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为什么这样看我_5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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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第1/1页)

    我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坐在公交车上时,我几乎恨不得杀了李鸣玉,觉得委屈羞辱,鼻腔发酸,眼眶隐隐有热意,过了许久才勉强平静下来。

    到学校时不到十一点,宿舍里没有早课,连窗帘都没有拉开,呼噜声震天。昨晚后半夜我难以入眠,白天又折腾了一场闹剧,也觉得疲累,刚躺到床上,陷入沉郁的困意中。

    醒来时,宿舍里空余静默,床帘掩住了灯光,视野里一片昏黑,我不甚清醒地打开手机。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课是两点的,已经迟到了。

    我很少与人打交道,常是冷脸相对,久而久之也就遭了疏离,所以也没人叫我起床。既然已经晚了,干脆也就不去上课了。

    才眯了几分钟,却又感到怪异的酥痒,yinjing热胀地半勃,我扯过一旁的薄被,惫懒地探下去,手挑开裤腰带,随意撸动了两下勃起的yinjing,发出闷哼。

    还不够。

    我性欲并不强烈,常常是一个月也自慰不了一回,今日情欲却是来得莫名其妙,我曲着腿,仰面开始自慰。

    手心是冷的,yinjing却是烫的,guitou湿漉漉地流出黏液,浑身热得冒了汗,手重重地撸动,唇齿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喘息。高潮也来得突兀,强烈的酸胀感从脊椎骨蔓延到后脑,叫人直打哆嗦,腿根也跟着痉挛。

    jingye糊了一手,却还是不够,我蜷缩起身体,甚至来不及等不应期过去,便又开始撸动。床架轻微摇晃,发出yin荡的声响,我哆哆嗦嗦射了三回,jingye稀薄,这才累得停下。

    猛烈酥麻的快感似乎还停留在身体里,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抽了纸巾去擦手心,撑着床坐起来。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门没锁,随便一推便开了。

    宁珏叼着棒棒糖走进来,他应该是刚打完篮球,背心洇湿了汗,球袋随意扔到角落:“醒了啊,这节课点名了,我替你请假了。”

    “嗯,”声音还是哑的,我只得咳嗽两声欲盖弥彰,“谢谢。”

    宁珏闻声抬眼仔细看向我,明显地愣了下,目光灼灼地盯着,直到我叫了他两声才回神。

    “把门关一下吧,”我踩着楼梯准备下床,“风有点大。”

    宁珏脚踢上了门,我刚踩到地面趿上拖鞋,一只手忽然伸到眼前,青色玻璃糖纸折射出碎丽的光,他问:“青序,给你带了糖,吃不吃?”

    是苹果味的,李鸣玉爱吃。我皱眉,推开他的手:“不吃了。”

    头脑昏昏沉沉地到了卫生间,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春情点得眼角媚,让人一眼都能看出奇怪。

    我无端想起了上午李鸣玉倒在床上流泪的模样,此时的我和他再无差别。这个名字仅仅是想起来,恶心感就让人想要作呕,我用冷水激了两回,脸颊的温度这才消退。

    “青序!”

    刚走出去,宁珏便笑眯眯地看我:“你今晚出去吃饭吗?”

    我刚要开口,他便打断我的话:“我今天替你答到了,都没舍得叫你起床,你不报答我一下吗?”

    很亲昵的语气,我不善言辞,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他却当我是默认了,开始在手机上订餐:“算了,我来请你吃吧,烧烤怎么样?”

    即便我再迟钝,也能察觉宁珏的异样。他开学时主动出了柜,表明了性向,宿舍里倒也没有歧视,该一起上课的还是一起,但他对我格外地殷勤,眼中明晃晃的钟意,好似并不在乎我的态度。

    我不明白我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既然已经订餐,我也懒得再去推拒,坐到位置上开始写课程论文。

    方名和黄嘉也前后脚回来了,他们三个热热闹闹的,倒也匀给我点清净。临近五点,宁珏忽然叫我的名字,问:“青序,我们现在去吃饭吗?”

    其余两人倏地静声了,我点点头。

    宁珏又问他们:“你们一块去吗?吃烧烤。”

    他们并不喜欢我,唯恐避之不及,自然不会跟着来。宁珏揽住了我的肩膀:“那我就和青序一块去了,回头给你俩打包点rou串!”

    我皱眉,不悦地挣脱开。

    出了宿舍门,宁珏仍和我挨得很近,手背时不时碰到,躲不开,他问:“我记得,你是不是不能吃辣?”

    “不吃。”

    “跟你做了半年舍友,我都不知道你喜欢的口味,”宁珏又搂住我的肩膀,从他人视角看来只是兄弟般,他说,“青序,你得合群点,不要老是孤立我们嘛。”

    外头黄昏正烈,一道光明的枷锁困住向下弥漫的青黑色泥沼,路灯已经亮起。

    掌心热度隔着薄薄布料传来,我刚想再次挣开,却忽然看到校门口人稀稀落落,一道身影散漫地坐在阻车石上,似是察觉到什么,侧目对上了我的眼睛。

    话语一时戛然而止,我错愕地睁大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竟怯弱地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李鸣玉?他怎么会在我们学校?

    他手揣在卫衣兜里走到我们面前,嘴里似乎在吃糖,舌尖顶弄间脸颊微微鼓起。我后知后觉发现他生得比我高许多,影子半笼住我。

    “你……”宁珏不可思议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转。

    李鸣玉礼貌地伸手,笑得得体:“你好,我是他弟弟。”

    “双胞胎吗?”宁珏讶然,“长得也太像了……”

    我拨开他放在我肩头的手:“你先去烧烤店等我,我过会儿找你。”

    宁珏欲言又止,我却已然扭开脸,他只好离开。

    一时只剩我和李鸣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在路边是很显眼的,频频惹人侧目,我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一边树荫下:“……小鱼怎么来了?”

    李鸣玉答非所问:“刚才那人是哥哥的朋友?”

    “舍友而已,”我又重复了遍问题,他这才回答:“我睡醒之后看哥哥没在,爸爸说你回学校了,我就打车来了。”

    和小时候一样,看不着我便要到处找我。

    树叶窸窣,光斑跟着摇晃。我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手,慢慢放柔声音,伸手替他折好翘起的衣领,指腹擦过后颈:“又丢不了……小鱼过敏好些了吧,还痒得难受吗?”

    李鸣玉眼中闪过异样,看不分明,他小声:“不难受了。”

    “那就好,”我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指,低声,“今早是我的错,我忘记你对海鲜过敏了。下回再有不爱吃的,你和我说就好,我再出去买一份。”

    我歉疚地抬眼看他。

    李鸣玉明晰地看见我眼里的泪,一时怔住了。盯着许久,他反手牵住我,轻声安抚:“是我自己忘记了,太久没吃海鲜。不过还好吃得少,不然得进医院的。”

    我闷闷点头。

    “再说,也该是我向哥哥道歉的,”李鸣玉得寸进尺地揉着我的手,好似对待玩具,咕哝着说,“我今天上午一直让哥哥给我挠痒,怕惹得你不开心。哥哥,你不生我气,好不好?”

    这句话将羞辱一笔带过,说得再轻飘不过,我半晌才开口,温和地笑:“我怎么会生小鱼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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