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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2页)
逃离时再轻易将它勾回来。两人仔细吻了许久,掠夺着彼此的空气。钟子炀几番按捺住反客为主的冲动,原要扣压住郑嵘后颈的手,转而抚捧起他的颌侧。 唇齿分离后,钟子炀死盯住郑嵘向上抬起的手背,忽然出声哀求:“别擦嘴,嵘嵘,求你了,至少今天别当着我的面这样。” 和钟子炀接吻后,郑嵘确实惯常有用手背抹一下嘴的下意识动作,原来早被钟子炀看在了眼里。郑嵘忽地有些歉疚,解释道:“只是嘴上有点湿湿的,不太舒服。”他转头朝向钟子炀,朝他抿了抿嘴,随后绽开个安抚性的笑容,说,“其实这样抿干一点也可以。” 大抵是又从郑嵘身上感觉到一些和煦的爱意,钟子炀装腔作势地哭丧着帅脸,用磁性的低声说:“你之前说和我做那些事恶心,我还以为连和我亲个嘴也会让你觉得恶心。嵘嵘,我害怕哪一天,连我靠近你,你都觉得恶心。” “那子炀你要乖一点,不要总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好不好?”郑嵘表情黯淡了一些,又说,“我没怎么被人爱过,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你是什么时候爱我的,我一直以来感觉到的那些快乐和那种难过,是不是都是爱的附属品。可是有的时候真的好难过啊,难过得我想躲起来,我想着下次我也要发火。但再见到你,你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我笑,我想你并不是真的要伤害我,那我也应该尽快把那些不快忘掉。” 钟子炀驱车送郑嵘回家,从郑嵘话里勉强体味出些酸楚,但并未往心里去。他脑子里还想着郑嵘讨好地索吻时微张的嘴,他想食中指并着塞入润甜的口腔,一直探到喉眼,如果郑嵘不干呕,说明他至少能好好吃入自己jiba的二分之一。 郑嵘靠着椅背睡熟了,梦的场景是跳脱扭曲的炭黑色,将他的意识沉积在最幽邃处。 将车停在郑嵘家老小区附近,钟子炀想叫醒郑嵘,可在看到郑嵘睡沉的脸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将郑嵘的椅背轻声调低,脱去外套盖在他身上。随后,偏着头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郑嵘。他就这样一直看着郑嵘,直到太阳落山,夜色与郑嵘梦境融为一色,而他再也无法看清他的脸了。 黑暗中一只手伸向钟子炀,有点冰凉但是很软,摸了摸钟子炀的脸。手的主人抱着一件外套,哑声问:“子炀,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不知道。” [br] 钟子炀目送郑嵘上楼后,又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回酒吧路上,他接到吕皓锐的电话,说他表妹可能会去他那儿玩,要求他帮忙盯着点。钟子炀忍不住问,不是说去全国巡演吗?不会是上座率太低了,后续场次都取消了吧?吕皓锐语气尴尬,说,后续场次确实都取消了,不过不是因为上座率问题,之前她公司的那个冯老板很欣赏她,愿意讨她欢心做些赔钱生意。钟子炀问,然后呢?吕皓锐继续说,你和沛然接触也不少,你知道她没什么分寸,听说是把人家小儿子也给玩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公司泄露的,总之就被人爆了一堆料,正在风口浪尖上,公司直接将后续的演出和商业安排都推了,她现在四舍五入算是无业游民。钟子炀皱皱眉,说,你们家这大小姐确实爱玩,之前去美国玩的时候,还顺便把尤绪给绿了。