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2页)

光吗？好像有。

    陈不惑解开裤子开始放水，脑子里还在回想自己看着观送云脸庞出神的丢脸场景，他以为是要……实在太尴尬了。

    “娘亲……”一声阴冷幽森的呼唤自陈不惑下方传出，一只手盘上他的腿，痒意直逼他扶在手里的流水玩意。

    “我草！什么东西？！”

    陈不惑吓得猛退一步，后颈衣服突然被人拽住，一下子从茅房里拽出来，观送云将他拽到自己身旁，迅速从指间生出一团火苗将其甩进茅房，里面霎时间由暗转明。

    “那里面好像是个孩子！“陈不惑边整理衣裳边想到刚才恍惚听到娘亲二字。

    可茅房的地上除了有个茅坑以外什么也没有，两人又抬头看里面的茅草顶，一个小孩以四肢伏地的姿势趴在上面，脸上是两个空洞洞的眼眶，能从那处直接看到脑袋里也空空如也，细细的脖子上一道皮rou外翻的刀口，蛆虫混着血往下渗，看头上梳着的样式应该是个女孩。

    她慢慢裂开嘴露出满口的利牙，倒挂的脑袋以诡异的方式扭正，火光猝然熄灭，她四肢并用爬到茅草边朝两人扑来，他二人往两边一退让她扑了个空，她落地打了个滚又往村子里爬。

    两人迅速追了上去，这小女鬼若是跑进村子，必会戕害村民！

    可她看着矮矮小小，不过三四岁孩童的模样，手脚在地上爬得极顺滑，身形也相当敏捷，一连躲过陈不惑施得几个捕网。

    “分开追！”观送云丢下这句话，往左边的岔路跑去。

    陈不惑领会其意继续在原路上追着，那小女鬼还在往前爬，时不时脑袋翻转看一眼，仿佛在确认两人跟上没有，再回头却只看到一个人在身后追。

    观送云从小女鬼的左前方杀出来，堵住她的逃路，她一个刹不住手脚滚到观送云脚边，前后两条路都没了她也不慌，抬起头对着面前的人咧嘴笑，指了指他的身后。

    观送云俯视这丑陋的小女鬼，不理会她的笑，抬手要灭了她。

    “送云看后面。”陈不惑出声打断他。

    他们二人看似是在追小女鬼，实则是被她引到此处，白日里他们并没往村里走，只待在兰姨家，入夜后也是直接上床休息，不曾想这望龙村深处还有这样一番景象。

    村中心是一处圆形高台，台下一圈摆满了垫子方便人跪拜，一条台阶通向台上，那小女鬼已经在往上爬了，爬到一半又回头看他们，意思是让他们上来。

    “小心。”两人异口同声对对方说出来。

    台上更是副奇景，正中央摆了张桌子，上面的红布垂到地上，桌子后面是口大缸，大缸后面是数排木桩。

    好家伙，又是个祭祀台，这规模比金城郊外枯林里的不知道大上多少倍。

    “谁在哪里？！”还不等他二人仔细查看，就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那小女鬼机灵得狠，一听到声响就蹿没了影，陈不惑四下张望找躲藏的地方，低头看见桌子下面伸出一只小手朝他勾了勾，他赶忙拉上观送云钻了进去。

    桌子下面空间有限，陈不惑紧挨着观送云，那小女鬼双手紧捂住嘴巴，作出不让自己出声的样子。

    陈不惑觉得自己今晚脑子不太灵光，竟毫不犹豫和小女鬼躲在一起。

    “我明明看到这有人”是个女人的声音。

    “眼花了吧。”另一个女人答到。

    “会不会有鬼啊，会不会是她们啊？”

    “别瞎说，等老马他们回来就可以了，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

    那两个农妇宁可在下面杯弓蛇影也不愿走上来看一眼，又或者说她们不敢上来，这处祭台必定是村中重地，一般人没资格上来，倒是正好方便他们三个藏身。

    陈不惑差点以为这村里也供奉着什么邪神，但想起与兰姨闲聊时她提到自己丈夫就姓马，是个猎夫，去山中打猎祭品？他和观送云是赶上村中的节日？

    总不能自己怎么邪乎，走哪哪就有邪神，可这小女鬼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小女鬼呢？桌子下面哪还有什么小女鬼，只有他们两个肩挨着肩。

    “她已经跑了。”

    “你怎么不去追？”陈不惑瞪大眼睛问蹲在自己旁边的观送云。

    “你还在这里。”观送云这话说得跟陈不惑在哪他就在哪一样。

    陈不惑眨巴眨巴眼，不知该说观送云些什么，只等她们走远，从桌子下钻出来，要去追那小女鬼，可她早跑得见不着鬼影了。

    他二人也不能在这里久留，那两个农妇似乎今夜就是在这村里巡逻守着这祭坛，不一会就会回来，陈不惑只能和观送云原路返回，在路上小心寻找，却仍不见小女鬼。

    还好那小女鬼只是想引他们过来没有害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