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 (第3/7页)

得及松口气，感受一下脚伤得多重，能不能动，就再次被阿尔瓦一手攥住了两只脚的脚踝，向上抬去，堆到胸前。

    卢卡的裤子已经被扒开——可是阿尔瓦好像并没有要脱衣服，甚至松松腰带的意思。

    一股不好的预感将卢卡攫住。

    他的预感成真了。阿尔瓦甚至连扩张都没做，一根冰凉粗糙的硬物就抵上了他的后xue。

    而后一插到底。

    1

    砂石一般的颗粒如同一只只小型烟花，争先恐后地于潮热里碾磨，炸开。卢卡疼得大脑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权杖末端粘上的雪粒。如今让他的高热捂化了，和后xue分泌的液体一同渗挤出来，稀稀落落流到雪地上。

    权杖上铁丝般缠绕的藤蔓如同根根血管。和阿尔瓦的血管一样，冷硬地剐蹭着内壁。

    这个姿势卢卡双腿紧并，并不好吞入。

    阿尔瓦不紧不慢地用权杖有节律地捣动着。

    “你就是……”卢卡很难接受权杖排解了甬道的痒意。他阖上眼便会见到此时插入他身体的权杖末端——它同样踏过地牢冷涩的石地，击碎过坚实的冰面，也捅进过囚犯的内脏，拔出时会挂肚牵肠。它的落声总是游刃有余地刮薄空气，一下，一下，公平地敲上所有人忠良或诡秘的心脏，控告着它主人的漫不经心。它和典狱长的脚步声一起出现，如同恶魔的足音。卢卡也曾为这权杖的节律感染过，他也痴狂过其中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循着那声循着权杖向上望去，总会对上一双不知何时隐秘又毫不退缩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冷漠得近乎慈悲，让人几乎想错拜他为神灵。

    如今那权杖却以他无比熟稔的节律抽插，他再睁眼便会看见阿尔瓦的瞳子不再波澜不惊。

    欲望破茧而出。恶念张牙舞爪。

    如蟒蛇绞缠而出，拉他共赴极乐。窒息，下堕。

    “你就是个疯子。”

    1

    断骨如难缚的刀挣破皮rou，将手中因剧痛而抽搐不休的脚踝榨出血液，他好像攥住一手带血的暗棘。不过血是棘刺自己的，不是他的。阿尔瓦不置可否，可话声循近，他夜视能力极佳，能看清卢卡的xue道因为紧张而绞紧。他是真喜欢小蝉这副边放狠话边怕暴露的样。临了他拔出权杖，发出啵的一声响。小家伙才经人事，还是天生适合承欢的Omega，那地方极有弹性，像是察觉到他的审视，很快翕动着就又要强地闭紧。

    他略一停顿，便自拇指上捋下扳指，塞了进去。

    “夹紧。”

    虽然时间紧迫，卢卡没完全到高潮，但权杖拔出的时候他是松了一口气的。阿尔瓦又把一件冰冷物什塞进去的时候他几乎想骂了。强撑起身看清原来是扳指后简直要气笑，垂死挣扎：“……会拿不出来的。”

    “我怕你痒。”阿尔瓦再次取下披风，将小蝉裹得严严实实，托着臀部抱起来，闻言掐了一把他的脚踝，无辜道：“你忍住别吸就好了。”