吕皓锐乐呵呵地说,她妈就是把她教得太自由了,本来叫我看着的,但是我最近要去趟澳洲,身边其他朋友又不算太靠谱,只能找你帮帮忙。钟子炀想不出自己能帮什么,又不好推拒,只得说,能帮得上肯定帮。 停好车后,钟子炀顺手在手机上一搜“时沛然”大名,大小姐的罪名堪称不可枚举。什么十七岁吸烟照,十八岁上身全裸出镜独立电影的录屏,十九岁私会已婚男演员的狗仔偷拍,ins上被扒出去荷兰游完时张大嘴咬大麻蛋糕的照片等等等。这在内地已经等同于劣迹了,法国籍的小丫头片子还想在娱乐圈里混?去混上不了台面的地下摇滚圈吧。 工作日酒吧人不算多,钟子炀注意到一楼有一对男女,女生身材瘦削,穿着宽大的连帽卫衣和短裙,戴一顶帽檐拉得很低的浅色渔夫帽,使人看不清脸。男生模样周正青涩,身材在他那个年纪称得上高大,他耸着宽肩,卑小唯诺地同对面的女生说话,说着说着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可能反差过于强烈,钟子炀路过时没忍住多打量他俩几眼,恰巧看女生夹着女士烟的右手,而丝丝缕缕的灰烟缭窜在无烟区。 “时沛然,这儿是无烟区,抽烟给我滚到吸烟区去。”钟子炀对时沛然右手中指上的小黑痣分外熟悉。这小丫头片子曾对射击近乎狂热,每天磨着钟子炀带她去靶场。每次她举起枪托,站在她左侧的钟子炀就会看到她那一颗小痔。 像是预料到钟子炀会抢她的烟,时沛然轻轻收手避过。这时,她对面那个红着脸的男孩近乎虔诚地向她摊开手。 “真乖。”时沛然将烟头捻灭在男孩手掌心。 一股焦rou味儿比烟味还难闻,钟子炀皱着眉,嫌厌地“啧”了一声。 北方本就干燥,秋日空气更是紧绷着,钟子炀总能感觉到周遭空气像鼓皮似的轻颤,一阵似有若无的微响暧昧地钻入耳朵。钟子炀一下回过味来,敢情是大小姐把自己地盘儿当游乐场了。他一把拢抓住时沛然细滑的长发,不客气地将她头往后扯,凑到她耳边,说道:“你玩他我不发表意见,但如果你敢让他在我店里露阴,我直接把你俩都铲出去。” 时沛然的渔夫帽掉在地上,俏丽的小脸暴露出来,她咯咯笑了两声,说:“你就这么对待乐队新主唱?” “谁准你碰她的?”那男孩表情倒是变得凶狠,恶犬似地瞪视钟子炀。 钟子炀松开手中那束的头发,唬人地乜斜他一眼,说:“你是什么东西?” “那个乐队,大海兽还是什么,你别以为是我自己想加入的,是我哥非叫我过来的,说是可以来你这儿避避风头,而且还能过来和他见见面。最近事情闹得有些大,我在家里又呆不住,不如来你这儿玩玩音乐。” 吕皓锐这嘴,还真是两头都能说出理。钟子炀虚伪地笑笑,说:“那就拜托劣迹女艺人帮我把大海兽做大做强。” “乐队本来还有三个人吧?不如叫来一起聊聊。”时沛然刚说完,对面那男孩就露出点失落的表情,显然不想自己和时沛然二人时光被他人瓜分。 钟子炀不好说乐队鼓手刚做完结扎手术需要休养,只能揶揄道:“改天再安排吧,你先自己玩。十二点前我送你回家。”说完他向扶梯走去,打算在二楼办公室复核一下最近的货单和营业额。 钟子炀一边上楼,一边给今天郑嵘的手术医生打个感谢电话。寒暄几句后,钟子炀听到胡医生的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确实都不那么愿意要孩子了。我今天和你朋友说打算给他的输精管剪去两厘米,他说他查过一些资料,害怕会有长合的风险,要求我再多剪一到两厘米。” “可能是怕长合了,再去做次手术吧?他性格比较谨慎,又有点怕疼。”钟子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对了,胡医生,一般这个手术做完是不是一个月内都不能有性生活?” “哈哈,小手术罢了,肯定不需要这么久,我一般会交代患者一周内不要进行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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