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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巡演尾声  (第1/2页)
    在演出人员休息室里的自然是各位演出人员,几张熟悉的面孔纷纷转向门口,以各不相同的风格杂乱地打招呼。    “欢迎欢迎。”    “好久不见……”    “来了来了,抱一个!”    然后缇灵就带着安德和乐队众人抱在一团,仿佛他们俩也成了乐队的一员,聚在一起给最后的演出鼓劲打气似的。雄虫非常自然地坐到他们中间,连带着把安德也安置在身边:“你们怎么全都聚在这,都不需要彩排吗?”    “彩排上午就做完了,下午养精蓄锐。”布姆甩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扎人黄毛,“而且都收到你们要过来的消息,当然得全员集合迎接才像样——所以安德你前些时间到底怎么了?大家都担心得不行。问联络员也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这不方便透露,那不好说的,烦得我直接写了首歌骂人。”    安德酝酿几秒还没来得及说话,缇灵就先替她回答道:“反正人平安无事地回来就行,探究那么多干嘛。既然联络员没法回复,就代表联邦不想让我们知道,懂不懂?你再追问也只是为难咱们自己人,傻布。”    “嗯……联邦应该也有让安德不外传。”    腼腆的科里索见小雄子神色间似有为难,便也出言帮忙解围。    布姆烦躁地挠挠头发,把本来就杂乱无章的黄毛揉得更像稻草。    “道理我都懂,这不是好奇么。行,我不问了。”    他的五官七歪八扭地纠结在一块儿,随着一声大叫逐渐舒展。布姆把心烦意乱的情绪用叫喊全部释放出去,然后‘啪’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重新恢复正常,大手一挥道:“这事儿翻篇!对了,缇灵和安德一起过来的话,你们是在医院里遇到的对吧?”    这话一出,登时有几双带着谴责的视线投向布姆。    “不是,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我真的服了……”鼓手菲斯克由躺变坐,色泽鲜艳的长发垂在眼前,每一缕都是不同的颜色,他满脸无语地盯着自家乐队的队长,“这事是现在应该提起的吗?你在音乐上的天分能不能分点给说话的艺术?”    被骂的布姆还一脸不理解地还嘴:“怎么不能提,就是要现在提才好啊。”    “没事啦,我们确实刚从医院过来。”缇灵主动出来打圆场,揽住安德哥俩好地说,“其实大家都知道父亲的情况,担心也是正常的。等看完你们的演出,我们还要回去呢。”    安德忽然发现和缇灵一起出行的确挺舒服,很多话他能提前说掉,她就省了开口的力气,安静听就行。    小雄子点点头,也附和说:“我们不介意的。”    “那就好……”科里索松了口气,表情中露出一丝难过,“我们前段时间也去探望过,那时候冕下的精神就已经不太好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幸好安德你回来得还算早,不然恐怕会成为双方的遗憾。”    “嗯。”    对此,安德也心觉侥幸。    她无意多提与那段时间相关的事,便问:“你们也去探望祖父了呀,可惜没在医院碰到。”    “就是一两周前的事吧?”布姆回头和科里索眼神确认了一番,确定说得没错后继续说,“毕竟我们正好要回中央星给巡演收尾,于情于理都得去一趟。前些年科里索的抚养人去世的时候冕下过来帮了不少忙,没想到短短……算了,不提这茬。”    免得又被队员们群起而攻之,布姆这回自己识趣地住嘴。    旁边的菲斯克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眼神朦胧地回忆那天的情形。    “也算巧合,我们几个去的时候冕下正巧醒着。他知道我们的巡演即将结束,遗憾不能亲至现场,所以我们就在花园里办了场迷你音乐会,演奏几首舒缓轻柔的歌单独献给冕下。”    听同伴提起这个,布姆的专业素养上线,锐评起那天急匆匆的小型演唱会:“嗯……事出突然,设备比较简陋,整体效果不尽如人意。冕下的状态不支持我们进行后续弥补,早知道就提前准备好器材,把场地改造成小型场馆了,唉。”    布姆对临时演出的评价极低,除去给李努维冕下表演的事实外,简直哪里都是缺点。同为表演人员之一,科里索却不这么想:“你看,好多人都只是在冕下沉睡的时候去瞧几眼。我们没特意挑时间,能碰到冕下醒着已经很幸运了。”    键盘手很满意那天的演出,诚然它存在着无可辩驳的缺陷,可场所与观众注定了这些缺陷都能被原谅。能够为李努维冕下奏响乐器是他的荣幸,今后再按下琴键时,科里索永远会想起那一刻的感动。    听到他们交谈,安德才蓦然发觉原来一直有人去医院探望祖父。    想想也是,祖父结交了许多雄虫友人,以前就经常出门和朋友相聚。这些相识的雄虫朋友听闻祖父的消息,势必会来医院探望。安德没碰到这些祖父的老朋友,大概只是因为她去的次数太少。    “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能成为布科斯伊的现场听众,父亲一定很高兴。”缇灵神情柔和地说,“父亲那样的雄虫,一定不希望去探望的朋友哭哭啼啼。人总是要死的,况且他活得足够长也足够精彩,久眠对父亲而言并非坏事。反而是我们这些被留下的人,以后还得要好好生活。”    小雄子惊讶地转过头看了兄长一眼,十分意外在医院哭得那么伤心的缇灵竟如此豁达。与塔甫厄兹拌嘴时的幼稚与咄咄逼人在这张脸上不见踪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理智、感情和生理反应是两码事吧。    “嗯!”    键盘手科里索最先响应缇灵,他的抚养人几年前刚去世,对这些话题最有发言权。    “最痛苦的时候大约有两段,亲眼见到爷爷死后的尸体被烧成骨灰,和葬礼的前后几天。起初总是不习惯爷爷已经不在的事实,每次下意识地想给他发消息的时候都很难过。”说起这些不算久远的过往,科里索神态自然,并不将其当作创伤,“不过渐渐地就好了。虽然想起爷爷的次数变得很少,思念他的时间也缩减许多,但这代表着我过得很好,好到没有太多闲暇去悼念过往。冕下和爷爷是好朋友,一定也和爷爷一样不想让还活着的人太过惦记失去时的伤痛。”    这位个子不高的雄虫在以他的方式开解即将与自己拥有类似经历的朋友。    安德罗米亚对他的印象不如布姆和菲斯克鲜明,因为科里索不常说话,外在也不如乐队其他人来得张扬。当布科斯伊的几名成员站在一起,科里索通常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位。可这无法掩盖他与外表相反,豁达坚强的内心。    “谢谢。”    缇灵没说太多,真挚地感谢了科里索的分享,安德也跟着点头称是。    科里索羞涩地笑了笑,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    关于祖父的话题就此打住。    听缇灵说他们临时起意才过来观演后,布姆闲来无事便向两人简单介绍了一番等会儿演出的大致流程,并给他们安排最高等的座位。闲谈期间还恰好遇到其他来后台慰问的雄虫,互相认识之后,聊着聊着便发觉这几位果然也预定了要在明天去医院拜访李努维,于是话题又兜兜转转回到李努维的身上。    也不知道布科斯伊的演出每回都有很多雄虫前来观演,还是单纯因为今天作为收尾的最后一场所以人气鼎盛。到演出开始前半小时,本来就六七个人的休息室里已经挤下了将近二十人。安德罗米亚这辈子都没同时见过这么多位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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