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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猛站在田坎上,眼前是一片荒芜,远处山丘连绵,苍翠起伏。 他今日一早便跟着公司的车,来到乡下,这里离锦城300公里,开车也要四个小时。 不过再朝东边一小时,就到自己老家。 邹猛心里盘算着,等工作理顺了,便回家看看mama。 这片地大概六千亩左右,涉及几个镇交界。邹猛除去在基地,就是在镇政府的空闲办公室办公。 这个项目在初始阶段,邹猛来之前,第三方公司交了份可研报告。但资料不是很详尽,所以涂桦派他先来,再将细调做一下。 土壤、水源、温湿度及所有的资料都要再核实,最终与政府签订一份战略投资协议。 邹猛起身,合上笔记本,公司打算自建一栋办公楼兼接待处。乙方建筑团队也是锦城的,只不过机械设备和劳务工肯定是就地取材,节约成本。 “邹猛,这是我从县档案馆借来的资料,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镇上农管办的技术员许夏抱着一大摞书籍和资料,放到邹猛桌上。 “谢谢许老师。”邹猛翻翻许夏带来的资料,又收进办公桌的柜子里。 许夏并没有离开,这个时间该下班了。邹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许老师,你还有事?” “是不是需要搬什么资料?”邹猛到新项目半个多月,时常帮着大家搬搬资料,谁叫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有力气呢。 许夏摇摇头,沉默半晌,“你想问问你,下周三你有时间吗?是不是要回锦城?” “下周三?”邹猛想了想,今天才星期四呢。 “我不确定,公司会不会有其他安排。”邹猛老实回答,涂桦暂时要求他每个月月底回公司汇报项目进度。 “那,那如果你不回去,我们一起吃晚饭吧?”许夏小心地征询着他的意思。 “你别误会,你们公司是市重点招商引资项目,有其他部门领导朋友们,想着约你一起吃吃饭。” 许夏又补充,“不过,你放心,我们并不是想吃拿卡要。” 邹猛笑了笑,“如果那天有时间的话,我就去。” “好,那就说好了。”许夏得到肯定回复,开心地挥手道别。 邹猛回到宿舍,这是镇上街尾的一处私人住宅,公司花钱租下来,有三个房间。 基于属地化管理原则,项目在本地招聘了两位员工,负责后勤与行政。昨天,涂桦打电话告诉他,乙方建筑团队周末便要过来。 若是施工进度快,两个月就可以搬进项目自己的办公室和宿舍。 夜已经深了,邹猛洗过澡,双手枕着后脑,躺在床上。乡村的夜晚与都市很不一样,透过窗户,能看见轻微摇曳的竹叶。 与锦城喧嚣的夜市叫卖声相比,这里更多的是虫鸣蛙叫。邹猛翻个身,侧躺着:他,现在是不是跟自己一样。 思及此,邹猛自身打个寒颤,他这是疯了吗?在想一个男人,一个替他口过的男人。 邹猛突然睁开眼,使劲甩甩脑袋,嘴里碎碎念着:不是,我不是,我是因为没被人那样过,才会、才会想起他。 越想越觉得无力,邹猛伸手,探进自己裤头中,不争气的家伙,已经梆硬。 “嘶。”邹猛一把握住饱胀的性物,来回taonong,想要释放出来。 可已经十分钟过去,那粗棒依旧坚挺,干涩不已,连一滴浊液也未涌出。 “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邹猛颓废至极,全身的劲都松懈下来,只余那一处昂然朝上。 “一定是我上班太累,对,周末去放松放松。” 邹猛一直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一晚与涂伊的身体厮缠。可精虫好像真得会上脑,他现在脑壳里全是涂伊仰起脸蛋,伸出舌rou,一点一点舔噬的情形。 “他说他叫什么?”邹猛突然想到涂伊的话:伊人的伊。 他赶紧翻出手机,打开百度,搜索,Tu姓有哪些,结果显示:屠和涂。 涂这个姓很少见,可偏偏邹猛就认识一个,涂桦。 所以他,该不会是跟桦姐有什么关系吧? 邹猛想着想着,放下手机,如果真是那样,涂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家少爷。 他在锦华小区那样破落的出租房里,在一米五的硬板床上,对自己不痛不痒的两句失恋安慰,亲口缓解自己的冲动,泄出自己的性欲。 他可爱又热情,真挚又直白,邹猛只觉得自己太坏,那一晚接受涂伊的抚与伺候竟然心安理得。 邹猛重重地拍拍自己脑门,“你真是个混蛋。” 锦华小区楼下,涂伊抬头望着曾记肥肠粉几个字,已经半个多月,邹猛不回来了吗? “小帅哥,还是老样吗?加不加个节子?”老板娘欢快地招呼着涂伊。 这个小帅哥,她有印象,有天中午跑下来吃早饭,还要了最辣的。 然后,时不时的,清晨便跑过来吃早饭。 老板娘问他是不是住锦华小区,他也不怎么吭声。吃完粉就站在小区门口,打望着进进出出的人。 锦华小区住的都是些打工族,别看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多,大部分都在高新区跑销售。 老板娘跟老板偶尔八卦,她一看就知道涂伊是有钱人,穿戴和感觉都不一样。 涂伊坐下,点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看,备忘录上面记得清清楚楚,他跟邹猛的相遇和分开的时间节点。 老板娘将肥肠粉端过来,放下的时候溅出一两滴红油。 涂伊拿起筷子便吃起来,老板娘瞥了他一眼,坐到对面,拿起桌上的高瓶子,“今天不加醋啦?” 涂伊摇头,本来心情就酸涩,还加醋。 “你到这破小区,来干嘛的,是不是找人?”老板娘开始套话。 “咳咳咳。”涂伊被呛到,老板娘怎么知道的,他这种状况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吗? “唉呀呀,你反应怎么这么大?”老板娘递上一个纸杯,里面装着茶水。 “但我觉得你这样被动等着,不行。”老板娘啧啧两声,指了指大锅处的老板,“当年,他追我的时候,整个村里面的栀子花,都被薅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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