悦,领着郑嵘入场。 演唱会已开始半个小时有余,因为冷清,中途入场也并不严格。音乐和唱声充斥在耳侧,花了心思的舞美灯光随着节奏变幻。时沛然大屏上的面孔和钟子炀记忆里有些出入,但仍旧足够漂亮。 钟子炀没和郑嵘坐到票上的前排,而是在中间找了前后左右都没人的位置坐下,安顿好郑嵘,钟子炀去场外的餐厅买了饮料和快餐。回来时,他看到郑嵘正望向自己,杏眼里聚着渺茫的亮光,心脏怦然一跳。 钟子炀有点耳鸣,心底莫名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重新落座,急迫地摸了摸郑嵘的膝盖,感知到薄皮rou下坚硬的髌骨,这才勉强安心一点。所有真实世界的声量潮涌般冲撞过来,钟子炀不自在地往郑嵘臂膀处靠了靠,小声问:“你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挺好的,风格很多样。”郑嵘由衷说道。 “那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郑嵘警惕起来,反问道:“你觉得呢?” 咬了咬吸管,钟子炀说:“我又不喜欢女生,你说说看。” “我觉得不应该对着别人的外貌评头论足。” “今天学精了啊。”钟子炀抬起左手摩挲起郑嵘的颊侧,拇指压到唇上时,忽地被郑嵘张嘴轻咬了下,调情似的。 这一曲毕后,舞台忽然出现效果逼真的全息投影。一个空山基式的性感机械女半身浮现在巨幕上,只是仍是时沛然姣美的面孔。那张水银质感的脸,忽然出现狰狞的裂痕,随后无数锁链从缝隙突破,触手般伸向所有人。时沛然本人不知躲去了哪里,唯有磁性的女声伴着合成器和鼓声在空间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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