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恕之罪(兄妹)_他是最亮的那束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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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最亮的那束光 (第1/2页)

    直到陈瑀拿到清华大学飞行员班录取通知书那天我才知道他有多了不起—

    他是双学籍联合培养飞行学员,采用“3+1”模式,先在清华学习三年,然后再去空军航空大学学习一年,毕业可同时拿到两校学位。

    最关键的是,这个飞行班只在北京招一个人,而他正是那个独苗。这件事情让我高兴的不得了。因为我早早就做好了他要去冰城航空大学的打算,也做好了一年见不得两回面的打算,也做好了在军事模式管理下我和他或许连通信都受限的打算…但如今,情况是大不一样了!他会在北京待三年,虽然两年后的我也不知要去哪里,但至少有两年的时间,我们是在一个地方的!

    “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报了这个啊。我还以为你要去冰城呢。”

    “我也只是试着报一下,没有想到会被录取。所以我谁也没有说。”他拿着录取通知书,看得专心,一遍又一遍。听到我问,才腾出一只手揉揉我的头,腾出一双眼睛注视着我。

    嘴巴没能腾出来,挂着笑,合不拢嘴,露着洁白的一排牙齿。看来这个通知书不仅惊喜了我,也惊喜了他。我好久没见他这样没有顾虑地开怀大笑了。

    像个真正的17岁少年一样。

    我捏着他的嘴巴,稍稍用力,改变了他笑容的弧度:“嗯……这样最好看!露八颗牙齿是刚刚好的!刚才多露了一颗!”

    他被我蠢到了,本来被我强行硬凹出来的八颗牙齿版僵硬笑容松解了,他噗呲一声,将手上的录取通知书放到茶几上,双手捏着我的脸做鬼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想,可爱的不是我,而是在他面前时他眼中的我。

    “那你在北京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去见你呢?你会有周六日吗?会有寒暑假吗?平时可以发信息吗?”

    他的笑意倏尔消散了,道:“具体情况我也还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是军事化管理模式的。”

    “那就是大概率不会了?”我失望道。

    “嗯。”他轻声回应,握住了我的手。

    “没关系,”我假装无所谓道:“开学就高二了我,学习肯定会越来越紧张。正好,你不在我跟前,我还能专心学习。”

    他别有深意的“嗯”了一声,好像想到了什么,身体往后仰,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沙发上:“是啊。我不在你身边,你确实能专心学习。”

    头一扬,眼神却是在向下瞟着我:“对么?”

    我瞬间心一发紧,怎么有种被质问的感觉,惶惶然不知所措,就像自己真的背着他干了什么坏事一样,譬如说—偷情。

    他看我半天不说话,身子又坐直,面对我。靠着我那样近,近到我明明看着他,眼神却难以聚焦。

    “这次期末考试你成绩不错。”他说。

    他的眼神此刻充满了威慑力,我不敢对视,只盯着他的鼻梁。

    “嗯,前十名。”我无辜道。

    成绩进步明明是好事,怎么看起来他还不乐意了?

    他眯起眼,仿佛在审视我,我这才后知后觉——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躲着他。

    我贴上去,变被动为主动,与他鼻尖对着鼻尖;眼睛也大胆起来,直勾勾盯着他看——

    “所以那时候你不高兴了?我躲着你你不高兴了?我不在你跟前儿你不高兴了?我……”

    那未说完话的话全被他吞了下去,吃的一点都不剩。偌大的客厅只有我们两个人,空调风还在吹,吹散了夏天闷热的暑气,却怎么也吹不散我们之间交互的滚热呼吸。

    “哥……”我含糊道:“我们这是在家……在客厅……”

    只要这时候陈东升和杨兰回来,就能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我不敢想,心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朦胧之间正好对上了神龛上神像的眼睛,那么锐利,仿佛洞穿了一切。

    我一惊,推开了陈瑀。

    旖旎没有了,有的只是心惊rou跳。我像个即将被审判的罪人。

    “乔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陈瑀试探地要碰我手,我站起身,手捂着胸口,平复里面的狂风骤雨。

    他也起身,很着急地拽住我的胳膊:“怎么了?”

    “脸这么红?还这么喘?头上还出了这么多汗?”

    他轻轻把我拽到他的怀里。一开始胸还是闷的,喘着短促的粗气,到他怀里后,胸也不那么闷了,气也顺了,那种心惊rou跳、惶恐不安的感觉也随着去了。

    我想我得救了。

    “我害怕,哥。我说我不害怕,其实我害怕的,哥。”

    “怕什么?”他安抚着我的背,问道。

    我的眼睛斜睨着神龛上的神像,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神,cao管着什么大权,要置我什么罪,但只有要陈瑀在我旁边,我还怕什么?和他对视,要躲开的人也不会是我,我有勇气直视他。狐假虎威也好,或者难听点说,狗仗人势也罢,那又怎么样?有怀里这个实实在在的人,我管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好怕的。我才不怕。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道。

    那张录取通知书惊喜到的人不只我和陈瑀,陈东升和杨兰更是了,嘴角提起来,挤出或深或浅的褶子。

    “不错,真不错啊,你小子。”陈东升腆着大肚,拍着陈瑀的肩膀。

    “小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还有双学籍这一”杨兰温柔道:“还是留在北京好啊。离我们近,我心里也踏实。”

    “不确定的事情说它干嘛?万一白高兴一场呢?”陈瑀回道。

    “你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有主意,埋在心里,也不和爸妈讲。”

    “你妈说得对,”陈东升应和道:“别的就不说了,这通知书都下来了,怎么也得先给我们打个电话啊!”

    “和你们打什么电话?你们那么忙。这不是迟早就会知道的事吗?”

    “你这话说的,让我和你妈早点高兴高兴不好吗?再说了,你早点说,今晚还能给你弄个升学宴。”

    陈瑀给陈东升沏了壶茶,温、洗、泡、涮、倒,一套动作行如流水,不在话下。那是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是邓珍瑜爸爸送给陈东升的。紫砂杯身平滑细腻,上雕清竹,古朴典雅,即使我不懂茶,也不懂茶具的门道,也能看出这套茶具的珍贵。

    陈瑀端起茶杯,递给陈东升:“老陈,行了啊。什么升学宴不升学宴的,搞那个派头做什么?”

    陈东升珉一口茶,发出满意的喟叹声:“那不行!该搞的派头还是要搞!”

    “得!您可打住吧。我最讨厌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又倒了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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