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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这个大理寺卿,被抓包了! (第1/1页)
宋廉芝在了解完基础情况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王尚书那边一早得到了消息,早就等在大理寺了。 气势汹汹的小老头,还带着自己的家丁,来者不善啊! 宋廉芝被王尚书骂得像孙子一样。 没办法,王尚书在朝廷里的势力盘根错杂,而且经他手外派的小官数不胜数,宋廉芝暂时还不能和他对上。 只能得赔着笑脸,好声好气地让王尚书相信他们,他们一定找出那个胆大妄为的凶手。 挨骂半天总算送走了王尚书,他庶出的五公子却留了下来。 宋廉芝倒在梨花木椅上,叹气,“孝存,王尚书说教的能力又见涨啊。” 王孝存揣着袖子笑了一下,端正温和,“没办法,大哥是爹最喜欢的孩子,你还没看夫人呢,夫人听到这个噩耗后直接晕过去了。” 宋廉芝冷笑,“真不想办这个人渣的案子,死了正好,省得祸害京都的平民百姓。” “嘘——”王孝存挥退其他人,“这话你可不能再说了,谁知道有没有人在听呢。” “你呢?最近你们家有没有磋磨你?”宋廉芝烦恼之余还不忘关心一下自己的朋友。 他和王孝存是同一批的学子,只不过一个是状元,一个止步殿试。 因为王孝存他们家的大公子只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王尚书的大房夫人不允许一个庶子爬到他们头上。 自己的娘亲被拿捏,王孝存只能在宫墙外,目送自己的好友去参加考试,然后成为那一届风头无两的状元。 说到自己的情况,王孝存原本春风拂面的笑容也垮了下来,“还是那般,即使我想带着娘亲走,也没有办法。” 大房夫人不傻,要是放王孝存出去,那才是真的放鹰回天,再也控制不住。 “太麻烦了啊。”宋廉芝像王孝存一样揣起自己的大袖,“王章华还有一个公主在保护他,我就不明白了,救命之恩那么重要吗?重要到都不需要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好人?” “谁知道呢……”说到公主的救命之恩,王孝存的声音弱了下去,微眯起双目,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要是王章华不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就好了,查案我不怕,但我很怕上面那位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多说话。”宋廉芝揉揉额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犯太岁。 先是误把好孩子当成娼妓上了,后又出了王章华这么棘手的案子。 现在他不仅要处理王章华,还要想办法亲自去找安穗赔罪。 也不知道安穗能不能原谅他……好吧,希望安穗不要太恨他。 离开大理寺的时候,王孝存从腰间摸出一个已经泛旧的香囊。 香囊做工精致,还绣着精巧的花纹,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所做。 看着这个香囊,王孝存握了握手。 宋廉芝说:“孝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不为自己考虑考虑吗?” ——确实,是他的东西,早就该拿回来了。 安穗和原主的朋友赵大勇在街边面摊吃了一顿香喷喷,热乎乎的清汤面。 由赵大勇付钱。 因为安穗觉得,自己的金块一旦拿出来,那个老实巴交的面摊老板能直接跪下。 赵大勇的母亲曾经是巷子里的住户,但是在赵大勇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赵大勇的父亲见状,娶了第二任妻子,直接扔下孩子走了。 小小的孩童便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虽然巷子里的人做的生意不能见光,人也喜欢传八卦,但他们确实一家一口饭,把和自己没有学院关系的赵大勇养大。 赵大勇性格憨厚还有点傻,所以他感觉不到原主高高在上的脾气,反而觉得原主长得很好,特别喜欢和原主一起玩。 原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大勇太傻,一直和他有来往。 不过安穗是很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像大狗狗一样。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赵大勇一直挠脖子,“尚书府的公子怎么会在咱们巷子里死掉呢?咱们巷子不会被封起来吧。” 他担心的是王尚书,听说那个尚书最看重自己的儿子。 “不会的。”安穗安慰他,“王尚书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王尚书这么看重这个嫡子,除去孩子是正房生的意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王章华年少时曾救过公主一命,从而成为宫里的贵人。 但实际上,救公主的另有其人。 而且公主马上就要和那个真正的救命恩人相见了。 真相的车轮滚滚而来,谁都挡不住。 “大勇啊,你认不认识这里的修墙师傅。”安穗嘬嘬嘴边的汤汁,“我得修修我那个房子了,现在漏风,半夜忒冷。” 还容易进‘采花贼’。 “你终于要修房子了。”赵大勇吸溜面条,“我知道啊,两条街外的刘老爷子一家都是砌墙师傅,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带你过去啊。” “那行。”安穗三言两句和赵大勇敲定了砌墙的事情,又在赵大勇的指点下,知道了哪里的杂货商卖东西最便宜。 赵大勇这个朋友,原主交得真不错,安穗很喜欢。 等他安顿好了,找到生财的路子,就给大勇送点礼物。 赵大勇回家拿了一些纸,和安穗一起把漏风的地方糊了起来,勉强让安穗能睡个不漏风的安稳觉。 只是吃面吃多了的安穗半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宋廉芝有没有听懂他的暗示,去找真凶谈话,也不知道那个公主真正的救命恩人有没有主动出击,去面见公主…… 脑海中的思绪像乱麻一样飞来飞去,安穗烦恼地皱起眉心。 突然,自己那好不容易粘起来的窗户被戳了一个小洞,一根在电视剧里经常见到的竹管悄悄伸进来。 乳白色的烟雾徐徐散开。 安穗反射性捂住口鼻,跳到床铺角落,拿起那里的板砖防身。 不管来者何人,可以先来他一板砖! 过了一会,烟雾消散,门外的人大概是算好时间,紧接着推门而入。 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身形高大,带着面巾的脸看不清是谁,唯有一双亮的吓人的眼睛在贫瘠的屋子里四处扫视。 “奇怪,人呢?”来人喃喃自语,摘下自己的面巾,露出那张令人见之无法忘怀的俊秀容颜。 宋廉芝虽然想好了要来忏悔,但没想到具体怎么做,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吹迷烟了。 索性先把人迷昏,再做打算。 只是,人呢? 怎么屋子里没有人? “宋大人?”安穗戏瘾又来了,抱着板砖颤颤巍巍地从角落走出来,眼含热泪,“宋、宋大人,是你啊,小民还以为……还以为又是那不要脸的登徒子。不过宋大人,您为何这副打扮啊?” 臭不要脸的登徒子宋廉芝:“……” 要命,这场景,他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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