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雨直直落_(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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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3/4页)

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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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振雨。」

    他没回应,我扯扯他的手,又是一声。

    「田振雨。」

    然後是连续地一直叫他名字。每叫一声,似乎就有一GU力量从身T里涌上来。

    ──可以让人膨胀起来的力量,膨胀得使我足够高大,可以与你并肩……和你一起走。

    到最後,也不知道我喊了几声,田振雨终於放弃地垮下肩膀,拿我没办法地停下脚步,转身用力搓起我的头发。

    「按怎啦?」

    「嘿嘿……不、不是啦!有事情、有事情问你!不、不要突然乱抱!也、也不要乱亲……给我冻咧!」

    「唉,实在是,正港的憨,面也憨头壳也憨、笑起来憨,讲话起来还更卡憨,你看看你全身躯有叨一位无憨的?」

    说着说着,他居然还叹口大气,捏住我下巴,侧头咬了一下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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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会痛!

    「你你你不要黑白讲!」

    「无咧?无是有啥事一定要现在解释给你听?」

    他嘴巴很忙,边反问我边不客气地在我脸颊上他刚刚咬下去的地方伸舌头轻T1aN,T1aN得我J皮疙瘩噌噌噌全冒了出来,推也推不开。

    「啊对啊,刚才在那,你咁有呷啥、饮啥?」

    「嗯……没、没啊,你不要再……叫你冻咧啦……」

    「是吗?」

    听了我的回答,田振雨居然露出一种「什麽嘛,居然没有吃下去」的可惜表情,但在我成功推开他的脸,站在一边喘气恢复心跳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又换成了「算了,幸好也没吃」的安慰。

    大概是发现我盯着他看的视线充满不爽,田振雨笑了一下,大掌搓搓自己的脸,又牵起我的手。

    「有啥事情,哪行哪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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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田振雨。」

    「嗯?」

    他的背影很宽大,握着我手的大手很坚定、很温暖,在走动中漫不经心地一回头,带上的那个笑都那麽的、那麽的……我咬住牙,问题冲出口的时候,根本不敢看他,「你是人类,对不对?」

    他的手一震,突然出力重重地捏住我的手。

    我们仍在走动,没有人的脚步有丝毫迟疑,就像沉默了很久以後田振雨再次开口时的声音一样,平静、流畅、天生就该如此一般。

    「不是。我不是。」

    「为什麽!」

    「啥为啥米?」

    他笑了笑,回过手搓乱我的头发,有点无奈地说:「骗自己的感觉有时阵是不坏。但是,既然自己拢知影啊还假不知,按呢勿会痛苦吗?」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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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短短地尖叫一声,捂住眼睛──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田振雨是四海g0ng的庙公,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在四海g0ng当庙公,长了一张流氓脸,讲话下流变态得让人想揍他,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把hsE笑话讲得像是下一步就要做的变态计划

    ,但是一讲到照顾土地的事情没人b他更认真;他一直都在四海g0ng,以前在、现在在、以後也会在……

    我哽了一下,突然被田振雨遮住眼睛向後扯,背後立刻贴住一个温暖热烫的x口,然後是田振雨同样暖热、呼x1急促的气息喷洒上我的肩窝。

    「田振雨……」

    「我在这。」

    「你不是妖怪……」

    「对不起。」

    我几乎要崩溃了。手一直在抖,几次想要握住拳头,却连弯曲手指都做不到,更别说握住田振雨盖在我眼上的那只手。

    「你骗我……骗我的骗我的骗我的骗我的!……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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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被震一下,田振雨笑了。

    「因为人类足自私……又真能放勿会记。把这的事全部放勿会记,你一定做得到。」

    「我不是问这个!」

    「拢同款的。你知影吗?勿会记哩的物件,就无存在,就没法度对已经勿会记它的人有任何作用。就亲像我、亲像六子、亲像你刚才看到的那群……妖怪同款。之前的事,是我的疏忽,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会记得阮的存在……」

    他说着,手突然滑下我的腰侧,在曾经被鸟妖划出伤口的地方,轻轻按下。

    「害你被警察当作杀人凶手,对不起。害你受伤……对不起。」

    「你闭嘴……你闭嘴……」

    我每说一声,田振雨搂住我腰的力气就大一分。

    「阮是依附天地而生的妖怪,和人无啥无同,失去土地、失去天、失去风啊水啊,阮也是会Si。但是人类过得越来越好,勿会记哩这世界还有其他生命的存在,为着自己的愿望,占用土地、起工厂、放空气W染、黑白丢垃圾进河川……恁常常说妖怪厉害,会杀人、呷人,是坏的,要除掉。但是,」

    短促地笑了一声,他整个脸都埋进我的肩窝,又沉又重又茫然的,轻轻地说:「对已经被人类放勿会记的妖怪来讲,杀不Si的人类,敢讲不是更卡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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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有人类会讲:土地是怹的;也只有人类会讲:土地是会当卖钱的。已经被人类放勿会记的阮,按哪斗拢斗不过,有没我的约束,对人类来讲根本无影响。那天,那五个飙仔倒油下田里的时阵,阮这几个还相信人类的……妖怪的心……整个拢凉啊。」

    有风从耳朵旁刮过去,我呆呆地站着呆呆地听着,背後一阵阵的热──田振雨是不是哭了?

    「我真感动吴老师为着土地的付出,但是没路用……自一开始怹办啥自助会就知是无效的。他的心,阮会记着;但是恁会勿会记。」

    「不可能!才不……」

    「恁会勿会记。所有的痛拢只是痛一时的。若是将阮放勿会记,对你、对恁拢无影响。刚才六子一定有叫你要放勿会记。现在到我这,我也是这句话。」

    他终於放开我的眼睛,扳过我,大手滑过我的脸,一下一下地m0着。

    「将所有事拢放勿会记,你卡早勿会记过一次,这次也一定会成功勿会记所有的事情,好好地返去。你是巧巧人,一定知影按怎做对你尚好。我只是一个妖怪,一个不靠土地不靠水,就活不下的妖怪……明翰。」

    没有哭,田振雨的脸上只有无奈和叹息,和早就满脸眼泪的我完全相反。

    他叹口气,像那天擦掉我的眼泪一样,大拇指在我脸上r0u啊r0u的,有点满足又舍不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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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我听不懂!混帐!王八蛋!g!我什麽都不知道!g!为什麽……为什麽啦……g……」

    ──孬又怎样、Ai哭又怎样,不好的预感已经成真,我听不懂,也不想懂。

    「你喔……」田振雨似笑非笑地骂了一句脏话,突然出力g过我的头直直压向他的x膛,「你咁有记着?真久真久以前,你也按呢在我面头前哭过。哪哭、哪给我道歉。」

    「我不知道啦……g!」我揪起他的衣服,在脸上擦了又擦,擦了又擦,捏成一团沾满鼻涕眼泪的抹布。

    「嗯。是你还真细汉、真细汉的时阵。那天我有事无在g0ng内,你跟陈敬两个人对g0ng後门钻进去黑白撬g0ng里的物件,大不敬地钻神桌脚翻出那粒我放着神桌底下的大田螺。」

    田振雨原本节奏X拍在我背上的手停下来,苦笑一下,顿了很久才咬着牙,慢慢地再开口。

    「你跟陈敬两个为着那粒田螺眢起来,我不知恁是为啥眢起来,但是眢到尾啊,陈敬眢勿会赢你,乾脆抢走那粒田螺直接对外靠田里丢……我後来听鲢鱼讲,你为着捡那粒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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