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27审问与剖白(耳光预警 人前受罚 羞辱 崩溃祈求 有N) (第2/2页)
人并非容易被蒙骗之人,若是主人知道家奴局的问题,必定不会用他们送上来的人。所以奴隶才斗胆,想要通过主人的反应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总管秦学海还是忍不住了,他查了这么久才小心确定的事情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被猜中了,“可苏少爷并没有证据啊?” 苏世流轻声开口回应,“并不需要确切证据,如果猜测足够正确,只需要印证,因为——” “因为证据是摆给其他人看的。”秦深开口接下了话,起身踱步到苏世流面前,“所以我说过,并且不只一次,你很聪明,而聪明人也更应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如果细究会发现,秦深发现苏世流的错处和苏世流发现家奴局不对劲的思考模式是完全一致的。通过蛛丝马迹在心里形成想法,因为足够聪明、见识足够广,只需要只字片语来印证想法,至于确凿证据,那只是为了将事件公之于众的形式。 苏世流缓了一下,然后继续坦白,“行踪的事情,是因为奴隶刚来时不想引起……猜忌,所以刻意切断与他人的联系,直到、直到上次主人让奴隶选择,在清楚会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为了看清形势,奴隶……胆大包天地接触周围的人,以此来试探。” 苏世流垂着头不敢去看秦深,只是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仿佛越来越低,秦深又坐了回去,意味不明地点评了一句,“听上去我真是把你虐待惨了,逼你存着这么多心思小心翼翼地生活。” 秦深淡漠的话语传入耳中,苏世流猛地抬头,膝行两步上前,“不、不是的,奴隶……奴隶从未这么想过,主人很好,奴隶……”他急切地眼中又溢出了水光,但在秦深的抬手制止下,只能停在原地仰头看着主人。 “没到你道歉的时候,继续说。” 苏世流垂头丧气地吸了下鼻子,也没有心思再搞什么语言艺术修辞手段,一五一十地交代,“池延的事情,正是因为奴隶有了想探清局势的想法后实行的。那天餐桌上,奴隶也是察觉到了异样,所以才会故意伪装成有固定时间去花园散步的习惯,在池延出现并且交流之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除此以外,奴隶……奴隶没有再和他接触过了,主人。” “确认了什么想法?发现池延其实既不聪明又不安分,保证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先查探我的近奴,再查探家奴局,下一步你打算干什么,分享一下,嗯?”秦深这句话甚至是笑着说的,却让苏世流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听到这里,连一旁的秦学海都忍不住惊了,没想到平时安安静静的苏少爷,心里面这么……呃百转千回? 苏世流跪到秦深的脚边,想要去拉主人的裤腿又不敢。秦深扳着苏世流的下巴把人强行拎了起来,一手在苏世流已经布满指痕的脸颊拍打着,“实情交代完了,那么你的错处呢?” 这个姿势让苏世流的呼吸都有些不畅,艰难地发声,“奴隶……” “——也别用这个自称了,既然你心里面也没有主人。”秦深的语气是淡漠的,苏世流不断地摇头,发不出声,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欺瞒、诓骗、利用,这是我最厌恶之事。我确实喜欢聪明人,却不喜欢小心思用错地方之人。” “心思不纯还蓄意隐瞒。”秦深松开手,开始罗列,“我是限制你的活动了?不准你和其他人交流了?刻意让人羞辱你了?” 苏世流哭着回应,变得笨嘴拙舌起来,“主人……主人很好。”平心而论,秦深在性事方面确实喜欢折腾人,可除此以外作为主人而言已经很不错了,他刚来没多久时整个宸极楼的大部分地板都紧急铺上了地毯,所有人都叫他苏少爷至少明面上没有不敬,他日常生活中根本听不见什么风言风语,比南楚的宫人素质还高。苏世流并非无知无觉的天真少年,自然知晓是秦深特意叮嘱过的结果。 “丝毫没有向主人汇报情况的自觉,如果你这么喜欢自己一个人,那就让你一个人。”秦深向在一旁等候许久的秦学海吩咐,“既然他这么喜欢去家奴局,那你今日就带他过去,让家奴局给人上最后一堂课。” 秦深边说边打算离开,竟是连亲手施罚都不愿意了。 苏世流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几乎是在分秒内脱光了全身衣物,跪到地上想要阻拦秦深又不敢。 秦学海在听到脱衣服动静的一瞬间立马吓得后退几步闭上眼睛,对着地面完全不敢去看那边发生的事情。 “奴隶错了……呜……是奴隶妄自揣测,奴隶、奴隶已经习惯了从前那样的大染缸,习惯了要在事前把信息都掌握住,否则、否则会死于谁手都不知道。可是……可是奴隶只是想知道家奴局和您的近奴的情况和立场,绝没有想对秦家不利的任何念头。”这是在解释为何要做出那般试探之举。 “奴隶以前习惯了……一个人,没有想到很多事情是可以和主人商量的……奴隶还浅薄地认为主人会、怀疑奴隶,所以更不敢说……以后、以后一定不会了……”这是在解释为何要瞒下秦深这么多事情。 苏世流跌跌撞撞地跟着,将整颗心都剖白在秦深面前。“主人——奴隶真的知道错了……再不敢了,奴隶再也不敢了……主人!奴隶以后一定不管什么想法,都不敢再瞒主人了……” 苏世流哭得战栗起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可秦深并没有因为他而停下脚步,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奴隶、奴隶已经在很努力地做好私奴了……求呜……求主人,奴隶的身体很好玩、很好cao、能经得住罚,求主人罚奴隶……不要、不要其他人……求主人……” 苏世流哭到泪水模糊了双眼,秦深渐渐离去的背影仿佛让他看见了幼时尘封的记忆。 在苏世流很小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出身高贵,父母恩爱,他的父皇是一国之主,他的母后是内阁阁老之女,一出生就被封了太子,可以说是达到了绝大部分人汲汲追求的终点。 但是年幼的小太子并不明白,为何母后咳嗽的时日越来越多,为何四下无人时母后看向他的眼神饱含温柔与悲伤。直到母后离世,小孩子的记忆并不好,他已经不太记得过了多久,父皇带回来了新的妻子与弟弟,那是父皇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稚童对于情绪的感知力总是非常惊人,明明表面没有异常,可是小太子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让父皇走出了大门,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尚且年幼的苏世流不顾宫人的阻拦追了上去,孩童稚嫩的声音呼唤着他的父皇,可小孩终究追不上大人,他踉跄着跌倒在雪地上,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和几近嘶哑的喉咙。 正如苏世流现在一样,夏末的气温并不低,可他赤裸着身躯只觉无端颤栗,就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雪地,他的泪水落入雪中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说来也巧,南楚很少下雪,可苏世流人生中的重大节点似乎总和雪相伴。 只是苏世流已经长大了,没有办法再不顾体面地大喊大叫,只能跪着软倒在地上,嘴唇颤抖苍白,脸色无助凄惶,泪水如同泉涌一般,他仰头望向秦深离去的背影,声音很轻很低。 “主人,您也不要我了吗?”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