    卢卡泄出一声闷哼，又急急打碎了咽下去。

    搜寻的人簇拥了上来，都是算是同卢卡共事的同事。他不得已将脸埋在阿尔瓦绕颈的毛领里。

    一路起起伏伏，扳指夹松了快要掉出来，吸紧点又怕拿不出来。卢卡煎熬地一会儿吮吸一会儿放松，全心全意地去感受那物什，就像在玩杂耍。

    而侍从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也不敢提什么帮典狱长抱人，甚至连头都不敢多抬。

    直到二人身影彻底入室，有人若有所思。

    1

    不是扳指就是手套，典狱长平日里总会戴一个的……怎么这回——

    卢卡被随手扔了下来。

    身下的不是床铺也不是地毯，他艰难地撑身抬眼——确然是一处铁牢，三面石壁一面铁杆，侧墙上一面是琳琅满目的刑具，铁质皮质的黑色都于昏昏豆火中潜滋光泽，同地板一般如洗如新，没有分毫血迹；一面靠墙放着带轮的架子，注射器的金属针尖与玻璃药瓶也暗长凉意。他心下震悚，身为狱卒，整座监狱里的每一处是不是监牢的地方，除了典狱长的卧房，他都能够如数家珍，却从未见过这处完全陌生的地界……他听脚步声模糊记得阿尔瓦抱着他进入了自己的卧房，随后……

    随后下坠。

    他们下了一段台阶。这是一间地下室。

    好在冰原严寒，滴水成冰，这里并不潮湿。石砖如洗如鉴，就着灯光能朦胧照出影子。

    阿尔瓦拎起他的下巴，自他身后的十字刑架上拽来什么，铁链叮当，脖颈一凉。

    阿尔瓦松手后卢卡着急忙慌往颈处摸去——是铁质的项圈。他垂死挣扎地扒拉了两下，未能解开，项圈反而于动作中隔着纱布压上了他后颈的伤口，一阵扎痛。

    疼痛中后xue收缩，扳指如注射器的活塞，被吸到更深处。

    阿尔瓦手指自然地探进xue道，找寻扳指。

    1

    明明甬道紧窄一条路，扳指就停在那儿，阿尔瓦却好像装作没找见这头房间里的大象，于xue壁中来回摸索，也不重，反而挠得人身心发痒。甬道贪得无厌，手指与扳指都不够粗，只会让他想要更多。遑论卢卡还在假性发情。不像戴手套时说一不二的距离感，他甚至能清晰读到阿尔瓦指腹上的指纹与薄茧，以及修得规整的指甲尖端暧昧的挑挠。

    阿尔瓦屈指时指节“误打误撞”地压上卢卡并不深的敏感点，换来小蝉难耐的闷哼。

    直到又用手指将卢卡玩得出了一次水，手指才顿悟般勾出扳指，而后阿尔瓦若无其事地将已经被yin水浇透的扳指重新戴回潮湿指间。那水液从扳指上徐徐淌下，烛火中如同一条晶闪的小河，划过阿尔瓦的虎口，皓腕，青紫的血管……而后扎进袖口摇身为令人遐想的暗河。

    “你……”卢卡不可置信，本就霞蔚云蒸的脖颈又翻上一红：“你就这么……直接……戴回去？”

    同权杖一般，扳指压在文书上，刮于鞭侧，明晃晃地耀在众人目光下的画面再次于卢卡眸前闪回。他甚至恍惚看见自己的体液打湿了典狱长的信纸。

    阿尔瓦豁然大悟，似乎也觉不妥，微微侧头思索一阵。

    还是擦干净好…最好不要用他随身拿来擦过嘴唇的手帕了……卢卡正准备松气。

    扳指送到了卢卡唇前。

    “舔干净。”

    松早了。

    1

    卢卡偏过头去。颦起的山眉诉说着屈辱与嫌弃。

    阿尔瓦并不意外。他既没有跟卢卡商量，更从未打算过同他商量。

    他嫌恶什么……自己身体的反应吗？

    那就继续嫌恶着吧。

    总归是要屈服的。

    阿尔瓦并不生气，也没有要放过卢卡的意思。扳指就停在那儿，横亘在二人中间，如同一条不竭的血河，血越来越多，愈洪愈宽，岸边的两人也愈错愈远。

    卢卡尽力小小口地呼吸，因为阿尔瓦就压在他身上，呼吸是旷野的风，灼烧着，压得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如草连天。冰原信息素霸道地代替空气。就像毒药，他却控制不住地想饮鸩止渴。

    典狱长……洛伦兹……阿尔瓦……他的……

    他的Alpha。

    他的Alpha。近在咫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