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风月闲(强制)_我的好殿下,臣可没说只亲一下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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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殿下,臣可没说只亲一下啊。 (第1/1页)

    赵忆安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七天。

    这七天来,太医院时时刻刻被笼罩在低沉阴郁的气压下,众位太医兢兢业业,好像颈上吊着把刀,一点不小心就要丧命于此。

    终于在众人写好遗书之际,床榻上苍白如纸的太子殿下还是睁开了眼。

    赵忆安弗一醒来,意识尚未回复,隐隐约约间感觉自己的手正被人紧握,朦胧看到一人正守在床榻,面色憔悴。

    “水……水……”

    温热的茶水润过干涩的喉头,赵忆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渴望着更多,身前那人倒也顺着他,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不厌其烦地喂水。

    几杯下肚,赵忆安总算有了几分又活过来了感觉,心中郁结不解,再加上大病初愈,一时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后面并不安稳。

    梦里总是梦到有块大石头,背后人看不清脸,要他表演胸口碎大石,他不肯,那人便将石头压在他胸前,直压得他面红耳赤喘不过气。

    “难受……唔……”

    “别压我……别压……”

    “放开……”

    萧长风紧紧圈着眼前人纤细无骨的拇指,一只手在他眉眼处流连,一遍又一遍,不知厌倦。

    眼前这个人生得如此好看,若他醒着,典雅的凤眸上挑,一双眼睛就像浸在清泉里,温柔内敛,望着他时,眼中仿若星河浩瀚。

    这双眼睛,动情时眼角会染上绯红,比春水还要荡漾几分,求饶时眼中泅着泪水,我见犹怜。

    他若将人欺负的狠了,这双眼睛便会用尽平生最大的恶意瞪向他,却不知那般虚张声势却又楚楚可怜的眼神,只会让他失去理智,恨不得cao的再重些,cao的再深些,让他哭的更狠,叫的更狠,浪的更狠。

    可是同样是这双眼睛,空洞无神,荒草丛生,里面赤裸裸铺满了三个字——“我恨你。”

    “恨我又如何?你以为,只有你恨吗?”

    “既然救了我,就别想再离开我!是地狱是刀山,殿下都得陪我走一遭。”

    “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赵忆安无意识叮咛出声,他费力在梦里挣扎许久,鬼压床的迫感使他四肢提不上劲,直到小拇指慢慢能抬起来,他才像是从沉闷难捱的溺水状态醒来。

    赵忆安缓缓睁眼,眼前人才从他的唇上离开,一缕银丝被暧昧地拉长,眼前虚影逐渐凝出实体,他听到那人嗤笑道:“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关切的话语到他嘴里变得咄咄逼人,赵忆安呆愣愣地看了他许久。许是久病初醒,眸中惺忪朦胧尚未散去,纯粹无辜地像个孩子。

    就在萧长风心中一动时,赵忆安再次闭上眼,将被子拉起蒙住头,在被中顾涌了几下,床榻上一小块凸起,看上去像是将身子侧了过去,背对着他。

    萧长风心都软了一下,突然有些好笑,高贵如明月典雅的太子殿下,何时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他正要俯身拍拍那床中央的小丘,被中便传来一声冷喝:“滚、开!”

    加厚的暖绒棉絮也掩不住话中的森然冷意。正如他对他的厌恶,坦荡赤裸,直击灵魂。

    这才是他赵忆安。

    萧长风冷了脸,掀开那人蒙着脸的盖被,掰过他的下巴,见他死死闭着眼睛,萧长风怒极反笑。

    他的唇瓣肿胀,上面还有被啃咬的痕迹,额间也出了一层薄汗,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不屈傲意。

    “呵,”萧长风轻笑一声,拇指摩挲着充血的唇瓣:“小忆儿,说你错了。”

    赵忆安偏过头,又被搬回来。

    “说你错了。”

    赵忆安抿着唇,紧咬着牙关,打定主意不与他说话。

    “我的殿下一身傲骨,不说便不说。只是不知道,小殿下身软体弱,娇纵可怜,是否如殿下一般生的一身骄傲呢?”

