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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恨的释怀 (第5/6页)
样的刺激。 早晨,郑篪被先醒的林雅道sao扰,不悦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醒了就去做早饭。” 林雅道感到莫名其妙又生气,他什么时候给别人做过早饭?“我不做,你不起来做就饿肚子。” “你不做我就不起来。”从高中那会儿,郑篪就摸出了一些对付这个少爷的办法——也胡闹,顺着他他只会更蹬鼻子上脸,只有变得比他更骄纵才行。 30页 林雅道拿枕头狠砸了几下郑篪的脑袋,下床去。 郑篪在被子里控制不住地轻笑。 过了半个小时,林雅道端着一碗面和一个煎蛋走进来踢了郑篪一脚:“滚起来吃饭了。” 郑篪对林少爷的伺候很满意,他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尝了一筷子面,又喝了一口面汤,有些惊讶地说:“做得比我好吃。” “那当然,”林雅道很自豪自己的厨艺被夸了,“不然你以为这十几年我在国外怎么过的。” “按你的性子不应该天天下馆子吗?” “我是想啊,但我妈不给我钱,”提到mama,林雅道不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吃完了快起来,我还饿着呢。” “你没给自己做?” “我能让你就这么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给你做了,你也得给我做。” 郑篪无奈地吃完了面下床,跟林雅道斗鬼点子,他还是欠了点火候。 3 “今早起来有不舒服吗?”一边看着林雅道吃饭,郑篪一边问道。 “没有。” “那我们今天去看画家画画。”郑篪似乎也心情很好。 “画家画画?” “嗯,平茂经常会有很多画家来写生,以前经常偷懒去看他们画画。” 吃完跟着郑篪出门,果真没过多久就看到零零散散坐着几个画画的人。 林雅道凑过去看,好些人的画已接近完成,“起得真早,这才刚天亮没多久吧。这是油画吗?” “不,是丙烯画,只是和油画长得很像。”那人正专心作画,无暇多理林雅道。 “小时候我妈给我请过画画老师,她觉得画画的人有气质,但我学不来。”林雅道说着,“不过现在看看又觉得有点意思,大哥你能不能教教我?” 提起自己热爱且擅长的事,那位高瘦的大哥来了兴致,给林雅道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绘画原理,把林雅道都说烦了,但对方过于陶醉,又不忍心打断他。 3 “你要不试试?”高瘦大哥递给林雅道一支笔,“可以先铺一大片绿色,再添加细节。” 林雅道按照高瘦大哥的指示,刷了几大笔到绷紧的画布上。 “用笔很大气,用色也很大胆,你很有天赋啊!”他说。 “这不就是乱画吗?这也是有天赋?”林雅道问。 “有的人乱画的胆子都没呢,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只要你能保持到最后,那就是天赋。画画就像人生,很多人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活反而越没勇气了。” “谢谢,估计也就是比普通人好一点吧,我还是更喜欢打羽毛球。这画布能让我带走吗,多少钱我给你。” 林雅道给了钱,拿着画小声问一直站在旁边的郑篪:“我感觉他在忽悠我,我完全是乱画的啊。” 郑篪也不懂画,他看林雅道手里的那幅,确实像是乱画,只能实在回道:“我也觉得。” “不管了,再去别处看看。” 林雅道一路走走停停,手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全是他顺路看这里也稀奇看那里也稀奇买的各种玩意。 3 “走不动了,离打谷场还有多远?”林雅道问。 “两三公里吧。” “我看出来了,这里也是叫不到车的。”林雅道叹了口气,给自己要继续走路做了做心理准备。 “也不一定,”郑篪指了指远处发着噪音开过来的一辆汽三轮,“看样子也是去打谷场的,给老乡说说好话,或许愿意载我们一程。” “大舅,你去打谷场吗?能捎我们一段吗?”郑篪问。 “对啊带我们一程,这些你拿回去给孙子吃吃玩玩。”林雅道笑嘻着把怀里的东西都塞给大爷。 “上去吧。”大爷瞅了眼林雅道塞给他的东西,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鸡贼,自己不想拿了整好塞给大爷。”郑篪对林雅道耳语。 林雅道厚脸皮地笑。 此时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坐在三轮上吹着风,让额上的汗都凉快不少。林雅道侧过头去看着沿途大片的农田风景,而郑篪在看着他。 3 “林雅道。”郑篪唤了声他。 “嗯?什么事?”林雅道回头。 “你知道吗,以前平茂只有骡车。高中的时候我梦到我们坐在一架平茂常用的骡车上,你在梦里送了我一朵白玫瑰。纵使梦里你的脸是模糊的,但我仍知道那是你,我好开心,原来……你也喜欢我。今天这个梦竟然成真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梦到了未来。” “高中的时候你就暗恋我吗?” “是,我一直都喜欢你。” “那你是在怪我太迟钝咯?” “不,是我太胆怯,所以我不会再这么胆怯了。”郑篪把林雅道扯过来,重重地贴上他的唇。 在乡间的路上,在老农看不见的草帽檐后面,他们深深地拥吻。 没过多久,眼前便出现接连不断一片又一片的麦田,不少收割机正在运作,金色的麦海一条一条地消失。 到了打谷场,林雅道跳下车,望着眼前大片的水泥地,地上铺满了金色的麦秆,旁边真有如小山一样高的谷堆。几个男人拿着大铁叉粗筛着麦子。一车一车的麦子运过来,再倾倒摊撒在打谷场上,有的会反射夏日的灼烈的阳光,真的就像浪水扑过来一般。 3 “秋明,你果然没有骗我,平茂真的很好看。”林雅道迎着太阳眯着眼说。 “喜欢就多待一会,累了就自己先回去,”郑篪点了根烟,“我想去我家看看……一个人去。” “好,”林雅道紧了紧郑篪的手,“记着我说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爸妈都会爱你。” 郑篪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郑篪一步一步朝记忆里那栋小院迈去,周围的很多很多景色都变了,变得陌生,也令他感慨。最终,他在不远处看到曾经那栋矮平的小屋,现在已经成了三层的小楼。小楼的阳台上,挂着老人男人女人孩子各色的衣服,旁边还晒着不少干货和熏rou。阳台下的院子里,伏着一只老狗,郑篪认出来了,是他以前喂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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