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无溯_第一章 起波澜 新皇登基,朝堂试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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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起波澜 新皇登基,朝堂试水 (第5/6页)

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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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穆王回说:“启禀陛下,此等良策,便是巫马太师的功劳!”

    “遭了!”巫马心中暗道不妙,寒气从脚底蹿升至头顶,一个寒战激的他酒意全无——果然,穆王刚才的话并不是奉承,他是真的了解南夏朝堂!

    但此刻透露出来?到底是想敲打自己?还是想要挟堂上那位呢?巫马良雨思绪纷乱,只得以酒遮着脸。连说国君圣明,自己不敢居功。眼睛却盯紧了穆王。

    “哎,太师这可是过谦了。”穆王并不打算就此揭过话题,“这一国策中,如何考察官员,标准为何,奖惩等级怎样制定,不都是太师辛苦想来的吗?尤其是着《循吏传》一举,最为世人所称叹!”

    听着穆王的声音,巫马只觉有万千箭矢向自己射来,“竟能探察到如此地步,看来南夏内部的纰漏还真是不小!”

    他顺着思路继续往下想,“但要想追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中州与南夏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便是自己,在中州也有不少故旧好友。”

    可转念又一想,巫马立即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刚刚那话如剑如刀,伤到的恐怕不仅仅是自己。

    果然,堂上的韩凛语气冷了几分:“哦?原来如此。巫马太师思虑周全,穆皇叔也是消息灵通啊。”

    只见那穆王倒也并不惊慌,慢吞吞地起身拜了一拜,便挺直了腰板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好,好个食君之禄!好个忠君之事!朕……自当与诸位爱卿共勉!”韩凛脸上又恢复了那如日光般和暖的笑,只是这一次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在场官员无不赶紧起身,一同叩拜。而就在这“君明臣贤”的间隙,巫马看到韩凛搭在桌子上的手越握越紧,直至骨节都发了白。

    时间流淌犹如风中的细沙,不知不觉月至半空,乐声渐有疲惫之意。

    及至意兴阑珊处,这场暗藏风雨的宴请也要落幕了。

    巫马先是率领一众南夏使者谢过韩凛款待,随后便由专人引路回到下榻的驿站安歇休息。

    百官们在叩拜谢恩后亦各自散去。

    一时间,御道上熙熙攘攘,场面一点儿不比宴会时逊色。

    这边厢,秦淮刚要撩帘上轿,那边传话的内监就到了。

    只看他匆匆忙忙,一路小跑着请秦淮留步,声称陛下要即刻召见大将军。

    秦淮不敢有丝毫地怠慢,连忙跟着内监折返回宫中。

    一路行至书房。门刚推开,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就着屋内明亮的灯光,让人感觉暖融融的,一扫宴会上的耀眼与纷乱。秦淮继续向里走,心下已然明白今夜的召见所谓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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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内殿中皇上和穆王并肩而立,正在讨论着什么。一声中气十足的请安之语传来,韩凛和穆王一同回头,彼此使了个眼色就都笑了,这笑里有赞赏也有笃定。

    “大将军快快请起。”韩凛依旧是那么温和轻快,哪怕是喧闹了近一整天也丝毫不见疲态。

    “看大将军精神抖擞,想必是料定今夜要有此一叙了?”穆王也呵呵笑着,与韩凛之间全然没有了席上所表现出的芥蒂。

    秦淮还是如往常那般谨慎持重,只是拜道:“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韩凛笑意盈盈地落座,又向二人招了招手。秦淮等穆王就座后,才恭敬地坐进椅子里,脊背挺拔如山。

    穆王看着秦淮,没有任何要委婉迂回的意思,开口便直入主题,“在大将军看来,今日我与陛下这一出,演得如何啊?”

    “臣知陛下知人善任、心怀天下,也素信穆王忠心可鉴,所以明白其中的苦心。但从南夏太师处看来,想必还是信了六七分的。”早已想好的答案,自然无须过多思考。那边话音刚落,秦淮这边就做出了回应。

    “哦?”韩凛来了兴致,眸中闪烁着光彩,“朕愿闻其详。”

    秦淮还是那样端坐着,给人以安定的力量。

    只听他娓娓道来,声音抚过之处皆是平静与安详,“方才宴席内的出招和破局皆由穆王而起,纵使太师再老谋深算,也不免怀疑陛下少年天子治下无方,穆王又过于居功自傲、功高震主。随后的一出打草惊蛇,算是愈加坐实了这份猜忌,想必在太师看来,抛出诱饵的虽是陛下,咬钩的却是穆王。陛下释放出的每一个不满信号,都会成为不间断的节点,串联着太师的猜疑,直至变成一个结论,印在他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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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缓了口气,语速更慢了,“哪怕这个结论下得并不切实确定,可只要在脑海里形成印象,就很难再推翻了。”

    “哈哈……不愧是秦大将军,与刚刚陛下的分析相差无几!”穆王畅快地笑着,疲惫之态早已涤荡干净,只剩下爽朗豪迈。

    “这几分信……若能助朕安定朝局,能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也就足够了。”韩凛眸中闪动的流光汇聚到一处,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天下分裂百多年,南北各自统一后无不在静待时机。朕是多么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个时机啊!”他言语恳切动情,眼前烛火的摇曳,好似沙场旌旗猎猎。

    穆王听着,徐徐叹出口气说:“陛下所言,恐怕也是南夏皇帝的心声。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露出的端倪也好,两国的实力也好,都已趋近成熟,怕是将来必有一战,只是……”

    “只是光有这些还不够,咱们还需要人才——需要能让中州更加富庶安定的人才!保证百姓在战时不至食不果腹,也能让朝廷在战后得以快速恢复。”

    韩凛的目光转向秦淮,“总之,咱们还需要一个秦相那样的人才!”

    秦淮起身谢过韩凛的称颂,因为刚刚陛下和穆王二人口中的秦相,便是他的父亲——秦父与先帝相识于年少,因志同道合而互为知己。

    其一生兢兢业业,曾全力辅佐先帝创下了不输“文景之治”的伟大功绩。后来,更是凭借三项国策,将中州的各项实力到空前的高度,人人皆为之神也。

    秦父病逝后,先帝更是下令将丞相一位永久封存,以示“天下唯秦公一人可居相位”,算是以此祭奠这位陪伴了自己半生的战友。现如今,中州又需要这样一位不世出的能臣,扶起这座即将承受动荡和冲击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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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若能得此等大才,朕愿为其重开丞相之位!”韩凛的声音略带颤抖,求贤若渴之态溢于言表。

    “陛下圣明!”穆王和秦淮齐齐撩袍叩拜,同时显示出两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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