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_Cater 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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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4 (第2/2页)

明做饭,虽然也在实行,但完全没考虑男人的日程问题,七点起床开始做饭还是太晚了,韩默把脑子里的闹钟默默往前推半小时,以后还是先问问季袭明,免得好心办坏事。韩默转身往厨房走去,他煲的汤还在火上,得转移到炖锅里保温:“孙朔,进来坐吧!”

    白米粥煮化了,软糯香甜,配着流油咸鸭蛋吃正好,可惜季袭明早就走了,招呼都没打。独自在厨房里打转的韩默连着早饭午饭一起糊弄了,进卧室前还给傻站在客厅的孙朔倒了杯水:“请稍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好。”

    别墅有专门的衣帽间,比韩默在棚户区的家里那个客厅还要宽敞,里面整整齐齐地挂着季袭明的衣服,几乎每件都套了防尘袋,一摞摞盒子整整齐齐地叠在衣服下,大多都是鞋,其中不乏没开封的手提包,立柜里各式各样的腕表和胸针分门别类,甚至还有顶月桂叶的金王冠。

    只有拿季袭明的东西或者打扫房间时,他才会进衣帽间,至于他自己的东西,从棚户区带来的衣物,价值还比不上衣帽间闲置的鞋盒,而且他自认也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自然没理由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来,那几件衣服被他折好安放在最卧室的横柜里,和那套定做的西装毗邻。

    从小到大,韩默穿正装的次数屈指可数,给大哥做伴郎穿过一次,入职面试穿过两次。服装店买的廉价西服,搭配地下商场买的便宜衬衣和黑皮鞋陪他撑过人生中最重要的场面。在季袭明这里,那套衣服应该是排不上用场了,考虑到韩默的身形气质,阿芋谨慎地选择了黑色面料,为了避免看上去像销售,衬衣则是别致地选择了竖条纹,“那天记得不要打领带或领结,扣子松开两颗,”阿芋托着下巴认真思索后郑重地告诉韩默,“不要弯腰驼背,昂首挺胸地下车然后走进去,相信我,你就是最棒的!”

    打了领带的韩默站在镜子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哑然失笑,阿芋说的果然有道理,要是这身打扮进去会被安保人员赶出来吧,被当做浑水摸鱼进去签大单的金融顾问。

    穿好衣服,打理好额前的碎发,做了好几组深呼吸,韩默终于做好了出门的心理建设。

    军部的领地坐落于首府东区,占地150平方公里,屹立的国道边的办公大楼整体呈现铁青色,余晖散尽后,更透出一股刺骨的凛冽。孙朔的车驶到楼下,这位尽职尽责的司机圆满地完成了第一个任务:“韩先生,你把衣服给上校送上去吧。”

    “我吗?”副驾驶座上的韩默心里一紧,看着窗外高耸入云的大楼发怵。

    “你好,”韩默怕西服起褶,只好高高地举过头顶,这样做的效果就是所有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请问季袭明的办公室是在这里吗?”

    抱着文件路过的女人差点被韩默手上的衣服撞上,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视线重新聚焦成功,然后看见了米黄色的防尘袋。

    “请问您是?”

    “我是……”韩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一片。孙朔告诉他季袭明在28楼,却没告诉他具体的门牌号,他只好逐间敲门问。

    在女人妄图透过防尘袋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季袭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顺势接过韩默手里的衣架,把人拉进了办公室。

    季袭明阴沉地看着被摔到沙发上的韩默:“孙朔让你上来的?”

    “你别担心,”韩默瑟缩地揉了揉肩膀,惶恐地为自己辩解,“我说我是你的生活助理……”

    看样子除了孙朔,知道季袭明结婚的人寥寥无几,韩默也不敢继续说话,两个人相对无言,过了半天,季袭明板着那张面瘫脸:“等我换衣服。”

    在韩默的想象中,军人都是穿迷彩服或军装的,然而从他进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一个身着制服的人,大家穿着常服忙忙碌碌,似乎和韩默的刻板印象背道而驰。韩默看到挂在门背后的黑色套装,肩章上是金穗,胸前还有军徽,应该还有双军靴才对,韩默四处观望,目光扫过季袭明……

    等等!韩默转过头,重新看向季袭明。季袭明已经脱了上衣,宽厚的脊背上遍布红痕,血痂周围还带了点淤青,而这些全都是韩默的杰作。

    韩默咽了口口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没有更衣室吗?”

    “你没有领带吗?”季袭明反问道。

    “我好像不适合打领带……”韩默也觉得自己素得过分,但是没有办法,装饰用的小玩意儿他都没有,最值钱的是去年生日小妹给他买的os,可惜那是块电子表,还因为受磁严重停走了。

    季袭明换衣服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开始打领带,男人的手灵巧地上下翻飞,稳重的温莎结渐渐成型。“过来。”季袭明把马甲扔到椅子上,朝韩默招了招手。

    “嗯?”韩默面对比他小两岁的男人心生胆怯,他挪动脚步凑过去,轻声问道,“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场景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季袭明走进包厢,没有表情的脸上写满了高不可攀,彼时如同此时,穿上西装的季袭明感觉个子更高了,人也更冷淡了。前者可能是因为衣服的加成,后者完全是因为他没得到允许就进了这栋大楼。

    季袭明打开抽屉,变戏法似的拿出个珠宝盒来,是枚羽毛胸针。韩默看着季袭明把胸针拿出来插进自己西装的驳头眼里,羽片上是密集的碎钻,铂金做的羽轴是银白的,和钻石的火彩相得益彰。

    “好了,走吧。”季袭明把盒子放回抽屉,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本就昂贵的衣服陡然间价值连城起来,韩默的背有些直不起来,他央求地走向季袭明,“你的东西太贵重了……”要是弄丢了,他打一辈子工都赔不起。

    “一会儿记得坐后排,”季袭明不耐烦的时候就会皱眉,“别坐副驾驶。”

    坐惯副驾驶的韩默一时语塞,默默地驼着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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