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酿酒_三十六、逃脱 我用命救了你,你难道要我白死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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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逃脱 我用命救了你,你难道要我白死吗? (第1/2页)

    叹息里夹杂着心疼和悔恨,那人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更用力地摆弄锁链,将锁打开。

    他说:“别怕,温郁,我是杨银山,今夜首长不在,我带你离开这里。”

    温郁终于从他的世界里勉强分出一点精神,消化了一会儿对方的话,然后发出一点轻哼,想要说点什么。

    杨银山犹豫了一下,问:“我……可以打开这个夹子吗。”

    言下之意是,你不要寻死。

    温郁轻声嗯了一声,杨银山解开了口夹。舌头终于得了解放,他轻喘一口气,轻声道:

    “你快走吧,不然基米尔不会放过你。我不想连累别人。”

    杨银山苦笑了一下,这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温郁第一次听到他的笑声,短促,悲伤。

    他说:“就是因为我怕过他,才眼睁睁看着你被折磨成了这样。”

    自从温郁被基米尔带回来,杨银山几乎日夜都在煎熬。一开始,看着温郁进入基米尔卧室的时候,明明心里嫉妒得要命,却又自惭形秽,他真心觉得,只有基米尔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温郁,自己又算什么呢。

    可当天晚上,狂风呼啸,温郁的惨叫声几乎在庭院里逡巡了一夜。而杨银山只能抱着膝盖,在房间外枯坐一夜,听着温郁的哀嚎,痛苦地流泪,什么都不敢做。

    他很害怕,他害怕基米尔。他安慰自己,怎么说,首长都是温郁的养父,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可他不敢去救他的后果,就是如今温郁被折磨到奄奄一息。

    杨银山恨死了懦弱的自己。他观察了很多天,做了不少准备。他知道温郁的房间里必然被基米尔装上了监控,他要想进去救他,就只有一次机会。

    趁着今天基米尔今夜被事情牵绊,杨银山进入温郁的房间,用自制的钥匙开了锁,打算带着温郁逃离这里。刚一进入这个房间,他就被沉郁和死亡气息压抑得难以喘息,看到床上毫无生气的人,他像被人在头上砸了一棍,疼得眼前发黑。

    他不顾温郁的反对,弯腰横抱起温郁。温郁太轻了,抱起他就像只是拈起了一片羽毛。

    但没时间供他难过了,基米尔估计很快就会赶到。他抱着温郁,跑着下楼。

    温郁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走。”

    杨银山没有回答。

    温郁说:“我告诉你怎么救我最快——直接把我杀了。”

    杨银山痛苦地闭上眼:“我怎么可能杀你。”

    “那你就把我放在哪个没人的地方吧,我自行了断,你帮我解开,已经是帮大忙了。”

    说话间杨银山已经跑到了车前,把温郁放到副驾上,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踩油门,汽车的轰鸣在寂静的夜晚无比刺耳。车后座传来一声狗叫,大朴激动地扑到温郁身上,杨银山怕它压疼温郁,伸手把它拨开。

    “大朴?”温郁愣了。他有点愧疚,这段时间过得这么混乱,都没想起他的好狗狗。

    “我知道这只狗对你很重要,我们带着它一起离开。”

    温郁低头笑了笑,开始考虑自己死了之后该怎么好好安顿它。

    过了一会儿,他说:“算了,我不能死在你面前,我不想你自责。而且我要是因为你救我而死了,基米尔更不会放过你。”

    杨银山受不了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我着想,我根本不配你这样。我,我明明知道他在虐待你,却没有帮你。”

    “少爷被人带走了!快追!”

    几个保镖跑出来,开车去追。杨银山车技很好,在庭院里几个直角过弯,直直地向大门开去。他打算直接把门撞开,虽然有点危险,但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然而正当他一咬牙准备撞上大门的时候,门居然自己打开了。车飞速掠过,杨银山从后视镜里瞥到了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方姨。她朝着他们喊着什么,好像是:

    一定要救少爷啊。

    “方姨……”温郁听到了对方的呼喊,低声念着对方的名字。他真的觉得自己不值得这些人拼死救他,他贱命一条,甚至不值得他们为他搭进职业生涯。

    但对方的恩情他一定会记着,这辈子没机会了,就下辈子报答。

    汽车朝着城市内部开去,韶京城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即便是凌晨,车辆也川流不息。杨银山想着只要开到人多一点的地方,基米尔就算追上来了,也不敢怎么样。正想着,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大G,以极快的速度追上,迅速与杨银山持平。

    车窗落下,基米尔阴郁的面容出现,冰冷的灰蓝眸子像一匹在黑暗中伏击猎物的狼,杨银山毫不怀疑,对方现在恨不得直接撕裂他的喉管。

    “把他还给我。”基米尔低沉着声音,道。

    明明声音不大,在呼啸的车风和马达的轰鸣声中应当听不清楚才对,可那声音却像是从背后直接渗上来的一样,听得杨银山毛骨悚然。那种对强大领导者的本能臣服,让杨银山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在和谁做对。

    但是他不会再退缩了,难道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温郁死在基米尔手里吗。

    那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愧之中。

    温郁笑笑:“听他的,现在让我跟他走还来得及。”

    杨银山不说话,车在白夜中加速疾行,路灯流淌成一条条昏黄的河。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训练基地。”杨银山静了一会儿,开口道。

    温郁沉默地听着,夜风在安静中呼啸。

    “那时候你才十五岁,是基地里年纪最小的。”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鲜衣怒马,少年意气,光芒四射。我只瞥了你一眼,就嫉妒得不行,不愿意再多看。”

    “但是后来和你一起出任务,我实在没法否认你的实力,再嫉妒,也得承认我再怎么训练,也不可能超越你。你简直就是作为狙击手而出生的。”

    后来他发现,所谓的嫉妒,也不过是一种自卑,害怕温郁不愿意正眼看自己,于是率先选择不去看他。

    “我其实早就……”杨银山突然提高声音,有一些话呼之欲出。飞速行驶的车辆引发其他司机不满的鸣笛。

    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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