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譬如昨日死（4） (第4/5页)

凝住。

    她屏着气，把耳环扣好。又趁着疼意还在，狠狠穿了另一边。

    全部穿戴好，她俨然换了个人一般。

    鹅hsE的长裳垂到脚踝，腰间细细一束，衬得她本就纤瘦的身子更显出一丝修长。裳角自然铺展，绢面随她的动作轻轻荡开，像是夏夜荷塘边浮动的水光。

    换上这身绢衣，她整个人仿佛从Y影里被推到灯火下。颈项细白，锁骨浅浅起伏，被鹅h映衬得愈发清秀。鬓发虽不甚工整，几缕垂落下来，却在她微抬眼的瞬间，反而添了几分柔意。

    耳垂上，那对玉珠还带着点隐隐的红痕，珠子本不算华贵，却因她生涩而倔强的神情，显出一种说不出的明YAn。

    夜sE如水，月华冷洒，空旷的街巷静得出奇。

    石板泛着苍白的光，仿佛被打磨过的镜面，将她奔跑的身影一寸寸映出，又在风里碎裂成影。

    她的呼x1急促，鹅hsE的长裙被夜风翻卷，裳角拍击着小腿，衣摆仿佛挣扎的羽翼。她奔跑得太急，脚下的新鞋挤得她有些难受。

    她的影子乱七八糟地扑在青石上。头发早已散开，漆黑的发丝被风卷起，横斜飞舞，掠过她的脸颊，贴在微汗的颈项上。

    “叮——”

    一支素银簪子从鬓间滑脱，坠落在青石板上，滚出几圈，在夜sE中迸出冰冷的光。声音清脆，却刺得她心头一震。

    她猛地停下，俯身去捡，指尖攥住簪身，手心因紧张而沁出细汗。簪子在月光下冷冽生辉，衬得她此刻的狼狈格外讽刺。

    她胡乱地将它cHa回鬓间，手忙脚乱挽了两下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