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声日，让手说话 (第4/5页)



    阿姨端过来三杯热牛N，放下时只用眼神说「喝」。

    杏和也不说话，举杯，碰一下木桌边——声音瓶：杯沿轻碰桌角?18:42。

    静音半小时自己长出形状：有人写纸条「我今天想家，但没有哭」，投进盒子；有人只画了一片水面，光在上面像鱼背。

    这些东西被夹灯罩住，成为没有声音也能被看见的话。

    九点，无声视讯准时开始。三人各自把镜头稍微拉远一点，让手可以「入镜」。

    杏和先b「手掌开合」→我在听。

    椿b「点杯口」，端起杯子喝一口，放下时「两短一长」敲了一下——OK。

    日和举起小白板，写下：「今天不说话，但我很多话在。」旁边画一杯姜蜜。

    她们试着用最少的动作把最多的意涵传过去。

    椿忽然把手靠近镜头，食指和拇指捏了一下，又捏一下——像把「在」重复两次，第一次给日和，第二次给杏和。

    杏和笑，拿起针管笔在手掌心写「在」，再翻过来给她们看；日和把那个字轻轻按在x口，眼睛红了，但没让眼泪走出来。

    杏和在手帐侧栏写：「无声视讯：指节替代语」，列出今天有效的几个手势；又补一行：

    三问静语版：我要表达什麽？可以用手/图/光吗？现在一定要发声吗？

    视讯结束前，椿忽然拿出一个小物：是她把手机贴纸剪成小小的圆点，贴成一条直线。她指了指，做「向下压」的手势，再b「屋顶」。

    杏和懂了：学校版的静音时段，已经被她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