    赵忆安猛地睁眼,睫毛簌簌抖颤,恐慌道:“你把寻阳怎么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他才八岁!你为什么连他都不肯放过?!萧长风,你畜牲!”

    “嘘,殿下叫得这么激动做甚,臣还什么也没干呢。赵国现在,死的死,疯的疯,发配的发配,充妓的充妓。臣一时心软,替殿下救下了小殿下,殿下不说感激臣,怎的还骂上了呢?怎么,是嫌臣不该留下他?”

    赵国上下,都死了吗?他那位哥哥,天真的很,以为将他送给萧长风就能万事大吉,他哪里知道,他就是个疯子,吃人不吐骨头的疯子!

    正常人,哪里斗得过疯子。

    “不,不是。”赵忆安艰涩地出声,“寻阳,寻阳现在在哪?”

    “不知道。”

    他忽然抓住了萧长风的衣袖,眸中带泪:“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萧长风沉默少顷,弯唇好整以暇:“这就是殿下求人的态度?”

    赵忆安脱口而出:“我错了,是我错了。萧长风,求你,让我见一见他。”

    “好啊,”萧长风撤回钳住他下颚的手:“亲我,臣考虑考虑。”

    萧长风的目光如恶狼锁定猎物散发着幽幽绿光,认定了他无处可逃,便恶劣的逗弄着他。

    赵忆安许久未动,时间悄悄流逝,久到萧长风的耐心宣布告罄。

    他冷笑:“这么勉强,那就——”

    话未说完,赵忆安已经凑了上来,手臂无措地捏着被角,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脑中回想着不堪回首的记忆,尝试着撬开这人的唇,动作生涩,僵硬,纯情。

    身经百战的萧长风在这般毫无技巧的啃咬里,仿佛成了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处。

    直到察觉到眼前人退缩的意图,才猛地扣住他的后颈,将他牢牢桎梏在怀里,盯着他水润的红唇,眸光幽暗不明:“这也算亲?臣教殿下。”

    “唔——”

    舌头被连根卷起,这人的力道仿佛要生吞了他,扯得他又痛又麻。

    不知过了许久,口中呼吸都变得艰难,他才放过他,喘着气暗哑道:“学会了?再来。”

    赵忆安知道自己没有谈判的资本,他撑着大病初愈的身子再次亲了上去,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口中临摹。

    比之萧长风的游刃有余,他就如刚剥壳的蛋,青涩的可怕。

    他仅有的经验都来自他。

    脸颊在升温,身子也在发烫,他敏锐地感受到眼前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了衣物的屏障,正分毫不差地搭在他的腰间,他不自觉动了动腰肢,却被那人扣住,惩罚性的一掐。

    “呜唔……”

    赵忆安想要结束这个吻,后脑勺却也被紧扣着,退无可退。

    他的手正沿着他的肌肤纹理,一点一点下滑,呼吸急促灼热地惊人,他哀求似的用空着的手推搡着萧长风作乱的大掌。

    “你说了,亲一下就好。”

    “我的好殿下,臣可没说只亲一下啊。”

    “啊哈!”

    短促的惊喘从清瘦的美人嘴里骤然发出,凶猛的野兽已经掌握了他的命脉,在晦暗深幽的舞台上恣意纵横,天资聪颖的野兽早已精通乐器,轻轻一拨,便撩引出沉醉动人的乐章。

    美人醉酒起舞,如雪中灵动的精灵,附和着野兽的节奏,吟唱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这无疑是世界上技艺最高超的猛兽,轻拢慢捻抹复挑,只片刻,美人便只得缴械投降。

    咸绩的泪水落下,分不清是欢愉还是屈服。

    可是,野兽终究是野兽,熟方能生巧,他怎么甘心,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练习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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