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蓝空 (第5/7页)

」

    「别这麽说，我才是要感谢你在这几个月来照顾我的儿子，小小的一餐算得上什麽。」

    「你太客气了。我们还有事要办现在就告辞了，一会我们会回来。」

    「这里没有厨房，我也要先回家一趟了，那一会儿再见吧。」

    哈兰转过身想要离开镇公所，不过雷德又突然喊停了她。

    「妈，万事小心。」

    「我还没到要你C心的年纪，你才是要小心一点啦。」

    看着母亲的背影渐渐远离，雷德此时想象倘若jiejie还在这个镇的情景，可能母亲就不置於这样的孤单。

    「我们还有事要办，别愣在这里！」

    「有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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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信呀，送信，别忘了我们经过这里的目的。」

    只要一天飞行路线还没完结，送递信件的他们，都未完成这分使命。因为各人写在纸上的思念，只有在信件送抵的一刻，才会真正传达出去。

    回去停放在跑道的双翼机，法南给飞机驳上输油管後，就拿出满载寄到山谷镇信件的邮袋，而雷德则取来一个空的邮袋回去镇公所。

    如同上次的派递，法南在大厅里头读出信封面上的名字。只不过，这次当他读出名字时，有些人只能坐在长椅上举手回应，由雷德作跑腿送到他们面前。更有些名字是没人去回应，残留下一封又一封永远无法送达收件人的信。

    这次要寄信的人也是很少，不知是不是受之前的轰炸影响，使得人们没有闲余去挂念别人。抑或者说这个与外界很少连系的山谷镇，并没有太多必要去寄信。

    在最後，雷德收到了镇长写的一封要寄到首都抗议的公函，然後就拉紧袋口的绳索，把邮袋束起背到肩头上。

    「雷德！你现在要走了吗？吃完才走。」

    「嗯。」

    「差点忘了，忘了。是重要的午餐。对了，哈兰你弄了什麽来？」

    就在镇公所大门前的那一级阶梯，他们巧遇从家里返来的哈兰。哈兰的右手拿着附有提把和盖子的木桶，左手捧着载满碗子的竹篮，看上去那一个桶一点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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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让我帮你拿吧。」

    「不要，你要是一个不小心摔掉了就麻烦。快坐下。」

    雷德听话的坐在镇公所大门前的梯级，放下了邮袋，接过母亲递出来的碗子。法南也一样坐在雷德身旁，跟着哈兰就把那木桶和篮子放在地上，打开了桶盖。

    一阵粟米的香气就自桶中涌出，法南探头一看，那桶内满载的是粟米粥。没有r0U的午餐当然使法南有点失望，而哈兰也察觉到他脸上微妙的变化。

    「就当是减肥吧，法南。你平常都吃太多了，呵呵。」

    「啧，每个人都叫我减肥。我吃少点可是没什麽所谓，但是你儿子可以成长期，放点r0U进去也可以吧！」

    「我还要给里面的伤者、医师和护士们分点，我可是没有那个钱买r0U。你就将就下吧。」

    滔了两碗子的粟米粥，哈兰就再提起木桶和篮子走进公所，临别前她还叮咛两人吃饱後把碗子放在梯级上就可以。

    经过一轮狼吞虎咽，法南很快就清空了碗子，不太满足的抚着肚皮。

    「啊，那麽少我不够吃呀。你吃得这样慢，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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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久前还说我是成长期，现在就想要吃了我那份……你迟早会肥Si。」

    「切，不给我就算了，我其实也不太稀罕没有r0U的料理。」

    法南把碗放到梯级的边缘，发出轻轻的「磞」一声。然後把身T微微仰後，用双臂撑着身T，看着蓝sE的天空。

    「你以後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邮递员吗？」

    「g麽突然问我这些？」

    「唔呀……你都看着我派信都有一段时间，我只是想问一问你有没有兴趣正式加入邮政局。你始终是以副手的名义协助我，虽然是有工钱，但是你想真正的把信送到别人的手中，而不是运着我周围去吗？」

    雷德喝了一口粥，认真地思考法南所问的问题。尽管短时间内不能整理出答案，但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关键的难关没过。

    「我可是个文盲，不懂字，你要我怎样读出信封面上名字。」

    「年轻人，你要学的话很快就会懂，只是在於你有没有心去学。」

    「那要花多久？再者我一天还没成年一天都不能当个邮递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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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只不过是差几年吧。待你学懂字之後，时间就刚刚好。」

    「到时候才想吧，或许那时我已经找到我想做的事。」

    法南猛然的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他那疲惫的筋骨。

    「那你吃完了末？我们也该是时候出发往下一站。」

    「嗯，吃完了。」

    雷德把自己的碗放到法南的旁边，然後也站起身来，跟着法南的身後。两人走在镇上的大街，而街上也回复少许生气，至少有小孩捡起破碎的石头玩耍，也有的在倒塌的楼房里探险。

    消防队的男子们迎面而过，似乎是往公所的方向走。他们提着没有盛水的木桶，面上带着笑容的边走边说，没去注意身穿机师装束的两人。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只有一块平地的机场，除了法南擅自建造的工具库外，周边就没有其他与飞机有关的设施。总括来讲，这机场就像法南的私有物。

    尽管名义上机场是由镇公所来管辖，但事实上镇中就只有法南拥有飞机，故平常都会交由法南去打理。

    况且，一年间都不会有人愿意降落在这个偏僻的镇中，跑道的状况其实也不会糟得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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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工具库旁的飞机一直待命，表面上的hsE油漆也有点褪去，露出制造机T本身木材的褐sE。

    「这程还是我飞？」

    「嗯，到终点站前才换我。」

    「为什麽你这近来都不驾飞机，难道是因为大肚子碍住控制杆？」

    法南刚好从工具箱内取来一个扳手，而雷德有些後悔刚才的话，畏畏缩缩的准备起跑。

    「才不是那样！……当然那也是小部分的原因。」後面那句他讲得特别细声。「我其实飞完这路线，就打算不再飞了。」

    接着，法南把扳手交给了雷德，要他检查飞机的螺丝有没有松脱。当然雷德听话的跟着办，不过他一直怀碍自己有没有听错。

    「你说你不飞了吧？」

    「嗯，不飞了。」

    雷德看着法南绕过机尾，然後就只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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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飞了三十多年，对天空都开始有点厌倦。真正是大半辈子没脚踏实地做人啦，哈哈！我想也是时候停一停，回归陆地的怀抱了。找个年轻nV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