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者 (第11/13页)

  「我怎麽不知道现在的看门人要会读心术。」

    「从至高之天到极深渊域，无人能窥视他人内心，小子，我只是看多了，我为所有人守门。」声音越来越靠近，「当然，也能为所有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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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看门人一次只帮一个人工作？」

    「是了，做这行的没人同时会有两个老板，包括我也是。」

    「但你说…」

    「看门人只为自己守门，傻小子。」声音近得搔到了耳朵，说话者突然出现在旁边，和我一起躺在地板上，「没想到这儿还挺舒服的，在这一辈子了，但我从来没有想到要躺下来过。」

    「不客气。」我回答，黑袍遮住看门人的半张脸，只露出鼻子以下，她的下巴尖细，一副永远在诡笑的表情，而她的皮肤画满了和门相同的深蓝sE刺青，难以判断年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起来了。」

    「噢！是了，当然，你还有重要的事得做对吧，来，让我拉你一把。」

    我抓住看门人的手，帮自己站起来，想不到她的手m0起来纤细，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捏的我有点痛。

    「我要怎麽过去？」

    「别急别急，这种小事交给我，我看看，嗯…这身衣服对淑nV来说邋遢了点，但不要紧，你长得不算歪，很好很好，剑也准备好了，呵呵，是谁倒了大霉让你拔剑的啊？」

    「你知道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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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个糟老头那拿来的对吧，他记忆力可真差不是吗，不过工作态度b我认真多了，说不离剑就不离剑，现在的样子更适合他呢！」看门人害羞地摀嘴，盯着我的剑鞘嘻嘻笑。

    「但是他跟我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傻小子，我为很多人看门，自然会知道些，秘密。」她持续绽开笑容，好像知道了什麽我没注意到的事，摆明了等着看好戏。

    「可以问一下你为什麽要帮我吗？」

    「没什麽，我只是想看看会发生什麽事，难道你从来没这麽想过吗？」

    「你是指？」

    「不要控制任何事，放开手，让世界自己转。」她说。

    「就算有球要砸到脸了也不躲开吗？」

    「问的太好了，果然聪颖。」看门人哼了声，像个小nV孩那般娇nEnG，但表情却仍是Y险诡谲，「我大概会闪，但不会告诉别人球的事。」

    「这里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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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但这里不是一个地方，其实你并不在这。」

    「意思是…我在做梦？」

    「很接近，小子，很接近，但不太一样。」看门人将兜帽拿下，褪去黑袍，她一丝不挂，露出了遍布全身上下的深蓝sE刺青，包括她的光头与rUfanG甚至连指甲、指缝都写满了咒文，

    「你在做什麽？」

    「嘘…别说话。」

    她身上的刺青溶化，延着皮肤流窜到地板，像是蛇的尾巴一样往四周蔓延开来，攀上墙壁，很快的，灰sE单调的墙面变得跟那扇门一模一样，整个房间彷佛变成了门，

    接着她双臂一展，将我撕裂，碎成了几千万块，有如空气般细碎，顿时之间我又回到了真实世界，那个每个人都低头，Si盯着手中发亮玻璃的世界，

    我被千万个鼻孔x1入，混入了全人类的大脑中，虽然无法藉此得知他人的想法，但却能以人们的双眼看见万物，T会人们变幻无常的情绪，

    我同时开心与痛苦、惬意与焦躁、期待与失望，因为每一个穷困家庭的母亲而难过，也对拥有无止尽的财富感到兴奋满足，

    片刻後，我又回到了这座圣殿，变成了每个黑袍僧侣的一部分，和他们一起东奔西走忙碌着，我立刻明白了，这里是意识之源，装载了万物的思想，而在我快要迷失当中时被重组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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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门人穿起黑袍，但没有拉上兜帽，咒文乖乖爬回她身上，房间的墙壁又成了无聊的灰sE石块。她狡笑着，但见我面无表情还微微颤栗，嘴角往下垂了一点点，面露担忧。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她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知道了好可怕的事，无法想像的事…」

    「傻小子你还好吗？你在发抖。」

    「为什麽有那麽多的人会闻卫生纸？在他们上完厕所之後。」

    「我想你错过重点了。」她翻了个白眼——同样写有咒文——不想理我，边说边往门走去，我赶紧跟上，「所有人，从古至今的意识都在这，除了最初的那个之外。」

    「我不懂，这有什麽意义？」

    「你应该问的是，人们存在有什麽意义。」

    我回以轻笑，假装自己听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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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拿到剑的新鲜感退却，一直拿着让我有点烦，我m0了m0腰间剑鞘想把剑收好，但她看出我的意图轻轻的摇头制止，我停下动作她才点了点头，

    随後就拉着我走到门前，却没说半个字就自己走了进去，她像是穿过一团雾，门动也没动，我留在原地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她从新出现，就像刚来时一样突然，

    「小子，你运气很好，门的另一边正热闹呢！」

    「听你这麽说——」

    「就有不好的预感？」她顽皮的笑了笑。

    「你怎麽知道我要说什麽？」

    「每个人都会这麽说。」

    我来不及思考她的话是什麽意思，背後就被猛推了一下，我撞进门，感觉到自己正失速下坠，

    眨眼间我就身陷一片恐怖的混乱当中，声嘶力竭的狂吼从四面八方传来，钢铁相互撞击的声音不绝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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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旁站着一位少nV，看起来惊慌又无助，我没多想就下定决心保护她不被伤害，而怪剑同时也自己动了起来。

    「嘿！你们知道我看到这座塔想到什麽了吗？」小团的营火火光照亮了说话者的脸，浓密的胡子与沾满r0U汁的粗麻衫让他看起来像是个r0U贩。

    「我的老二？」外号红鼻子瘦小男子满脸得意地说道，但准确而言是半边红鼻子，他天生就是如此。

    「哼！现在的年轻人都没娘的吗？儿时没听过床边故事的可怜虫。」第三人又从铁锅中盛了一碗汤，这是他喝的的三碗，「大胡子，我知道你想提的是什麽，男孩格文对吧？最年轻的守护者。」

    「这才像话，你们还有人记得完整的故事吗？好久没听到了。」

    「妈咪的小宝贝想家啦？」红鼻子尖声说。

    「你懂什麽，我的家乡在半个智兰外的北境，来你们这b狗P眼还热的狗P地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座塔。」大胡子吐了口痰到火堆中，激起了一丝黑烟。

    有些人耸耸肩表示完全不知道大胡子在说什麽，有些则是吃饱了直接倒卧在草地上，半个身T陷入黑暗之中，只剩脏脚趾晾在营火石圈外头坏人胃口，

    「真是一群没娘疼的废物。」第三碗汤喝完後第三人说道，「就算流落街头，多少也听过这被说书人当的压箱宝的传奇吧？」

    「有娘疼又有床睡的幸运家伙怎麽不发点好心，给我们这些没人Ai的说说故事呢？」红鼻子说完打了个饱嗝後也倒了下去，露出脏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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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什麽问题，我就讲最JiNg采的那个章节，象徵着男孩格文蜕变的一段故事，那是发生在他修行的终点，经历千辛万苦，格文终於受到师傅的器重…

    一位垂垂老矣的男子领着一名少年来到了间广大的圆厅之中，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